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个伟大的人生理想
玄牝周围空间逐渐暗淡，眼前只剩昏黄一片，以及影影绰绰的光影。耳边是远远近近长长短短或轻或重的号角声甙鼓声。
他笑容收敛，就连那有些病弱的样子，也消散的悄无声息。就算是刚开始的时候他都能做到，不这么明显的“弱气”，更何况是现在，不过是将错就错。
玄牝看了眼模糊有粗糙的地图，估算情报误差的时间，又通过周围这些模糊的影子和号角判断当前形势。
看着面前空白直灯写字的极子，他再次确认，除了初始大约人数，装备资源大约情况之外，一点即食的消息都没有。
这姑娘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啊？
不管如何，他可不想把这一场莫名其妙的输了。
观赛区
“这个叫归零的，好狠！高到61的容错率，这要怎么玩？”
“情报延迟15分钟，这是认真的吗？”
“你们不应该先看到这可怜的感官吗？我感觉我瞎了。”
“ b7本来就看不远的光线，你们不觉得这鼓声更头疼吗？”
“这鼓敲的，我想睡觉。”
“反正我判断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估计时间都已经错过了。”
“容错率是什么？”
“大概就是拿到的情报有错误？”
“还可能发下去的命令没得到完全执行。”
“所以地图都可能错了一大半？”
“那这还打什么。”
“得了，对面也差不多。”
“不明白他俩的关系有这么好？互相折磨。”
“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好了好了，各位赶紧看，漏过一秒都不知道刚才情况的。”
玄牝看着眼前的一片朦胧，完全不知道对方那边什么情况。他也是第1次被拉到这种……战斗中，平静的脸上都有些抽搐。
为什么会答应下来的念头被一扫而出。
它一边尽量清晰完整的下达部署，一边关注着周围情况。好在不是什么大型长期战役，只要打退一次就行。
对面同样模糊的场景中
归零双手抱胸，面带冷霜，目光锐利，一双英气的眉皱在一起。
没想到对方真的硬战了。
她向来不太在乎别人如何评说，直率又任性，也没觉得这次要战友哪里不好。
不过这个环境难度确实有些大了。归零没后悔，下令的动作极为利落，条理清晰。
她已经率先派出了小股部队远去。
前方远处，两军相接，杂乱的声音汇成浪潮，配合着鼓声和交错的幻影，令人不知前方具体情况。
正如观赛区逐渐消停，又开始刷屏的满脸懵逼。
“这怕不是赢的，莫名其妙输的也莫名其妙。”
“不至于在场各位还能开俯视图。”
“为什么好几分钟了也没下几个令？”
“楼上这位……”
时间逐渐流逝，情况焦灼又变化的悄无声息。
目前时间8:49
临北布比起之前似乎又安静了几分，连带着附近来往的路都一起空旷。
平日里最被人津津乐道，来往的地方，一眼望去，空出了不少，在布施热三闹的同时，还比平日更多了外来面孔。
一些平日冷清少有人静的地方，此刻也有人在驻足闲谈。
事实上很多人对于献礼都是一如半解，但这并不妨碍大部分人在心中的敬重。
临北一中设立的一处秘境入口外
空地上具体了不少人，隐隐约约分成了几个并不明显的圈子。有本校师生，也有最近要来观摩秘境历练的势力，还有一些与之关联的组织事例代表。
患在失声中的一些糟老头子，鹤立鸡群，客来势力李那些格外年轻甚至稚嫩面孔也令人侧目。
在略显稀疏的交谈声中，那毫不遮掩的鼓声，和交错在一起听不出是什么的轰隆声异常突兀。
侧目看去，声音竟是从官来一方侤出的，还是其中距离拉的最开的一处。
宽大的外放设备没什么分享的意思，声音不大却毫无顾忌。分明是放松的做法，周围的几个人却一个比一个愁苦无奈。
一圈人中有个玄牝都老熟人，正是月下。她旁边矮上半头的学妹，如今头垂得，更低了。
生门大学来人不奇怪，他们来也不是意外。很明显他们被发现了，而且这部功法的细节，似乎不止他们所了解的那些，牵扯出来的东西也没那么简单。
原本剩下那份功法的备份，就能让一切皆大欢喜，无论用功法的还是他们这边都能甩得一干二净，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至于现在……
至少月下可以确定，正在播放的这个，并不是在有意关注某人。
那人对于周围的变化并不在意，看起来注意力依旧在外，放设备上。屏幕上只有第一视角，既没有参赛者的反应，也没有显示其下达的命令，更没有俯视图。
