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细化诡神认知
神还会侵蚀思维吗？
”那请上身的神，如果压不住怎么办？“
老爷子开口解释道：“压不住，就得死。”
两人抽气。
沉默了片刻，等两人消化 了一会儿。
“鬼神大多分为有思维和无思维两种。”
“神还分有思维和无思维？”罗秋诧异不已，在他的认知里，神不应该是全知全能吗？怎么还有无思维的神？
“自然，大多数诡神都没有自己的思维，只是无意识的游荡。其实鬼和神，本质上来说差不多，都会吞食人的精神体，都是诡异无比的存在。少数有思维的，最好不要遇到，遇到了没什么好事！”说到这里，老爷子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而香火供奉的神，没有思维，但有些人精神力度过低，也是无法请神上身的。强行请神上身，精神力度过低，会被神的力量压垮精神载体，精神体消散，人会直接死去。这就是所谓的压不住就得死。”
“那不能请神离开吗？”罗夏忙问道。
老爷子叹息道：“哎，所以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神一旦上身，就不会离去，有人尝试过，但都失败了。神只要上了身，就会一直与人的精神同体，直到人死亡，神才会离开。而大多数香火神，会被香火接替者继续供奉香火，所以这也算是一种传承。”
“您不是说神会侵蚀人的思维吗？他们没有思维，怎么侵蚀？”
“哎，所谓侵蚀，就是让人变得奇奇怪，这都是听先辈说的，谁知道被神侵蚀了是什么样。”
“那什么是香火接替者？传承？”
“一般情况下，每个人都可以供奉一位神，也就是请一位神上身，接替者，可以通过祭拜香火，观想神的画像，将神刻印在自己的记忆中，之后再入梦，神就会出现在你的精神体意识里。”
“我们接替了，你们怎么办？”
“哈哈哈，不用担心，同一个香火神，可以让无数的人供奉。”
“香火神，都是传承而来，每日都得供奉香火，不然入梦后，无法庇护请神之人。”
“那香火神怎么来的？”
“听说是由无数的血勾勒出来的，哎，我们也不知，传承太久远，早不知道真假了！”
神的画像，都是用血绘成？
好像鬼怪故事里，灵异事件都跟血离不开关系。无论是血淋淋的女鬼，还是血淋淋的尸体，更或是血腥的凶杀现场，一双染血的绣花鞋……
好多鬼故事里，都离不开血的场景。有鲜血，有暗红的血，有干涸的血。
在这家庭小问答下，兄妹俩都觉得，真就离谱！
第二种情况是精神动荡，虽然老爷子说一般不会发生，但罗秋还是想多多了解下。
以前总会听到一些鬼故事，小时候家里都一直安抚他们这世上没有这些东西，他们也都慢慢在学习中知道，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假的。到后来的听到叶肖羽讲他堂哥，虽然氛围有了，但还是觉得就是个故事，根本没往心里去。再之后叶肖羽遇诡变老，改变认知，然后就是叶家和高道士，但他们只是说了些基本常识，根本没有说全，现在有老爷子解释，他自然是心中疑问，都想问出来。
“精神动荡是什么意思？”罗秋问道。
老爷子回答：“一般情况，肉体被损伤，入梦后，精神力度也会随之减弱。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遇到鬼了，精神也会出现动荡，或是精神力度骤降。”
“嘶，那万一请上身的神和外面的鬼，里应外合，配合着杀人灭口，咦，好恐怖！”罗夏立马道，不得不说她的脑回路真就清奇。
老爷子没好气的道：“所以香火神，才会供奉没有思维的神。你当前人没想过啊！”
罗夏瘪了瘪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那爷爷，有思维的神，很可怕吗？”
“当然可怕，近乎无所不能。这么给你说吧，书里、神话故事里描写的神是什么样，有思维的神，就是什么样。”
“那岂不是无敌？”
老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回道：“也许吧。”
“那具现是什么？”罗秋继续问道。
“具现就是精神体在神鬼界里出现后，是你的模样，而不是一团幽魂。人可以在神鬼界具现，鬼神无法在物质世界具现。”
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特定物质，所以他又问道：“特定的物质是什么啊，哪里才有？”
老爷子道：“虚无层有，晚上你们会明白的。”
兄妹俩还没见过真正的鬼神，但也从老爷子的语气里可以得知，鬼神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再联想到叶肖羽堂哥的两个子女，是在睡梦中被鬼杀死，而叶肖羽本人和他堂哥，更是被啃食了精神体，老了二十岁。
虚无层，所有人入梦后都会进入的地方，那里究竟有什么物质，能让人可以无休止的吸收，从而达到具现？
而虚无层又究竟是什么地方？
又为什么会有虚无层这种地方？
感觉很神奇！
“我每天都在睡觉，做梦的时候，自己像是我自己，又不像我自己，感觉非常奇怪。如果我们每天都会进入虚无层，虚无层的什么物质，我们早该接触了，像爷爷您说的那么神奇，具现什么的，凝成精神体，不是早就该自然而然的发生吗？”罗夏有点好奇的问道，她还是感觉很玄乎。
