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纸婚书
不久,方龚雪送来饭菜,又帮李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两人就朝着门口走去。
此时,门外已经围了数人,带头的便是方田,身后跟着方家族长等众人。
“狱弟啊,出去之后需要老哥帮忙的尽管开口。”方田说道,又从灵物袋中掏出了几壶灵酒,送给李狱。
李狱也没有客气,将其收下,一旁的方海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这可是方田耗费了无数天材地宝才酿造而出的灵酒,每年只能酿出一壶,就连他只有在大喜的日子才有机会讨上一杯。
李狱与众人寒暄一阵后,便上了马车,马车慢慢驶去,逐渐失去了踪影。
此时,方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上前问道。
“父亲,我一直不解,您为何如此看重这名年轻人,在我看来,他也不过就是个模样有些英朗的少年罢了,这样的人我们舞阳城内最不缺乏。”
“你啊,虽然做生意有一套,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太浅薄,你可知这为何物?”方田手中出现了一物,黑漆漆的,泛着寒光,上面隐隐还能看到了蛟龙在空盘旋。
&34; 这是?鳞片? &34;方海接过鳞片,放在手中,一股冰凉之感瞬间涌出,流转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一激灵,这鳞片看着极为沉重,放在手中却是轻如鸿毛,但是周围泛起的刺眼寒光,却展示着他的不凡,威力十分恐怖,金石可破。
“这,莫不是深山里的那一只?”方海震惊道,昨日他就听说了,官府通报,深山蛟龙被人斩杀,又有人看到一年轻人提着诺达的蛟龙尸首在空中盘旋,最终好像落在了方家后山的位置。
方海张口,还想再询问什么,却只看到方海的背影,后者摇着头,似乎对他失望至极。
“如此少年,堪称天人之姿啊。”方海惶恐道,他可知晓,方家有不少族人死于这条蛟龙的利爪之下,父亲几次前去围剿,却都铩羽而归。
“但是,龚雪与城主府似乎还有婚约在身。”方海拍了拍脑袋,随即想到,这是他前日与城主喝酒,兴致盎然之际,签下了一纸婚书。
“赶快备车,去城主府。”方海焦急道,看着方龚雪对李狱情意绵绵的模样,原本没太当一回事,如今看来,应当是老祖有意撮合。
此事必然不能让老祖知晓,须尽快解决,不然的话,恐怕自己这方家族长之位必定是保不住了。
另外一边,方龚雪的马车很快便出了舞阳城,往雷泽宗的方向,大约需要五日的路程。
李狱躺在马车上,身旁坐着方龚雪与随行的两个丫鬟。
方龚雪在一旁打坐修炼,李狱则拿出酒壶,开始慢慢品着酒。
“公子,你不修炼嘛?”方龚雪的丫鬟小丽凑过来,小声说道。
通过这两日的接触,她们发现李狱平易近人,没有丝毫的架子,待他们这些下人极好,一来二去关系也就亲近了起来。
“修炼?那不是很无聊的事情嘛。”李狱疑惑道。
“也是哦,你放心,出了什么事情有小姐给你撑腰。”小丽对李狱使了个眼神,显然也把他当成了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那就麻烦丽姐了,请请您多多替我美言几句。”李狱拱手致谢,态度认真的说道。
小丽俏脸微红,这李狱与小姐的关系极为不一般,哪里还轮得到自己出面美言。
“驭,小姐前面是林公子的马车。”车夫将马车速度降了下来,说道。
“这林公子是谁?”李狱爬到小丽耳边,小声问道。
“这林公子是我们舞阳城城主之子。”许是靠的太近,小丽只觉得耳旁有道热气,耳垂发痒。
李狱面露思索之色,他在前面的轿子上察觉到了两道熟悉的气息。
“天叔,前面停车。”方龚雪对着车夫吩咐道。
“敢问,可是方姑娘?”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
“龚雪偶感风寒,还请公子见谅。”方龚雪说道,并未下车,脸色冰冷,显然对这位林公子极为不耐烦。
“既然这样的话,那方姑娘身边必定需要人来照顾,林某不才,昨日刚突破至凝境九重。”
“龚雪不需要,还请林公子自重。”说完,便准备让马夫驱车离开。
“这,我照顾你,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何不可?”
“林公子何意?”方龚雪脸色冰冷,手指握着剑,仿佛下一秒就会出手,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这么轻薄自己。
“你我已有婚约,听你这意思,恐怕还不知情。”
“前些时日你父亲来我家喝酒,兴致盎然之时,便看中了家中的一匹宝马,以你作为赌注,后来他便输了,有了这一纸婚约。”
说着,车夫便递过来一张纸,方龚雪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瞬间便将纸张捏成一团。
“此事,不劳林公子费心,我自会找家父问个清楚,天叔,我们走。”方龚雪说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她动怒了。
作为方家的女子,自然听从家族安排,但是父亲竟然将自己当成赌注,实在是太令她失望了。
“这样的方家,不要也罢,就这么好好的在宗门待着,脱离世事。”方龚雪喃喃道。
“公子,为何不将她强行留下来?”林志身边,一位妖娆的女子如同花蛇一般,爬到了林志的身上,气若幽兰的问道。
“这事不急,我们暂且慢慢跟着。”林志手指不断游荡着,很快,马车便摇摇晃晃,波荡起伏起来。
“小姐,林公子他们的马车还在我们后面跟着。”小丽往后看了一眼,随即说道。
“放心,出不了什么事情。”方龚雪看了林狱一眼,看着后者仿佛没察觉般,躺在那里睡觉。
李狱的实力他可是一清二楚,连宗师境大圆满的大妖都能斩杀。
“你觉不觉得那个林公子很熟悉?”李狱突然问道。
“熟悉?我与他自然见过几次,但是也谈不上熟悉。”方龚雪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这林志与他同属雷泽宗,却每每都来骚扰她。
“我说的不是这个熟悉,我说的是昨日在山中见过,不对,是叫过。”
李狱此言一出,方龚雪不禁想到了什么,瞬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