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戏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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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醒,郑宝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起床洗漱,然后在院庭之中锻炼身体。
他穿越的这件事绝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因为在古人看来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很有可能会直接把他当作异类,把他抓起来活活烧死,贡献给神明的。
自己这段时间也算是过了一个逍遥的日子,接下来就该谋划如何扩张自己势力的事情了。
暂时他还是把目光放在了扬州境内,毕竟他有足够的理由吞并其他地盘,比如说剿匪、通缉盗贼等。北面的庐江太守陆康暂时和他算得上是盟友,那么他的进攻目标也只剩下会稽郡的王朗了。
会稽郡王朗太守那可是鼎鼎有名,他在这里做太守也只不过是被贬而已,相信不久的以后也将前往洛阳任职!这是很多人都信奉的一点,所以没有人敢得罪于他。
但郑宝非常了解历史的走向,短短的半年时间不到,大汉王朝陷入风雨飘摇之中,各地官员拥兵自重,王朗作为会稽郡太守,他是绝对不会去洛阳的,要不然为什么在孙策平定扬州的时候,王朗还是被孙策击败,被逼无奈之下才到了洛阳投靠曹操。
王朗和他平日里无怨无仇,但为了自己今后的发展壮大,那也只能让他牺牲一下了。
本来他想简单粗暴的派人刺杀王朗,然后趁着会稽郡乱作一团的时候,找到有利时机,趁机吞并。但他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因为这样做一旦暴露很有可能会坏掉自己的名声,对于以后的发展极为不利。
不过刺杀这件事倒是给了他很大的启发,郑宝突然想到一条妙计,于是把郭嘉等人叫过来商量。郭嘉听了之后也连连赞叹,表示这的确是一招驱虎吞狼的妙计。
郑宝随即派人把张节、李玉两个人叫了过来。
“不知道两位将军可有认识会稽郡境内的山越宗帅?”郑宝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张节思索着说道:“会稽山越宗帅潘临、彭绮、彭式、陈仆、祖山等人我等都是略有所闻,与我二人交厚的也只有祖山,不知主公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
“我想让你派人联络会稽郡的山越,和当地的官府对抗,然后我们再趁机派兵控制!”郑宝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两人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惊讶,在他们看来郑宝的实力越强,自己能够得到的利益越多,他们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我们两人亲自前往游说,一定可以成功!”李玉咬了咬牙说道。
“我会让你们携带大量的金银珠宝和足够的人手前去,不过保证安全是你们的第一任务,绝对不要因小失大!”
“多谢主公体恤,我兄弟二人必将赴汤蹈火!”
李玉、张节两个人答应了这件事,不过一切还得需要郭嘉统筹规划,起码前前后后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总算是把一件事情安排妥当,虽然他也不用具体的操作,但大方面的规划还是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还剩下的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组建一支情报队伍,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是非常有作用的,千万别小看了情报的作用,通过迷惑敌人,获取信息都是非常有效的。
可是一时之间他的手下竟然没有合适的人选,不过一条好的途径他确实想到了,那就是他父亲的商队,同时还可以在各地兴建酒楼以为耳目,不仅可以赚取利润,还可以获得大量的消息来源。
他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和郭嘉商量了一番,郭嘉也十分认同,只不过他现在的事情非常繁杂,想要自己组建情报队伍都是有心无力。
就在郑宝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郭嘉的好友戏志才,历经了大半年的时间,他最终才下定决心前来豫章郡辅佐郑宝。
“在下戏志才,见过豫章太守!”来者是一个白袍书生,只不过他的神态镇定自若,见到太守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但是他的脸上却泛起了病态的嫣红,再加上时不时的咳嗽,让人实在不清楚他这个身体到底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再加上他身上那若隐若现的酒香味,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泡在了酒坛子里。
“先生快快请坐,不必拘于礼数!”郑宝看着他那副虚弱的身体,有些害怕他会直接倒地不起。
戏志才听完之后没有客气,直接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座位之上,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悠悠的说道:“太守大人三番到我家前去拜访都没有在家,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豫州游历,直到我三个月前才回到家,还希望太守大人不要见怪!”
“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先生外出游历,对于自身的发展也是极好的,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呢?不知这次先生前来,可愿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戏志才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不知太守大人对于当前的形势如何判断?”
“当今皇帝昏庸无能,荒于朝政,买官鬻爵,此乃天下大乱之征兆也!西凉羌人频频造反,黄巾余孽肆虐各州,真可谓是内忧外患,恐天下生灵有倒悬之危矣!天下不久之后必定生变,到时候诸侯林立,群雄割据,必将再次逐鹿中原!”
戏志才对郑宝的话有些震惊,不是因为郑宝的胡言乱语,而是两人对今后的局势判断完全一致,戏志才认为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汉必失其鹿,但是他的判断却在十年以后,没想到郑宝还要如此激进。
于是戏志才把他的判断也说了出来,郑宝也是有着几分震惊,要知道他可是因为熟悉这段历史,所以才可以下次结论,没想到戏志才竟然会凭借自己独特的眼光判断当前的局势。
郑宝转而问戏志才道:“假使天下大乱,我又占据豫章郡,不知先生可有何计策教我?”
戏志才这次没有应声答话,而是似细细的思索着,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才慢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