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醉酒
“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阮甜探手去够落漓背后的东西，落漓也不多卖关子把沉甸甸的酒坛拿到阮甜跟前。
阮甜略嫌弃地撇嘴，“怎么是酒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落漓把酒坛小心翼翼地放好，又从哪不知变戏法似的拿出像老古董一样的两个酒碗，“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林深要知道你嫌弃他酿的酒该难过了，”
“啊，这是林深酿的酒？”
林深到底是留了多少东西给她她现在倒没有十分好奇，她最好奇的是漫长的百年岁月，落漓一直完完整整地妥帖保存着这些，并且记着。
睹目思人，还是两个很有可能难以再回来的人，那该有多难捱？
“林深酿的桂花酒在当时可是玄隐节日祭祀必买的佳品，堪称一绝，”
阮甜也迫不及待想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孩子后来竟学了那么多本事，“那你岂不是和林深一起喝过很多次？”
落漓失笑，“那倒没有很多次，因为——”
阮甜见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当即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因为什么？”
落漓咳了一声才不自然说出一件当年的囧事，“我酒后失过态，那时林深十八岁生辰，他酿了一壶桂花酒抱来找我，我们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直到黄昏，”
“我醉了，林深也醉了，然后意识混沌之间好像看到了你，然后不小心变回蛇形抱着林深亲了一口……”
“哈哈哈哈……”
“林深是不是……哈哈哈哈……”
阮甜只是想想成年后的林深被一条雄蛇亲了一口就觉得莫名滑稽，估计林深也是吧。
“那你是不是给林深留下阴影了？”
“估计是吧，后来好一阵林深没找我喝酒了……”
落漓拔了木质酒塞，一股桂花的清香瞬间涌入阮甜的鼻息间，落漓把酒倒进陶罐里加了热才递给阮甜。
这里用上的物件几乎都是林深留下来的，已然是百年前的老物件却被落漓用心地保存得完整如初。
“快尝尝看，林深对我说酿这酒费了好些功夫，烈了怕你受不住，淡了又怕没滋味。”
阮甜浅浅尝了一小口，入口酒味极淡还略微带着苦涩，入喉才真正发觉桂花的香甜，是她会喜欢的味道。
“味道很好，比我喝过的酒都要好喝。”
落漓直接干了一碗，阮甜也紧随其后。
反正今晚无须担心酒后失态，只管畅快痛饮就是了，极少喝酒的阮甜敞开了喝下去。
“林深给我留了多少坛啊？”
“就这一坛。”
阮甜捧着第二碗酒有些舍不得喝了。
落漓带她回忆过去将林深留给她的所有东西一件一件送给她，既是完成林深交代的任务，也是想让她开心一些。
怕她思念过甚，落漓便安慰道:“林深说，就给你留这一坛，怕你喝腻了等你俩再见面时，你不爱喝他的酒了怎么办？他可就酿酒有让人念念不忘的本事了……”
阮甜鼻头一涩，林深和她一样，期待着机缘到了有一日再相见。
“后来这么多代继承人里没有一个是林深吗？”
落漓坦然道:“没有，没有一个是林深。”
但人活着抱有希望，总有一天能见到。
“我有预感，我们会再和林深见面的。”
喝着喝着，一大坛酒喝去了一半，阮甜也被熏得满脸通红，伴着细烟的火苗，隐隐约约像是一场梦。
火堆被落漓又添了一把干柴，熊熊燃烧的火势将周围的空气升温了许多，阮甜周身暖烘烘的，火和酒的温度竟让她感觉有点口渴，于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落漓，有点热……”
落漓喝的比阮甜多，酒量却不比她好多少，身体里也开始窜出一股燥意来，隐约有化成原形的趋势。
阮甜是人，能喝酒，他本不能喝酒，却因为阮甜和阮夜海林深都喝过，和阮夜海喝的那次在阮甜面前现了原形，可令他惊喜的是不管阮甜是蛇的时候还是人的时候都不怕他。
落漓扶住阮甜摇摇欲坠的身体，尽力克制着自己，“阮阮，我好像要变回去了……”
阮甜双眼迷蒙，好一会也没反应出变回去是个什么意思，“回去？回去做什么，这里多好啊，能喝酒还能烤火……”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阮甜彻底失去了力气，人往落漓怀里倒去，手指摸上落漓伸出来的两根树杈状的犄角，“怎么还是硬的啊？”
“别乱摸……”
“怎么不能摸了？”
阮甜打了个酒嗝，不知触发了什么语言机制，两只手在落漓身上不停胡乱摸索，“咦，你的手臂上有鱼鳞诶？”
“这是蛇鳞……”
“你抓我手干嘛？不许抓我！”
在落漓感觉到自己将要变回去的节骨眼上，他彻底放下了平日里的克制隐忍，搂住小姑娘的细腰对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地方吻了上去。
阮甜的唇很软，带着桂花清甜的淡淡香气，大概是醉了酒的缘故格外的乖巧，任由人肆虐不止。
她紧紧抱着落漓的背生怕从人怀里摔下去，她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感受到头顶的山洞在旋转颠簸。
换气时，落漓撩开阮甜额前的发丝，只见人眸色氤氲，仍是不吵不闹乖乖地盯着他，“嗯？”
“这么乖？”落漓狂跳不已的心跳又好像飙升了速率，因为阮甜懵懵地询问他的模样，“让人看了想欺负……”
阮甜意识沉沉的，不知被人按着欺负了多久终于偃旗息鼓。
落漓也很意外自己竟然没有变回原形，他整理阮甜身上被揉乱的衣服，心想他多幸运得了一个宝贝。
一个可以令自己疯魔，又令自己清醒的宝贝。
平静了一会，袖口被人轻轻拽住，落漓低下头抵着阮甜的额，声音温柔似水，“醒了？”
阮甜眼含春水，低低地控诉道:“你扯坏我衣服了……”
“嗯，我赔你。”
“你不让我摸你的犄角……”
“行，让你摸。”
“你的鱼鳞刮疼我了……”
“那让你咬我一口？”
“不咬，怕磕坏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