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粮种
李县丞因为李家的事被贬之后，楚明重新提拔一个办事周到的小吏做县丞。
他姓陈，性子谨慎踏实，楚明看得顺眼，就把他捞上来。
之后便让福安跟着陈县丞，带着护卫一起去各个村子丈量土地，顺便宣传新农具。
只是没把农具留在村里，让他们再想试用就去张家村借。
村民得知每村免费使用农具三年的惊喜就不一一据说。
这下县衙不仅丈量清楚县衙的每一寸土地，而且也迅速传播了新农具，收获了民心，一箭三雕。
这个对于系统商城来说是个良性循环的过程，这边借着系统商城的东西来帮助百姓，收获了民心，提高声望值，另一边借着声望值购买更多的商品。
楚明点开系统商城查看声望值537（562）
开锁的商品有大力丸（60）、妖娆的唱歌小花（88）、水稻种子（99）……
楚明双眼一亮，打瞌睡送枕头来了！
点击购买水稻种子，扣除声望值只剩67（562）。
五袋用麻布包着的粮种就出现在楚明脚旁。
楚明让县丞进来，让他把这五袋水稻种子按比例分发给每个村：“告诉他们这是县衙新收的水稻粮种，不知道是否适应当地水田，若村里无人想试种，就让里正代为种植。”
“是。”
陈县丞去办事时，倒是有不少村民因着县令的声望想尝试一番，但大部分村民保守起见，还是选择之前的粮种。
田里的产出关系到一年的生活，他们不敢冒险，若是这个别的地方的粮种不适应这儿的条件，长不好怎么办？
以前也不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村里的老人说这是种子水土不服，因此那一年可苦了。
陈大根得知这一消息，他咬牙，和晚娘商议一番，决定种县令给的粮种。
同村人得知，不少人来骂他：“你疯啦？”
“陈大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这粮种出了问题，你们明年哭都没地呢！”
不少婶子也劝陈小娘：“小娘，你可得和你家那个好好说道说道，别冲动下决定啊！”
“是呀！”
“哎呀，我看他们小两口自己有想法了，我们外人就别再劝了。”有人阴阳怪气。
陈小娘谢过她们的好意，只说自己相信县令。
之前阴阳怪气那人暗暗瞪了她几眼，和边上人嘲讽道：“看她到时怎么哭！”
陈小娘和陈大根曾前去感谢楚明，说她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楚明说，若真想谢她，便用上她给的粮种吧，帮她推广新粮种。
只冲着县令这一句话，他们便打算种新粮种。
他们知道别人都害怕这粮种不适应土地出了事，不敢支持。
他们受过县令的恩德，得知恩图报。
于是，便在众人质疑、不解的眼神中，陈大根毅然全部种上新粮种。
——
各村派来交流经验的老农在县衙内坐着，等着县令到来。
他们有人大字不识一字，半辈子只会埋在地里种田，也没和官府打过交道，在这等待时两股颤颤，不敢喝水怕惹人嫌。
不少人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里正三番五次过来找我，我不理他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们远远地听见一阵脚步声。
楚明走进来，后面跟着福安、陈县丞和两名书吏。
几个老农连忙站起来行礼。
楚明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并把最近的一个老者扶起来：“老人家多礼了，快快请起！”
楚明让他们坐下：“本官初来此地，对着的水田农事了解地还不够彻底，今日就想找几位老人家来聊聊天，知道一下清水县各村的情况。”
不少老农心里松了口气，让他和官府大人打交道这可说不来，但说到种田，他还能说点东西。
老农说各自田地里的情况时，楚明让县丞和两名书吏记录好内容。
有些老农紧张，且口音很重，说话颤颤巍巍、颠三倒四，越说越紧张，但见县令脸色从容，没有皱眉催促，倒是慢慢缓过来。
楚明花了一下午时间和他们聊天，收获颇多：“这次多谢老人家据实相告，这次《农田要谈》整理成册之后，会附上你们的署名。”
这、这是说我们也能像读书人那样留名字在书上啦？
有些老农虽然一辈子不认识几个字，但是他却知道书上留名的意义，连忙向县令道谢。
种田谁都会种，只是里正看他们种地的时间最久才叫他们来。
这可捡到大便宜了！
楚明交代福安给每位老农五两银子，派马车送他们回去。
在门口遇到送老农前来的青年，也帮忙一并送回去。
——
张老叔年纪很大了，他蹒跚着被他的侄子张生慢慢搀扶下来。
张老叔将刚刚县衙内的事情和张生说了。
“这县令真是好人，没干啥事，还白得了五两银子”张生不由得懊恼得摸摸脑袋，心中后悔极了“早知道，就叫俺老爹也一起去了，这差事可真划算。”
张老叔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就你爹那样，他以前就是个偷奸耍滑的主，要不是你娘逼着，他还能像以前当小子那样躺床上偷懒呢。”
“再说了，叫他和县太爷讲话，怕不会吓死他。”
张老叔这辈子过得苦，十来岁的时候爹娘没了，他一个人拉扯底下的弟弟妹妹，好不容易弟妹长大了，他成亲了，结果媳妇难产死了，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前两年也掉河里去了。
真真是受了半辈子的苦。
幸好他的弟弟、妹妹是个感恩的，从小就教导自己的孩子要孝顺张老叔。
因此张生心中是把自己当做半个儿子和大伯相处的。
现在张老叔年纪大了，以前干得太累，身体伤得厉害。
要不是里正想着他耕地确实比大多数人有经验，为了完成县令的交代，他也不想麻烦张老叔。
张生原本想送张老叔回去，结果张老叔示意把他带去教书先生那：“你先回去，我有事和林先生说，不用等我。”
“行吧，反正这也很近，哺食前我来接您。”
“就村里这点路我还是走得动，快去快去。”张老叔立马把张生赶走。
林先生正在屋子里看书，张老叔走过去，把今天县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什么？”林先生大惊，声音都高了一个度，“县太爷说给你们著书？”
先不说能著书流传是一件美事，单单是县令要求做的，这可就难得了，起码在这清水县是可以作为县令的政绩传下去的，别人也会记得他张老叔的名字。
“是啊是啊！”这下张老叔舒服了，像大夏天喝了口冰泉一样通畅。
刚刚和张生那小子说，他只在意五两银子，都没理解他老叔的意思。
张老叔学着林先生斯文的样子，慢慢地喝了口水，语气欣慰：“老叔我也没想到啊，居然有天能像读书人一样那个、额著书留名。”
——
这一个月的时间，楚明通过派人理清了县衙的垃圾，指派指定的垃圾场所，定期焚烧填满，修建了“厕所”，让县内看上去焕然一新。
楚明让衙差把制定好的规则贴在告示那，包括但不限于“衙差每天轮流巡逻，若遇危险，可立马向衙差求救”。
“如厕要到指定地方，民众相互监督，如果被人举报，罚铜钱一百文交给举报者”
……
导致很多在外看店的小二、走街串巷的货郎、在外摆摊的人都时不时在街道四处查看。
若是被他们抓到了，立马像看见肉的饿狼一样叫道：“衙差大人，有人随处如厕！”
抓到了抓到了！白得了一百文钱！
被抓的那人眼睛恶狠狠瞪了举报者，被衙差一凶：“干什么呢？眼睛不想要了？”
他不敢反抗衙差，老老实实交罚钱，只能算自己倒霉。
在一百文的激励下，清水县内弄得可干净，随处如厕的人不见了，倒是叫不少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