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境里化形
“阮阮,阮阮……”
天啦噜,一定是疯了。
阮甜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她看到了什么?
面前的黑蛇大哥被一团黑雾笼罩了,忽而一阵阴风吹过,阮甜猝不及防遮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黑蛇大哥化成了孟仲庭的模样。
阮甜哭唧唧,“你为什么要化成我孟大哥的样子?”
孟大哥多帅啊,一条大黑蛇怎么可以化用我孟大哥的样子呢。
“阮阮,我就是你孟大哥。”
化成孟仲庭的大黑蛇长腿一伸,将躲在被子里的阮甜一把捞在自己腿上。
好真实的触感,真的很像孟仲庭。
“大黑蛇,你有名字吗?”,阮甜湿漉漉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他,“孟大哥他好像不是孟大哥。”
“那他是谁?”
阮甜垂下眸,有些迷茫,“不知道,总之他不是孟仲庭,他和孟家人不一样,我不敢问他,怕他难过。”
“阮阮,你喜欢他吗?”
阮甜眸光微动,喜欢孟仲庭吗?
她不知道。
阮甜只觉得一提起孟仲庭,她心里涩涩的,“他好像有点喜欢我,我总有一种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我的感觉。”
“所以,你喜欢他吗?”
阮甜纠结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他头上的犄角,一伸手是乌黑茂密的头发,只是恰好摸到了一个鼓起的圆圆的小肉包,好奇地问,“大黑蛇,你的犄角呢?”
“我藏起来了。”
阮甜突然起了玩心,“那你变出来给我看看?”
“可你不是说它丑吗?”
阮甜现在看大黑蛇觉得它丑萌丑萌的,不是让她恶心的丑,她已经习惯每晚的梦境里有它了。
“你让我看看嘛。”阮甜的手还放在那个藏在头发里的包上,突然之间那个包就变成了她熟悉的犄角。
“阮阮,你想看我的尾巴吗?”
孟大哥头上长犄角,身下有尾巴的样子?
阮甜挺好奇的,是会变丑还是变漂亮?
“那你变出来给我看看。”
阮甜话音刚落,一条蛇尾缠了上来。
“阮阮,我的尾巴漂亮吗?”
嗯,孟大哥的脸配上犄角和尾巴好像也还是好看的。
阮甜点头,“那当然,你用的是孟大哥的脸。”
“如果孟大哥是蛇你还觉得他好看吗?”
阮甜仰头凝视着化成孟大哥模样的大黑蛇,清晰可见的下颌线,两片柔亮红润的薄唇,好像藏了细碎阳光的丹凤眼,翘挺的鼻梁,白皙干净的皮肤,黑发中丑萌的分叉犄角,清冷又柔和。
阮甜低头试探地摸上那条缠在她腰间的黑色蛇尾,鳞甲坚硬微凉,似乎能感受到它剐蹭皮肤带来的粗糙质感,又是那么的有力量,好像一下就能把她举起来。
“孟大哥是蛇的话,也好看的。”
孟仲庭想,那大概是脖子上噬心珠的力量在发挥作用,慢慢地会想起她忘记的种种。
“阮阮,你喜欢他。”
阮甜愣住了,这条蛇干嘛总是纠结她喜不喜欢孟大哥呀。
阮甜不想继续这个问题了,腰间的尾巴好像越变越紧,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奇怪,似乎好想让那条黑色坚硬的尾巴缠到身体里去,于是转移话题问他,
“黑蛇大哥,你的尾巴是用来干嘛的呀?”
孟仲庭忽然将尾巴往阮甜的腿上挪去,抵着阮甜的额头轻声问她,“阮阮想知道吗?”
阮甜轻轻点头。
“阮甜小懒虫!阮甜小懒虫!”
黑色的小八哥站在窗台上叫唤,阮甜几乎是一瞬间就睁开了眼。
梦境真实到发生过一样,她记得她在厨房里偷吃,然后孟仲庭突然回来给她剥了虾,两人说着话,然后吃饱喝足的她睡了一个午觉就发生了梦境里那些事……
完蛋,阮甜捂脸,要是孟大哥知道她在梦境里肖想他会怎么样啊?
而且孟大哥用蛇的尾巴对她这样那样……
越想越觉得羞耻,阮甜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一不小心竟然直接摔倒床下去了。
孟仲庭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几乎是一瞬间推门而入。
阮阮抱着被子滚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委屈模样,嘴里还嚷嚷着大坏蛋。
孟仲庭心下了然,他一时克制不住自己,也算是给阮甜提前打预防针,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所有的事。
“阮阮,谁是大坏蛋?”
孟仲庭身上还带着围裙,连人带被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给她揉着被磕红的额角。
阮甜疼得眼泪直流,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有一头青面獠牙的野猪突然亲了我一口,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阮甜很少撒谎,这一次破天荒脸不红心不跳撒了个谎。
她总不能告诉他,一直在她梦境里的大蛇化成了他的样子,还用尾巴一直缠着她吧。
“野猪?阮阮,你想养野猪了?”
孟仲庭什么都知道,但什么也不说。
阮甜一本正经又带着几分委屈控诉他的样子,实在可爱的紧。
阮甜听了直摇头,“不要,野猪太凶了。”
他凶吗?明明很温柔的好不好。
孟仲庭朝她磕红的地方吹了一口凉气,阮甜瞬间一点痛感都无了。
“诶,孟大哥,你嘴巴里是有药吗?我刚刚还挺疼来着,”阮甜用力摸摸额角,完全不痛了。
孟仲庭视线回避着阮甜,声音清泠,“嗯,专治阮阮的药。”
突然一句情话把阮甜整害羞了,他扯着被子挡住自己大半张脸,瓮声瓮气的,“孟大哥,你很黏人耶。”
像她梦里那条大黑蛇,黏糊糊的。
“那阮阮愿意让我黏着吗?”
阮甜这下直接用被子盖住整个脸,“嗯。”
大帅哥原来还是个黏人精呀,阮甜这样想着,人已经被孟仲庭一把从被子里提溜了出来。
“阮阮,晚餐要开动了。”
阮甜被孟仲庭像抱小孩的姿势一路抱着,这才发现他身上还穿着围裙,阮甜勾了勾围裙带子,“孟大哥,你在厨房做饭呀,你怎么知道我摔着了?”
房间的墙用了隔音材料,二楼侧卧的响动按理说是传不到一楼的厨房的。
孟仲庭这也才发现自己一时心急连围裙忘了摘下来,给自己找了个看起来相当有说服力的理由,“哦,做饭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在二楼找了份资料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啊,孟大哥,我能自己走路。”
除了小时候爷爷这样抱过她,还没有异性像抱小孩似的抱过她。
眼下她双腿盘在孟仲庭劲瘦的腰间,双手绕到他身后交叠着,就像梦里和大蛇……
孟仲庭闻言将她抱得很紧了,“不放,就是要这样抱着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