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喜欢
许黎抬起头瞥了一眼院墙上的宁萝,小微也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小脸一下子变红。
她轻拍许黎的胳膊,“黎哥也不跟我说,殿下在外面。”
她挣脱开许黎的拥抱就要向门外跑去,却被许黎一把拉住。
“让殿下静会吧。”
许黎努努嘴,看向院墙边的树上的那红结。
小微的表情微微变色,她担忧地看了宁萝一眼,就被许黎一把抱起,顺手关了门。
关门的声响将宁萝从回忆里拉出,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只从缝隙中看到了许黎抱着小微的背影。
宁萝向前几步,一跃就坐上了树的枝桠上,伸手就将树上垂着的红结拉了过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宁萝只觉得灵魂一阵战栗,她的杏眸一下子瞪大了,这里,她记得没有红结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从枝桠上跳了下来,在皇女府的院子里巡逻起来。
又看到一条红结,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等不及了。
“许顾,你带锦鲤卫将整个皇女府,树上所有的红结都取下送来,尽快。”
许顾眉间有些讶异,几年前殿下和墨公子一起挂过两条红结,什么时候府里多了那么多?
她细细思索着,不过殿下刚刚颤栗的声音足以让人猜到绑下红结的人是谁。
唉,情啊,当真伤人。
几人分头行动,很快就将红结取下来,放到了一起。
许顾看着最上方的一条,那字迹分明很新,没有多少风水雨打的痕迹,他在藏起来和递给殿下看中纠结了许久,半饷,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将那个红结铺好放在了最下面。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宁萝看着这个红结上的字愣神,这是她偷偷趁着疏绝不注意时挂在树上的,却不知道何时,背上被人写上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宁萝的手不住颤抖,在字上来回抚摸,这风吹雨打所经的痕迹,足以表示这两者所差的时间并不久。
她咬紧唇,将锦鲤卫赶了出去,自己也是一点一点地看向剩下的红条。
每一条,每一条都有问答,亦有回应。
她看到最后的那条,“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前生缘,来世缘,她都不稀罕,疏绝,我宁萝只要今生。
你不能那么残忍。
她一个箭步就冲向门外,拿起红条就就想要往丞相府赶去,却不想被人贺兰山拦在了门外。
“二皇女殿下,女皇陛下让您在陈小将军真凶未查出来时暂居府内,还请殿下不要为难臣等。”
宁萝不耐地看向他,“让开。”
她没有时间在这里与他们耗,疏绝是喜欢她的,她们还有机会。
“请殿下回府。”贺兰山拦在宁萝身前,他双手拱成拳以示臣服,却是丝毫不让路。
“贺兰山,我让你让开,今天的事我明日自己去寻母皇请罪。”
“殿下,请。”
贺兰山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示意着她回府。
宁萝眉头拧成一团,上前两步,用力一掀就将他摔倒在地。
“我说了让开。”她步步紧逼,那些侍卫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伤害她,只能狼狈地阻拦。
宁萝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自然知道怎样最是省时省力,将所有人都扔在地上后,转身就向丞相府跑去。
“不必追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宁萝走之前瞥了贺兰山一眼,眉间厌恶。
贺兰山看向她的背影轻笑,殿下,他可从来没想过抓你辫子,可惜啊,你自己往网中套。
他目光从摔倒在地的人中扫了几眼,使了一个眼色,这才踉跄地站起来。
几人也踉跄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相互扶着离开了二皇女府的门口。
他们要看守的人走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在这边守着了。
贺兰山眉间微挑,目光在几个神色微变的侍卫身上扫过,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看来,大家都心不齐呐。
别当他没注意到,几人摔倒之际时的小动作。
二皇女殿下,希望你的动作足够快哦,不然,怕是你还来不及见到墨疏绝,怕是就要重回府中这个监狱咯。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他这惫懒的身子都激发一点活力来了。
“贺队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二皇女殿下私自跑出皇女府,我们没完成女皇陛下的命令,陛下会不会觉得我们办事不力斩杀我们?”
贺兰山似笑非笑地看他,将那人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才嘴角翘起,“我们这不是能力不够,现在去向女皇陛下请罪吗?”
孔文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才将自己刚刚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压之脑后。贺兰山这人,当真怪。
明明看起来透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给人的压迫感这般强?
刚刚被二皇女殿下打趴在地上,他竟然不生气,还开心地笑,脑子怕不是有病吧?
他心底腹诽,但嘴上却应和道,“贺队长所言在理,我们能力不足拦不住二皇女殿下的,我们先向女皇陛下请罪,这样陛下才不至于恼怒之下杀了我们。”
一群人闻言,有的人眉头皱起,有的人赞成地点点头。
贺兰山歪头去看孔文,眉间似乎有一丝好奇。
孔文心底暗骂两声,脸上挂上讨好的笑,“贺队这般看我怎么回事,难道我脸上开花了?”
贺兰山摇了摇头,似是而非道,“你脸上开没开花我不知道,我怎么感觉你讲话茶言茶语的?”
“你似乎一直在强调我们没看守好二皇女殿下会被女皇陛下赐死,我们都还没回去禀告,你这就知道了?”
他一下蹦哒到孔文身前,歪着头,“难不成你这人还能预知不成?”
那眉间的好奇就差溢出来了。
其余人闻言也探究地看向孔文,眉间带着思虑。
孔文神色一僵,贺兰山脑子就是有病,他到底是哪边的?明明之前他在那里看过他,怎么他讲话处处给自己挖坑?
愤愤地蹬了贺兰山一眼,他佯装讶异地看向他,“贺将怎么会是这般想?我只是担心…”
“来了,茶言茶语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