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差把我踹下床了
“你、你干什么?”
大早上被一张帅脸近距离颜值攻击,姜宛清结巴了一下,见他手里拽着被子,懵逼道:“我抢你被子了?”
岂止抢被子。
还抢位置。
陆宴迟内心吐槽,面上毫无表情,“给你盖个被子,所以这样了。”
姜宛清这才发现自己压着被子,还睡到了他这边,她立马滚了两圈回自己的位置,顺势爬了起来,挠了挠鸡窝发:“我咋睡你这了?”
“呵!”他突然冷笑一声,想起早上那一幕,心突地跳了下,“你睡姿挺差的,就差把我踹下床了。”
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下次不能再和她同睡了。
陆宴迟站起身,听到她不好意思的声音,“那你下次喊醒我呗。”
面容高冷的男人继续内心吐槽:喊了,这不是没喊醒吗。
“我先换衣服下楼了,你继续睡吧!在老宅没有这么多要求。”
转身离开,女生软糯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你头发是湿的耶,大早上洗澡做什么?”
陆宴迟脚步顿住,面不改色道:“习惯。”
“你可真洁癖。”
醒了也睡不着了,姜宛清直接下床,“不睡了,你去换衣服吧!我等一下洗漱。”
“好。”
收拾完的两人慢悠悠下楼,正见陆贺孙蔓坐在沙发上陪老爷子聊天。
看见两人,孙蔓微笑:“都结婚两年了,还和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样,真让人羡慕。”
潜台词,睡到现在才起。
姜宛清听出来了,一看钟表才七点,也不知她在阴阳怪气什么,不过送上门的老白莲她不能放过。
她挽着陆宴迟的胳膊,笑成一朵花,“孙阿姨不必妄自菲薄,虽然您看起来年纪是有点大了,但陆叔还年轻,想新婚燕尔简单得很。”
此话一出,空气寂静了一秒。
“你什么意思?”孙蔓差点没绷住优雅表情,因为生气,声音都是尖的,刺耳得很。
她本就防陆贺出轨防得严,姜宛清这番话,可谓是把那些腌臜事拿到表面说。
杀人诛心,瞬间刺痛了她的心。
姜宛清依旧笑着:“我是说陆叔还年轻,能让孙阿姨感受到新婚燕尔的感觉,阿姨是听成什么了?”
她一脸天真,似乎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老爷子懒得听她们互怼,想着孙媳也不会吃亏,看向孙子,“迟迟,和爷爷来书房一趟。”
“好的爷爷。”
姜宛清松开他的胳膊,陆宴迟低头替她撩起碎发别在耳边,低声道:“别吃亏了。”
她微微一笑,“放心。”
看着两人进了书房,孙蔓柔弱无骨的身体靠向陆贺,“阿贺,做饭的佣人请假了。”
随即,一抹含笑的视线投向姜宛清,“宛清,听说你很会做饭,正好佣人不在,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个福分吃一顿你做的早餐?”
姜宛清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玩,“我手艺差,就不伤害大家的胃了。”
陆贺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面染怒意,“我儿子每天辛苦上班,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让你做个饭还不行了?”
“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两年了肚子没个动静,更应该好好学习如何伺候好丈夫。”
姜宛清抬起眼皮,震惊陆贺这种人是怎么生出陆宴迟这样聪明睿智、仪表堂堂的儿子?
就这……
她很难评。
这张脸倒是挺儒雅的,说的话和个封建古人一样,难听死了。
“陆叔,这话就不对了,我和陆宴迟的地位是平等的,他尊重我,我尊重他。他受过高等教育,思想先进,还有手有脚,不需要我伺候。”
“宛清,你这话阿姨就不爱听了。”孙蔓抬起保养极好的手,拂过长发,“你的意思是我老公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思想落后?”
这般挖坑的话,姜宛清不会傻到往里跳,微笑:“阿姨言重了,我一个小辈哪敢说这话,你别代入陆叔,陆叔才不是那种人。”
“能教出陆宴迟这样优秀的儿子,陆叔自身就不差。”啊呸!
姜宛清恭维的话成功让陆贺心情愉悦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儿媳不像孙蔓说的那般无用。
孙蔓面色僵了下,立马解释:“在我心中没人比阿贺更厉害,宛清不必这般谦虚,做个早饭而已,就当孝敬你公公了,也让爷爷尝一下。”
“你不会觉得是我们不配吃吧?”
陆贺也觉得只是做个早饭而已,“正好做饭的佣人不在,而你会做,动个手而已。”
“对了,宛清你怎么喊陆……”
“好啊!”姜宛清打断了孙蔓的话,微微一笑,“只是我失忆了,不太会做,不好吃你们可别嫌弃。”
孙蔓把话收回,“怎么会,我们开心还来不及。”
吃吃吃,看我毒不死你们俩。
姜宛清暗骂一句,起身走向厨房,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那你们就等着尝尝我的手艺吧!”
进了厨房,姜宛清感慨有钱就是好,厨房超级大,什么厨具都有,调料五花八门,菜琳琅满目,还新鲜。
逛了一圈,她思考做什么菜,想了半分钟脑袋依旧空空,最终还是拿起了电饭锅,加米加水直接煮。
然后开始“砰砰砰”砍菜,全往里加。
锅没洗米没洗,菜她也没洗。
他们根本不可能吃她做的饭,就是想为难她,认真做也是浪费力气浪费时间。
把鱼弄死,放烤箱。
还有好几个她搞不懂的厨房电器,她都往里塞东西,凭着感觉打开。
又花了半小时,姜宛清把能用的都用上了,准备做个豪华大餐,吓死他们。
一股烧焦的糊味传来,她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糊了吗?”
找到味道来源,姜宛清急忙打开烤箱,浓烟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鱼烧焦了,还闪着红光。
“咳、咳。”她一边挥手,一边把浓烟关进烤箱里,但其他电器开始抗议了。
姜宛清跑这边跑那边,忙得不可开交,有些电器还不会关。
味道越来越呛,她才想起忘开油烟机了,又急忙开。
各种怪味混合在一起,难闻得很。
陆宴迟和爷爷交谈完,走出书房,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他走下楼梯,没有看见姜宛清,皱眉:“她呢?”
儿子质问的语气陆贺很不喜欢,也顾不上臭味了,刚准备教训几句,只见厨房门猛地打开,浓烟喷薄而出,一道黢黑瘦小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陆宴迟,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