“做梦的时候，因为你还没有凝成精神体具现，没有五感，所以是会感觉很奇怪。随着每次入梦进入虚无层，人都会接触那种物质，但那种物质都是飘荡在虚无层，没有特殊方法，精神只会被动吸纳一些，只能维持精神在梦中的活动，如果只是平常做梦，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是噩梦，人会惊惧，精神震动而导致气血翻涌，那种物质就会很快消耗，而人也会从梦中惊醒。被动吸纳的物质，不可能达到精神反哺肉身的强度，精气神也无法得到滋养，更别提具现凝成精神体。”
罗夏赶忙好奇的问道：“爷爷，您的意思是那种物质，还能影响身体？”
老爷子道：“是的，凝成精神体后，就可以反哺肉体。”
罗夏继续问道：“那爷爷，什么是特殊的方法？”
“祖上传下来的练神诀，传男不传女。”老爷子说到这里，还瞄了一眼罗夏。
果然罗夏从一开始的兴奋激动，听到这话顿时变得愤愤不平。
“爷爷，什么年代了，还传男不传女！国家计划生育政策都颁发了多少年了，好多家庭都只有一个女儿，您这套可不行！”
“哟，我的开心果急了。哈哈哈！”老爷子笑眯眯的说着，“那些是老规矩，爷爷早就抛到脑后了，想不想学啊开心果。”
罗夏立马站起来跑到老爷子旁边，抱住他的胳膊摇晃，“爷爷，这么厉害，我当然想学了，爷爷您快教我。”
老爷子刚才的愁云似乎也淡了，被逗得喜笑颜开，“爷爷教，快别摇了，爷爷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外婆和舅舅自然不用说，都是看着他们两小只长大的。而罗秋更是从小陪伴、照顾着她，看到这一幕，心里那些连日来因亲人骤然离世而带来的阴云，似乎都消散了许多。
舅舅在一旁小声嘀咕，“您老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给您摇散架，那得多大的劲！”
虽然小声，但众人都听到了舅舅的话，老爷子傲娇的扬了扬眉。罗秋更是眼睛一亮，问道：“爷爷，那什么炼神诀这么厉害？”
得意洋洋的老爷子道：“自然厉害。”语气一转，又道：“不过，炼神诀得等到你们凝成精神体具现后，才能修炼。现在以防万一，先继承香火请神上身，你们年轻人，无灾无病的，精神力度应该能达到标准。再之后就是给我吃，跟我练武，增加气血。”
一旁的罗夏立马不摇了，用力的抱住老爷子的手。
“但别练得一身横肉，可不美！”
说着，老爷子的眼神瞟向了外婆，见外婆没有看到，又悄悄收回了视线。
电话里，奶奶却大声道：“说什么呢老东西！”
老爷子也不惧，扯着嗓子对着手机道：“说你呢，年轻的时候不照镜子，那一身肌肉看着就吓人，摸起来也不舒服，硬邦邦的，哪里像个女人了？”似乎又想到还有晚辈在，又道：“别打岔，说正事呢！”
复对着罗夏道：“年轻的时候精气神都旺盛，人老了，身体开始开始走下坡路，气血就会衰败，你奶奶现在都没有肌肉了。”
又看到外婆在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又补充道：“你婆婆也是。”
啧，男人啊！
啧，女人啊！
这当然是罗夏和罗秋两人的心里话，但他们可不敢说！
不过下意识的，两人都看了看外婆。外婆春天刚过了七十二，的确不像别人家老太太那样老态龙钟，看着反而格外有精神，奶奶也是一样。兄妹俩从小跟家里人生活在一起，自然没有去关注这些，都习惯了。但经过爷爷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是这样。
罗夏岔开话题，再不岔开话题，任由老爷子说下去，她感觉外婆会动手。虽然外婆平日里都是一副慈爱的模样，但她总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要动手，场面可不好看。
“那爷爷，咱们家有几个神啊？”
“两个！”
“那神现在在谁身上？”
“我和你奶奶。”
“那我们请了神，你们不就没了？”这点她很担心，万一她有了神的庇佑，而爷爷奶奶没有，她宁愿不要。
老爷子似乎明白了她的担忧，笑着道：“不会，只要观摩过画像的人，神都会上身，区别在于有香火的，不吃人精神，没香火也就是你同学那样，会拿人寿命。”
一番问答，外婆也不再笑眯眯的盯着老爷子看了。
“那婆婆呢，也有吗？”罗夏看向外婆。
“也是两个。”外婆含笑道。
“婆婆练的是什么诀？”
外婆笑着道：“也是炼神诀，其实就是一个统称，大同小异，都是炼化物质纳入精神体内。”
气氛从一开始的沉重压抑，经过一番讲述，开始变得轻松。
也许只是表面的轻松，兄妹俩虽然听着这些鬼神话题，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毕竟家里长辈都在，仿佛是一颗定心丸。而且鬼神的世界，好像也没那么恐怖嘛！甚至有点小兴奋和好奇，真的想立刻去见识一下！
但他们都没有发觉，老爷子和外婆虽然笑着，但眼底深处都是凝重。
罗秋问道：“那种物质具体是什么？”
老爷子道：“我们称之为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