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康老汉
东方堂和任菲菲就还一艘船上等待着，大概事他们有些紧张也就提前出海等着了。
林纯直接降落在他们的船上，海豚也露出了它庞大的头部，虽然一身的伤痕，但是清澈的眼神让东方堂小两口顿时就心动了。
东方堂本想跳下来，但是想了想后，他忽然就‘呜呜呜’了起来，似乎跟海豚发出的声音相像。
海豚眼神也突然间兴奋了起来，并且‘呜呜呜’的回应了。
东方堂说：“它说它叫东东，第一次见到有人类能说出它的语言。”
“我也是第一次，但其实它能听懂我们说的话，不过你这样也挺好。还是第一次听你用动物的语言来交流。”林纯说道，“还没说，好久不见，这么心急想见到它吗？”
任菲菲笑道：“主要是他心急，你一说可能是现存唯一的一只巨兽，他立马就找姥爷帮忙疏通关系去了。”
看着东方堂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林纯笑道：“哈哈哈，我找你也是这个打算，有石老这尊大佛在，国内哪个觉醒者敢驳他面子。而且消息估计才刚传开，我们就一直沿海北上了。他们不知道我们的速度，或许现在才来拦截，但已经晚了。”
“其实……父亲也在……”东方堂说道。
这时船舱的门打开了，石东季杵着拐杖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何，林纯感觉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林纯立马恭敬的说：“见过石老。”
石东季摆了摆手，说：“不用那么客气。我只是有些晕船罢了，没事，只是没想到我都八纹了，还是不习惯坐船。不过，如果我不在的话，我估计某些家伙还是会在海岸拦截。”
对于前半句林纯也辨别不出真假，即便发现了，也只能当真的了，林纯说：“原来如此。”
“嗯，这不就有个老朋友来了吗？”石东季似乎察觉到什么了，不过林纯的感知还没有发现什么。
东方堂此时还在‘呜呜呜’的跟这海豚在沟通着，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任菲菲也是十分温柔的看着他，似乎这样子的东方堂正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石东季也长舒一口气，他似乎也很喜欢东方堂现在的模样。不过这两家伙越聊越兴奋，巨型海豚还忍不住的翻腾了几下。让海面波浪都翻滚了起来，整条船都因为这波澜而变得不平稳。
林纯第一时间的漂浮在半空中了，不过看到石东季似乎是真的有些晕船之后便把他也升了起来。
石东季长舒一口气，说：“好在是你，你这能力确实实用，我这么多学生就没几个掌握了飞行。要么只是滑翔能力。”
林纯笑了一笑，他知道的能够飞的能力要么是直接长出一个双翅膀，要么头上长个竹蜻蜓，少有像他这样，可以直接飞行的能力。
等到船平稳之后，二人在重新降落船上。
任菲菲看起来没什么事，不过看着她扶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林纯才有些反应过来。林纯对着任菲菲说：“有了？”
任菲菲笑了笑：“快三个月了，有兴趣跟叶良城竞选一下干爹位置么？”
林纯白了她一眼，这女人有些不嫌事大，林纯说：“不了，我宁愿当二号干爹，也不想跟他争正位。对了，恭喜了。”
任菲菲先看了一眼已经跟海豚玩闹到一块的东方堂，才到了林纯身边低声问：“他……有消息了吗？”
林纯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任菲菲说的是谁，林纯说：“你都快为人母了，还担心他干嘛？而且他的天赋不弱于我和叶良城，或许他陷入了哪里，但我相信他没有事的。”
任菲菲长舒一口气，说：“也是……”
也许是时间抹平了许多东西，包括心理的伤，当初敢爱敢恨的任菲菲也开始多愁善感了起来。
林纯说：“你现在过得很好，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别人，关心你现在的身边人就好。你和他早已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任菲菲微微一笑，当中也有些许释怀，或许她对自己当初不告而别的行为也有了几分愧疚。当终究是周浩有错在先，而且周浩也是个愿意承认错误的人，多年过去的任菲菲也都明白这些，只是她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并且怀上了他的孩子。
“来了。”石东季清了清嗓子说道。
话音刚落，海底就飞出了一道身影，不仅吓到海上的东方堂还有东东，也吓到了船上的林纯和任菲菲。