就那么灰蒙蒙一片，既单调又乏味。
上方显示的时间跳转到8:53
他放下设备，收到：“我先走了。”
旁边头发白了大半的老者，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看着人悄然消失，这才饥不可耐的回到了自己老伙计身边。旁边月下拉着学妹，赶紧跟了上去，没臭老头子的热闹，一下被几个零星的年轻人圈子围住了。
看到他几乎是小跑着过来，一个头发快全白了的老头子招手笑的：“老杨这次是怎么了？都学会攀附权贵了。”
被称作老杨的某副院长张口想反驳什么，却被噎得一阵气急，转而说道：“得了，当我想凑上去。知道为什么那人苦心钻研成痴成狂这么多年，突然就有收获了吗？”
附近几个老头面面相觑，似乎明白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们都知道老杨之前有个学生，为一项研究，退出学校，之后还加入了一个反叛势力。十几年了也没听到什么大消息，直到最近死前欣喜若狂的把东西送回来，只叹无缘亲试。
经过检查那东西没动什么手脚。之后的事他们并不清楚，想来没人会在走形式的时候跳这么明显一个坑。
结合一下刚才的事情。难怪突然就有了成果，而且他们好像猜到，至少老杨的学校内是真有人踩坑了，顿时对他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同情。
老杨本人更是苦着一张脸。
时间8:58
随着缓冲区一声沉重的杵地声，在被加快了几十倍的时间流速支撑下，玄牝终于结束了，这场在他看来有些诡异的对战，脑子还有些恍惚。
中间有段时间压力莫名很大。
后来的几分钟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飘飘欲仙的。
至于结果比对方多撑了那么一点点，算是惨胜吧。
观赛区明显少了不少人，除了几句调侃他还是把拐杖拿出来了的，就只有那么几条，稀稀落落对于胜利的惊讶。
瞟一眼时间，他立刻清醒了，赶忙回归线时。
这次草率了，没想到时间加速那么多，都快赶不上。
刚起身拉了拉回到身上的衣服，名今非面板上就浮出了一条询问状态的消息。
点击确认后，他自行走了出去。门口发出清脆的声音，提示他目前状态稳定
好久不见的梦队长出现在他面前，拉着人往外面走。一路上名今非还见到了几位没见过的邻居，道路口停下，估摸着住这里的也有几十号人。
或许这并不是全部，还有一些可能根本就出不来。
孟队长把他扔到人群堆里，就不知道跑开去了哪，名今非也不在意打量四周情况。
他们这几十号人就停在前往公共区和特殊修行区的岔口道附近。往前一些转头看，公共区门口也有不少人比他们这要热闹。
在零碎的前世记忆中，他不记得有什么隆重葬礼是这样的。
至少像这样一直盯着前面的大路，恐怕什么也看不到。
名今非试图找到正确范围，道士率先看到了之前先自己一步进来的那位有灰白头发的壮硕中年。此刻他看起来憔悴的不少，目光中满是沧桑。
他似乎注意到了投过来的视线，低声问道：“知道进行献礼的首要条件是什么吗？”
名今非愣了一下回道：“自愿。”
毕竟前几个都差不多，似乎就这个能单独拎出来
“是活着”中年人摇头一叹，嘴角透出些笑意，这股自恋的，“要活着还要保持清醒，不然中途死了或者控制不好，多难看啊……”
“90级，他们没那么容易死，要么干脆利落的走，要么就还能拖上很久……留那么一口气，穿着走完这段路的……”
“他们经不起动，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从战场一下来就开始。这里不是最远的地方，但也不近了……”
名今非忽然感觉头顶凉飕飕的，下意识想去拉帽子，才发现出了太极没带上。
略长的头发在风中飘荡，9月难得明亮却不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
重生后，从四面八方，从远及近，从轻微到清晰，一首不知道叫什么的曲子回荡在她耳边，就连一跑都在晃动。
就是说他居然真的能看到远处有一面格外突兀的旗帜，正在移动。
名今非忽然想到了挂面之前给自己播放的那首《我未归乡》。
看着远处迎风飘扬的旗帜，他摸着笑吧，忽然发现了自己的新人生理想。
他要做那第1个进行献礼的s级血焰焚我。
这个就很伟大，而且很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