“陛下,小儿李殷递昨日在孔雀王府,也是无意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请陛下放心,他日我儿与曦乐公主成就秦晋之好时,必定安分守己,不会辱没了皇家威严。”
李大狴一脸谄媚的对武元说道。
武元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对父子俩,到现在,这二人还做着白日梦。
不过,这白日梦是时候该醒了,武元表情玩味的说道:“哦,昨天的事啊,没关系,不知者不罪。”
果然,得到了武元的原谅,也让李家父子俩喜不自胜。
但这时武元话锋一转,“不过曦乐公主现在已经是孔雀王了,他的婚事理应是太上皇决定的,但太上皇已经不管政事,所以由朕来负责曦乐的婚事。”
李家父子听到武元这样说,以为武元是要亲自为他们主持婚事的。
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李大狴更是说道:“多谢陛下体恤,日后就有劳陛下了。”
武元笑了,“无须多礼,你能理解朕的苦心就行,所以,你儿子和曦乐的婚事,朕不同意!”
“什么?!”李家父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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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父子二人可经不得这般玩笑的啊。”李大狴笑的已经很勉强了,甚至由于太过紧张和害怕,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后面的慕容海棠和颜苗两个人,对李家父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李家算是被曦乐和武元坑惨了。
那一千五百万两黄金的借据,足够让李家倾家荡产。
武元的表情已经冷了下来,“朕从来不与人开玩笑,还是说,你们对朕的话有所不满?”
空气里的血腥味道还没有散去,此时,武元透着的冷漠和威严,让李家父子打了个哆嗦。
他们二人心里都知道,这个时候但凡敢说一句不满,有可能就要去给常家做伴了。
可是这板上钉钉的事,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
李大狴可是知道,自己儿子做了那一千五百万两黄金借款的担保人,虽然开始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李大狴也决得过于鲁莽了。
但一想,李殷递已经是孔雀王府的驸马了,也就释然了。
可现在,告诉他这事黄了,这不是要他们李家的命吗?
虽然畏惧武元,可是横竖都是死,李大狴也是壮着胆子对武元哀求道:“陛下,可这是曦乐公主昨日公开选婿的结果啊,您不能就这样一口否决了。”
“您这样做,是要了我李家的命啊。”
李大狴是真的急了,其他的人,也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
刚才李家父子有多得意,这会儿就有多狼狈。
特别是昨日在孔雀王府参与其中的人,更是不免一阵唏嘘。
李家如果不能让这位新皇回心转意的话,就真的完了。
武元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大狴说道:“曦乐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难道不知道?”
“再者说,公开选婿那必然也会由朕发出告示,天下英杰尽可参与,又岂能如此儿戏,只有你们京城这几家?”
武元的话,也是有理有据。
可不是吗?仔细回想起来的话,曦乐的行为的确有些儿戏了。
而他们当时也应该想到的,只不过,当时都想着争夺驸马之位,所以根本没有去想那么多。
李大狴脸色苍白,他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是武元一句话的事,其他的,都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可是这个借口却让人无从反驳。
就在李大狴面色苍白流出一身冷汗而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李殷递突然控制不住大喊道:“既然当时陛下觉得是儿戏,为什么自己也参与进去了?为什么不出面阻止?”
“陛下是将我等当猴子一样戏耍吗?”
李大狴吓了一跳,居然敢如此顶撞新皇?
可是一听李殷递的话,也是来了精神,急忙跟着一起附和道:“陛下,小儿对曦乐公主爱慕已久,所以一时情难自控,请陛下体谅,但小儿说的也不无道理,陛下您当时既然在场,为什么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也跟着一起呢?”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心里赞叹这个漏洞抓得好。
其实,到了这里,大家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这很有可能,就是曦乐和武元一起给京城的这些豪门世家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坑钱。
只不过,李家成了那个最倒霉的替死鬼。
虽然对于武元和曦乐这种行为大为愤慨,但事不关己,他们也不想因为这个冲撞武元。
却也想看看武元要如何解释。
可谁知,本以为会将这位新皇难住的问题,却只见武元笑呵呵地说道:“朕和你们不一样,朕想要的,只是欧阳诗诗而已,当时若不是欧阳诗诗也要跟着一起选婿,朕当然会及时阻拦昨日的闹剧。”
欧阳诗诗见武元拿自己当做挡箭牌,也是一阵无语,这人怎得如此坏?
欧阳黍也是颇为不满地看了武元一眼,但是碍于武元新皇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
其他人听到武元的解释,也是心情复杂。
眼下,武元成了最大的赢家,不仅套路了他们这些人一千五百万两的黄金,而且还能抱得美人归。
李家父子也是暗恨不已,一阵牙痒痒。
“陛下,你不能这样做,我李家承受不起啊。”李大狴知道没辙了,只能继续哀求道。
武元却只是冷漠地看着,甚至懒得再和李家父子废话。
李大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家背这么大的一个锅,见武元不吭声,也是豁出去了。
“陛下,您不承认这桩婚事也可以,既然婚事不成立的话,那我李家也不可能去做曦乐公主的担保人,那一张张借据,也和我李家没有半点儿关系。”
李大狴知道,这话必然会得罪新皇。
可现在,如果不这样说的话,他李家就要彻底完了。
其他人也是打起了精神,这可关乎着他们的钱找谁要的问题,所以也是直直地看着武元,等待着武元的回答。
武元却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朕只管曦乐的婚事,其他的事情,与朕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