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拙劣的借口
“啊——”
姜沫沫尖叫出声,因踉跄摔倒在地,白皙小腿上印着一道浅色伤口。
这哪是能流出一滩血的伤?
众人神色变幻莫测,而宋琛挥着纱布大喊:“我就说她的伤口是假的。”
这下姜姐姐不会怪他了。
“宋琛!!!”
姐妹团急忙扶起姜沫沫,指责:“沫沫没说过她的脚是姜宛清伤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被提醒到的姜沫沫艰难站了起来,眼泪汪汪,“我的脚崴了,纱布上不是血,是一种药,伤口被虫子咬了,这才敷药的。”
漏洞百出的解释,但就是有人信了。
“宋琛,你想当姜宛清的舔狗也就算了,凭什么把沫沫敷的药拆了?”
“还害沫沫摔倒,要是她伤了你赔得起吗?”
“亏沫沫对你这么好,白眼狼。”
面对众人的指责,宋琛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们……明明是她故意陷害姜姐姐,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们都信?”
宋琛总算明白了这种被人冤枉的感觉,太憋屈了,把脏兮兮的纱布丢开,他一脸愤恨:“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虽然他在家里装乖巧,在校二流子,还逃课打架,可他打的都是欺负小朋友的混混。
这种装可怜陷害人、败坏他人名声的事他才不会干。
以后得远离姜辰宇。
姜家人,他惹不起。
现场气氛凝重,陆宴迟睨了眼被围着的人,眉峰微皱,“既然姜二小姐的腿伤和我妻子无关,麻烦下次提前说清楚,别故意引导舆论。”
此话一出,众人骤然顿住。
陆宴迟这是替姜宛清出头,不惜败坏姜沫沫的名声?
不可能,陆宴迟不是这种人。
所以……
大家神色各异,看着地上带血的纱布,落在姜沫沫身上的视线带着怀疑。
宋琛无言了,他把纱布都扒了他们不信,陆宴迟说句话就信了。
人和人的差别也太大了。
宁萌当场给陆宴迟竖大拇指,会袒护妻子的男人,她喜欢。
加分!
姜沫沫愣在原地,心脏仿佛被尖刀刺了一样,痛得她喘不过气,眼泪顿时滑落,“姐、姐夫,我没有。”
她的确说了姜宛清回家大闹一场的事,委婉提了下自己的脚伤。
但他始终都没反应,神色平静,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她早就后悔了,可来不及了。
姜宛清看戏看得上头,陆宴迟垂眸看向她:“你和朋友去吃饭吧!记我账上。”
“得行。”
时间紧迫,他没说多余的话,离开此地。
陆宴迟一贯高冷淡漠,可刚才看向姜宛清时流露出少许温情,敛着几分柔光。
本人无意识,但姜沫沫注意到了,难堪和嫉恨充斥着胸腔。
她安慰自己,陆宴迟对姜宛清不是喜欢,而是责任,换成任何人都可以。
陆宴迟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不应该在他面前搞这些小把戏的。
若想破坏他和姜宛清的婚姻,必须一击必杀。
姜沫沫抬起头,双眸中溢出悲伤和懊悔,“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误会,我以后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姜宛清嘴角微挑,没把她放在眼里,歪着脑袋和宁萌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走进包厢,宋琛见状,厚脸皮地跟了上去。
留下原地的七八人你看我我看你。
姜沫沫稳住心态,微笑:“既然如此,我请大家吃饭吧!我们重新开一个包厢。”
“还是沫沫心善。”
姜沫沫害羞一笑。
她多年来经营着好名声,不是陆宴迟一句话可以破坏的,以后说话做事得更加小心。
众人有说有笑重新订包厢,陈熠走在最后,视线落到姜沫沫的腿上。
她走路轻快,似乎也没崴脚。
身上好像被人浇了一盆凉水,陈熠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众人远去。
包厢里。
宋琛大快朵颐,而姜宛清听宁萌说起以前的事,心中疑惑更甚。
大家都说她失忆后性情大变,她以为之前的自己在装柔弱。
可她在宁萌面前也演戏吗?
姜宛清咬下一口肉,似不经意问道:“萌萌,我们从小就认识吗?”
“是啊,从你家搬来京都我们就认识了,你当时挺自闭的,但我喜欢你的脸,费了好大心思才和你当上朋友。”
从小就认识。
那她一直都是温婉林妹妹的形象吗?
姜宛清的疑惑一直持续到聚餐结束。
三人出门,看到了斜倚在墙边、正在打电话的陆宴迟。
男人身形高大,肩宽腰细腿长,t恤下的手臂健硕,肌肉线条流畅。
阳光打在他身上,好似漫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
姜宛清才注意到他今天没有穿衬衫,简单的t恤套在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是个老板,反而像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看呆了?”
宁萌凑到她耳边,声音笑嘻嘻的:“我以前还吐槽他有个孩子,不希望你们俩结婚,现在想想,这种高质量男性难找。”
宋琛搭话:“我也觉得难找,姐夫长得帅,还很有男友力。”
“同意。”
注意到三人,陆宴迟挂断电话,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来,“吃完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家司机在外面,你和阿清回去吧!”
宁萌用力推了下姜宛清的背,她往前冲了两步,撞进他怀里。
淡淡清冽香气传来,姜宛清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站稳,回头瞪了宁萌一眼。
宁萌憨笑,说了句“拜拜”,拽着宋琛走了。
陆宴迟率先迈步:“走吧!”
“嗯。”
姜宛清习惯性坐后面,这次陆宴迟拦住了她,“我开车,你坐副驾驶。”
“行。”
车上,一人沉默开车,一人安静地看着窗外风景,谁也没开口说话。
碰到红灯,陆宴迟踩下刹车,偏头看过去。
雨滴打在车窗上,姜宛清直起腰,轻声:“下雨了耶。”
晴天褪去,乌云密布,天色暗了下来。
窗外雨势渐大,传来淅淅沥沥的滴答声,沿着玻璃划下。
姜宛清听到陆宴迟说话,但没有听清,扭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车行驶着,陆宴迟稍侧脑袋,眸色微沉,“我早上听到你和陆景南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