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冤案
【哈哈哈!爹爹威武!我为爹爹举大旗!你瞧瞧那两人的脸上真精彩啊!黑的红的绿的蓝的,哈哈哈!】
苏绵绵在苏全忠怀中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今天亲爹亲自出场,自己倒是可以安心看戏了。
这种小把戏交给自己亲爹倒还是放心的。
苏绵绵安心躺下,掏出小酥饼继续啃着——
国公爷面上阴沉,心中已是做了决定在小厮回来之前,自己是绝不会轻易开口的。
国公爷感觉时间过得像是一百年那样艰难,心中正在开骂小厮;
瞥眼望去却看见之前派出去的那名小厮,已经站在了门廊处。
国公爷像是看到了黑暗中找出来的一束亮光,双眸都有了晶亮,当即抬头朝着小厮站的方向望了过去。
坐在一旁的国公夫人心中一阵窃喜,
她就说老爷怎会不站在自己这边?
毕竟俩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日若是传出了俩人私自克扣娴姐儿嫁妆的名声,今后京师俩人也是没脸出门了。
看来是老爷搬的救兵到了啊!
国公夫人这才放过手中紧紧攥着的手帕,面上显露一丝欣慰之色;
夫妻两人迅速交换了神色,心中安稳了不少。
这一举动又怎会躲过苏老爷的视线。
那小厮忙着报信,一直踮着脚伸长着脖子,朝着国公爷坐着的地方望去。
眼瞧着国公爷看向自己,急忙挤眉弄眼打着暗号。
那小厮急得出了一身的汗,眼角瞥见两团黑影转眼间站在了自己身后;
刚刚赶去丞相府的路上,便感觉到了这不远不近的压迫感。
眼看着两团黑影已经紧挨着了自己,小厮抬头就望见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两名彪形大汉横眉冷眼瞪视着自己;
手中握着的剑锋利光冷,剑气闪过,小厮被这强烈的压迫感吓得不敢动弹;
远远看去,活像一只低着头的鹌鹑。
这一幕被爱看热闹的苏绵绵,恰巧看到了眼里。
苏绵绵一眼便从两名壮汉的衣饰上,看出了这是苏家的暗卫。
【哈哈哈!我爹果然是英明神武啊!爹爹你是早料到了还是调查出了什么啊?】
苏绵绵心中好奇,瞧着那小厮刚刚忙着打暗号的样子;
明显是堂上俩人派出去传递消息的。
苏夫人也是看出,自家老爷手中似乎是握了自己未知的底牌,当下也好奇望着苏全忠。
感受到苏夫人投来的温柔视线,苏全忠伸出右手轻轻将苏夫人的手握在大掌中;
动作缓和只是稍稍用力,似乎在说:
放心!一切有我!
苏家一家齐心和睦。
不过眼看着那小厮一脸倒霉的样子,看来交代的事情是办砸了。
苏全忠回过了头,眼睛定定望着国公爷和国公夫人。
眼看着就要撕破了脸,苏全忠索性不装了。
“要说起郭舅舅,那真是奇了怪了——”
“当年只是写诗助兴,当场几人都是吟诗作对,为何单单是郭舅舅遭了牵连?我记得当年案子好像是范丞相亲自主审,国公爷您作为陪审之一……”
“今日您质疑我与郭舅舅的血缘关系,要求换人来查怎么当年您没有申请主动退出此案呢!”
不顾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铁青的面色,苏全忠继续调侃道,
“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啊,怎么就累及至此,一个举人白白流放了数十载,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国公爷面上神色复杂,屁股之下坐着的凳子像是长了针刺一般;
坐立难安。
原本端立于厅上的郭云起,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时间被勾起了伤心往事;
好端端的日子,郭家众人不过是半年之间,全部家破人亡;
自己一个举人,也被迫流放,妻子和女儿得了恶疾死在了流放路上。
若不是自己硬扛着,恐怕一家人早在阴曹地府团聚了。
更何况,更何况——
郭云起指尖微颤,声音质问连连,
“当日我可是亲口说了,那诗作并非出自我手;你也承诺要银钱万金多做活动,定会保我一家清白……”
郭云起想起死不瞑目的妻子和骨瘦如柴的女儿尸体,声音哽咽道,
“可最终我却被判了个流放之罪!”
“国公爷,我且问你!当日我并未画押,你们如何能够结案?”
郭云起再抬起头来,已是满目血红。
在场众人听闻这两句,面上都是惊骇不已。
这,这——这……,这是怎么敢的啊——
“呀呀呀呀呀……”
来自富强民主文明社会的苏绵绵最先忍不住,随即开口讨伐起来。
【还国公爷呢!我呸!这是个老不死啊!拿钱不办事,诬陷加重判!为了搞到钱你们可真是费尽心机啊!啧啧啧,那点智商全用在这些腌臜事上了!】
【就你们这样,还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好人了!今晚的套餐我全给你们加上!】
若不是现在不便,苏绵绵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些冤死的无辜魂魄带上来;
好好吓一吓这些没良心的人!
苏绵绵再也坐不住了,腾空的手脚胡乱蹬着;
像是不踢到对面那两人不解恨似的。
手中原本牢牢握住的小酥饼被甩了出去,砸到国公爷额前,当即红肿起来——
可现在白日昭昭,贸然领那些冤魂上来恐怕也是他们损耗;
这对于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岂不是更不公平了。
苏绵绵开始琢磨着,冤有头债有主,若是这些人真的对不起那些枉死的冤魂;
那自己不如主持正义,用这些人的福寿贴补一下对方,
这样才不至于太吃亏!
苏绵绵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