这身影落在船上，海水组成的身躯渐渐变回了人样，这是位身形有些曲偻的老者，他似乎跟石东季是一个年代的觉醒者。
石东季主动打起招呼，他说：“好久不见，康老汉。”
这位被称作康老汉的老者说：“你比我大几岁，叫我老汉？本来还以为是你留了什么东西在这，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了。怎么你也对这海豚感兴趣？”
石东季笑道：“你这模样怎么看也比我老。还有不是我对这海豚感兴趣，而是这只海豚对我这儿子很重要。”
康老汉看着海上旁若无人在那里玩耍的二者，一时间也看不出这海豚对东方堂到底有多重要。
“一定要这样吗？”康老汉问。
石东季说：“你可以要些血液，海豚也已经答应了可以取它的血液。你用不着一定要这只海豚。”
康老汉沉默了许久，他说：“你知道我的能力，光血液可不够。”
“但是你觉得你一定能迈出这一步？即便有了这只海豚，再加上这小子的进阶法，但是你的失控率有多高，你自己知道。我可不想又要送走一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人了……”石东季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的有些低落了起来。
康老汉看了一眼林纯，沉思了起来。林纯说道：“新进阶法虽然可以以极低的失控率完成进阶，但是原来的失控率还是在的，像我爹的天赋成功进化之后出现了失控率下降的情况。只是据我所知除了我爹之外，都没有出现失控率下降的情况。”
康老汉又看了一眼林纯，他说：“林大山是吧？真是想不到，当初的小伙子现如今都已经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确实停滞太久了，但是我们不需要前进了，我们要做的是为了下一辈铺路了。”石东季的话对于林纯来说十分震撼，且是林纯难以想象的。
只是康老汉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康老汉沉默了许久，他说：“我，不是你。这次就算了。”说完他便化作一滩水，随后流入海中渐渐远去。
石东季叹了口气，眼神中还有几分惋惜，他说：“他叫康……算了，就叫他康老汉吧，叫习惯了，都已经忘记他叫什么名了。他对实力很痴迷，当初足足八成的失控率他都要执意进阶八纹，虽然侥幸成功了，但是他的失控率也成为了全世界有记录以来最高的百分之九十二。如果他得到这只海豚的话……这海豚估计就活不成了。他每次进阶都不是用诡物，而是直接用诡异作为进阶材料。不过这也跟他的天赋有关他每进阶一次，可以将进阶所用的诡异化作受他控制的英灵。他的英灵可以附身在自己身上并且获得相应的能力，刚刚的能力就是一只档案级别的诡异了。”
林纯咽了一口口水，这是个真的狠人，而且是对自己贼狠的那种，甚至于已经有些不要命的程度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是说，他的觉悟已经高到可以让他无视自己的性命也要变得更强。
林纯摇了摇头，问道：“后面不会还有吧？”
石东季说：“不会了，以康老汉的霸道，至少华东这边不会有人出来了。华北也不会有像康老汉这么霸道的人在。不过，话说回来这只海豚确实是康老汉冲击九纹的机会了，不是诡异的生物，还有完全体的实力，虽说实力差了点，但是吧，他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林纯沉默了，他这时也意识到了，姜愿世界的练气士普遍寿命都极高，像师公风疏云已经活了上千年了，太平太祖更是夸张，据说足足活了有两千年了。即便是九品练气士的师傅风追信也接近六百岁了。
然而回到现实，即便是石东季也仅仅七十一岁，就这已经被称之为华国年纪最大的觉醒者了。林纯即便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也能分析出这很可能就是异能和仙气的区别了。
林纯说：“那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也用不着我了。”
“跟我们回去吧，坐车站的列车也快很多。而且你这飞一天也累了吧。”任菲菲说。
“也好。”林纯点了点头，虽说他的消耗不大，但是看了整整一天遥遥无际的海洋，多少都有些审美疲劳了。虽然说作为一个五纹觉醒者，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不过林纯还是更乐意像往常一样修行完之后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