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扑倒他
应该是他和带言言睡,她自己一个房间吧!
姜宛清松了口气,可老爷子一开口,她的心凉凉。
“言言,今晚和太爷爷睡可以吗?”
言言眨巴眼睛,点头:“好。”
“走吧,乖曾孙。”
陆老爷子就这么把言言带走了,姜宛清下意识看向陆宴迟,没曾想对方也正好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又随即撤开。
每个月来老宅一次,都快两年了,她肯定不止一次和陆宴迟睡一间房。
他肯定有解决措施。
姜宛清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结果。
十点。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姜宛清扭头看他,“咱俩以前是怎么睡的?”
嗯?
陆宴迟愣了足足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他思考了一下,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和姜宛清压根没住过一间房,更别说睡一张床。
他如何解释?
希望被子够多,他能打地铺。
见陆宴迟一直不说话,姜宛清以为他不好意思,直接做决定:“这床怪大的,睡三四个人都不是问题,你一边我一边,没问题吧?”
此时的陆宴迟正在翻柜子,没有找到多余的被子,叹了口气,认命:“行。”
姜宛清准备去洗澡,却没在柜子里找到睡衣,朝他投去谴责的目光,“你不是说老宅里什么都有吗?这里压根就没我的衣服,全是你的。”
“……”
“可能……”
习惯她不来老宅,都忘记准备衣物了。
姜宛清拿了一件他的睡衣,边往浴室走边道:“你应该庆幸我自己带了贴身衣物,不然先拿你开涮。”
“……”她能穿吗?
陆宴迟露出怀疑的目光。
半小时后,洗完澡的姜宛清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无语。
衣摆直接拖到了地上,交叉的设计压根盖不住她的熊。
姜宛清动了动胳膊,眉宇间的烦躁越来越浓。
和别人睡就是麻烦,睡觉还得穿内衣,勒死了。
还连件睡衣都没有。
拖鞋都没有,服求了。
姜宛清穿着超大号拖鞋,一手抓着胸口处的衣服,一手提着衣摆,“啪嗒啪嗒啪嗒”的小步往外走。
门打开,陆宴迟下意识看过去。
宽大的睡衣套在她身上和披了件布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抓紧胸前衣襟,白皙纤瘦的肩膀漏了一边,衣摆拖在地上,拖鞋更是大得离谱,走一步拖一下。
陆宴迟移开视线,眉梢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来,甚至还假装咳嗽一声。
姜宛清磨了下牙齿,目光哀怨:“别以为你咳一下我就不知道你在嘲笑我,快过来扶哀家。”
陆宴迟无奈一笑,去衣柜拿出一件衬衫,“你穿这个吧!”
姜宛清松开衣摆,小碎步走过去拿。
脚下一顿,衣摆被拖鞋踩住一角,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一句国粹脱口而出:“卧槽!”
身体往前扑,她依旧死死抓住胸前衣襟。
陆宴迟更是变了脸色,刚大跨步过去,还没站稳,一股大力袭来,他往后踉跄,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人。
两人一上一下倒了下去。
有人当垫背的,姜宛清倒是没摔疼,就是走光了。
睡衣已经滑到了腰上,白皙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压在他腿上。
陆宴迟闷哼一声,刚睁眼就看见了她裸露的肩膀,下一秒眼前一黑。
姜宛清往上挪,跨坐在他腰上,死死捂住他眼睛,威胁:“敢睁眼我打死你。”
因为窘迫羞怯,她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威胁性。
平时再大大咧咧,遇到这种事,姜宛清感觉尴尬又羞愧,气得想打人。
她只顾捂陆宴迟的眼睛,没有注意到大腿正压在他手心上。
陆宴迟紧闭双眼,一动不敢动,连说话的勇气都没了。
他感觉自己这二十五年的傲然顷刻间破碎了一地。
窘迫的不止姜宛清,还有他。
她趴在他身上,热意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被触碰到的皮肤起火似的烫。
手心还被她大腿压着,滑腻的触感软绵绵的,手心似被电了一样,酥麻感一直往心脏蹿。
咚咚咚。
他听到了胸腔里传出的心跳声,很重,很快。
手心被睫毛刷过,姜宛清猜到陆宴迟闭眼了,这才从他身上爬开,捡起衬衫,光着脚往浴室跑。
陆宴迟躺在地上,听到关门声才睁开眼,从地上坐起来。
向来冷峻的脸此时布满赧然,身上还有她沐浴后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钻。
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的耳垂红得滴血,心跳声快得不可思议。
因为剧烈喘气,胸膛起伏很快,诉说身体主人不稳定的情绪。
就这么坐了两分钟,陆宴迟站起来,腿有点软,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幸好床就在旁边,他扶了下。
陆宴迟很高,近一米九,他的衬衫穿在姜宛清身上,盖住大腿不是问题。
衣服早就换好了,但此时的姜宛清脸很红。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轻轻拍了自己两巴掌,“姜宛清,你脸红什么,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扑一下你还害羞了?”
“这不是你,给我恢复原样。”
她指着镜中的自己,脸一垮,双拳抵在额上,抑制地哀嚎两声。
太尴尬了。
真的很尴尬。
她都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不公平,压根不公平,她得看回来。
姜宛清直起腰,脸已经不红了,光着脚、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咔嚓”一声把门打开,径直朝他走过去,质问:“你刚才都看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