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姐姐不要我了吗
当真,当真无耻。
他怎么可以这般,这般。
宁萝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方淮,似乎不敢置信平常将温和刻进骨子里的贵公子竟一再做出流氓行径。
方淮轻笑,温和地声音偏偏透着一抹勾人意味。
“那就这么定了,妻主放心,羽泽公子我一定会照顾地好好的。”
他稍微用力就将讶异地宁萝压进怀里,唇角挂上一抹愉悦的笑。
怀里小小的一团有些僵硬,他微微垂头将整颗头颅就压在了她的脖颈间,这一刻,他等了好多年。
“你放开我。”
宁萝抿唇,脸色微微发白,哪怕知道淮哥这些年喜欢的是自己,她一时半会也不太能接受那么亲密。
她喜欢疏绝那么多年,将一颗心都放在了他身上,又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收回的?
她心乱如麻,淮哥是自己未来的主君,她该怎么办?
见他不动,宁萝眉间的冷色微微加深,就要用力将他推开,“阿萝,就一会儿,一小会,好不好?”
向来温和又稳重的男音蛮是颤抖,宁萝心一动,到底还是没将他推开。
“你看,女人家最是薄情,你还是不忍吗?”语重心长的声音开口。
“我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
“呵呵,那就好。”
又过了小一瞬,宁萝用力挣脱开方淮,她后退两步,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他一瞬,转身就向中堂走去。
淮哥考虑地确实周到,那羽落来之前,羽泽他还是暂时就安顿在方府吧。
洛羽泽坐在中堂,心不在焉地捧着一块糕点,佯装感兴趣。
心底却是有些焦灼,这情敌,从感官上就让他觉得棘手。
阿萝偏偏还留着个侍卫在他身边,他连探个信息都不方便。
又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轻声叹息。
许诺动作一顿,却听那叹息转换成柔弱的泣音。
???
殿下带回个这么柔弱的玩意儿,真的能掌控地住吗?
那精致的小脸蛋上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似乎会说话般,让人生怕他受了委屈。
这玩意真不是别人弄来祸害她家殿下吗?
心下吐槽不已,许诺却是努力扬起笑脸,“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洛羽泽眉心微蹙,踌躇地站起身,用那沁着泪的双眸看她。
这不说话看她是什么鬼?怎么了,看她难道她就懂你什么鬼意思了?
有话就直说呗,憋着一双猫尿看久了怪恶心人的。
她以后的夫侍可不能找这般柔弱的,天天光是猜他心思都累得半死。
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公子稍坐,我去门口迎迎殿下。”
说完拱手行了一礼,她转身就向中堂外走去,就在门边,她看到快步从花园走来的殿下,脸色不太好看。
这是谈崩了?
哦豁。
她眼底蛮是兴味,还是方侍卫这种性格好,不爽就要表达出来嘛。
不过这事确实是她家殿下做的不地道。
她看好戏一般的模样惹得宁萝眉心皱起。
宁萝经过她身边,袖子一甩,冷哼一声。
许诺摸了摸鼻子,这是迁怒吗?
半晌,她点了点头,就是迁怒。
转瞬间,她就看到方侍卫也到了她的面前。
“许侍卫,让下可以吗?”
许诺眨眨眼,目光在他有些凌乱的衣裳上扫过,又看了看自家殿下。
好家伙,自家殿下这么生龙活虎的吗?
她怀疑的目光在宁萝和方淮的身上来回打转。
宁萝极力想忽视那目光,但那头颅跟上了发条一样,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来回摆动。
“眼睛不要的话,那就取下来。”
许诺脖子一僵,垂下头去瞥自家殿下的眼色。
宁萝自顾自地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水,仰头一口饮尽,才将心口那种难言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抬起头,“羽泽,我想了想,这段时间你暂住方府可好?”
洛羽泽目光在她脖间的那一抹红色扫了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瞥了方淮一眼。
唇角果然有一抹血色。
他心底一沉,闭眸将心底的晦涩压下,再睁开眼时,轻呼一口气,“姐姐是不要我了吗?”
声音飘渺,眸中溢满水色。
方淮深吸一口气,将目光移到宁萝身上,就见她张着唇迟疑。
她除了对墨疏绝例外,对其他男人都一视同仁,当真专情又绝情。
“我听妻主说,羽泽公子是妻主的师弟。”
方淮接过话,温和地看向洛羽泽。
妻主?哪门子的妻主?何时成的亲下的聘?
洛羽泽冷嗤一声,但对上宁萝的目光,到底不敢随意打破自家现下立的小可怜人设。
他怯怯地看向方淮,瞳眸里却满是挑衅,“我失了记忆,阿萝姐姐说我是她师弟。”
宁萝与许诺对视了一眼,有些讶然,但她抬头看到洛羽泽露出的无助表情后,心底叹息,罢了,失了记忆本就非他所愿,如果师弟的身份能让他安心些,那就师弟吧。
方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妻主都这般说,那羽泽公子的身份肯定没什么问题。只是,羽泽公子虽然是师弟的身份,但是这时候确实不方便让你住进殿下的府宅。”
洛羽泽嗫喏着唇,就听他又道,“陛下刚赐婚我与殿下,再过几月就是我与殿下的婚礼,羽泽公子这时候住进皇女府,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或者说,羽泽公子是打算给殿下做侍夫?若是这般的话,我定亲自去寻陛下给你定下贵侍的身份。”
洛羽泽精致的脸庞微微变色,好一张厉嘴,好话也说了坏话也说了。
若是自己再强行要跟阿萝进皇女府,怕是隔天就传出些门道。
他捏紧拳,看来这个闷亏,他今天是吃定了。
看来还是得传信让姐姐来一趟京城,不然他住在方府再想和阿萝有所交集怕是也难上加难。
宁萝抿了一口茶,她不是没听出两人话里的交锋,淮哥是她的主君,她自然要顾及他的面子,而羽泽,哪怕失忆了,好似对她还颇有些好感。
但她可没有将友弟纳上门的想法,既然如此,那方府确实最是适宜。
“若是羽泽有何不妥的地方,淮哥可要多担待些。”
“羽泽,你若是有何需要的东西,去寻你师姐夫就行。”
“是吧,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