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进去看看？

    第一步。然后回家的路上，妈妈就会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等到到了家，她就会哭着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懂事一点，然后她就会一直哭一直哭……从前许多次，都是这样的。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撞墙。为什么，为什么当时就不能再忍一忍呢？他陷入了自我厌弃的情绪里，他真的很笨，什么都做不好……“小伙子，年纪不大，倒是挺有胆量。”

    蓦然间，头顶传来一声带着戏谑的声音。张澄恩愣了愣，这话……是他妈妈说的？周灿继续问：“为什么打他？”

    张澄恩彻底懵了。妈妈今天……跟往常好不一样。孙曼丽看着周灿和孩子还聊上了，当即不满起来。“周灿，你磨磨唧唧问什么呢，还能为什么！你爷们儿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你家孩子能学好就怪了！赶紧的，赔钱道歉！”

    周灿却只当她是空气，只看着张澄恩：“不敢说？”

    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不知怎的，张澄恩小小的胸膛里突然生出一股子勇气。他指着墩墩，颤抖着磕巴道：“他、他说我没爸没妈，是、是垃圾堆里捡来的！他、他还扒我裤子，不、不让我穿衣服，我着急，一着急，就、就推了他一把，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说到后面，是真有些着急了。今天是胖墩一直追着他骂，还叫其他人一起来扒他裤子！他到处跑，却躲不开他们，他被按在地上，又冷又怕，后来一使劲儿翻起来才推了他一把，谁知道他竟然真摔了。看着小豆丁着急的样子，周灿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行了，知道了。”

    张澄恩本来很急，怕妈妈不信，但感受着头顶的温热，他突然就安心了。周灿转头，对孙曼丽道：“听见了？”

    孙曼丽急了：“小孩说话能当真？我看你就是不想赔钱！”

    “对。”

    周灿冷笑道：“我不赔，你能怎么着？”

    “你！”

    孙曼丽怎么也想不到周灿敢和自己这么刚，她气极，伸手就朝着周灿抽过去：“我打死你这个贱货！”

    周灿神色冷了下来，一把拦住孙曼丽的胳膊，随后一个寸劲儿，直接给她拽了过去。前面可是幼儿园的铁门，孙曼丽眼看着自己脑袋要撞上去，吓得目眦尽裂！人群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下一刻，周灿却用了巧劲儿，又将她拉了回来，随后一推，直接让她摔到了人群里。周围一阵惊呼。周灿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她：“我儿子是看着小，好欺负，但我这个当妈的可不好欺负。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我家孩子在托儿所受欺负，还想倒打一耙的……”她说着，扫了一眼人群，一字一句道：“有一个算一个，连孩子带妈，都别想好过！”

    这话落地，周围一阵沉寂。所有人都像头一次认识周灿一样。这老张家的媳妇，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周灿低头又看向孙曼丽：“按理来说，应该让你儿子给我家澄恩道歉的，但还是算了，听你们道歉我怕折寿，至于赔偿，我家孩子虽然先被欺负了，但他也的确还手了，我就不管你多要了，五块钱，全当给我家小孩压惊。”

    说着，她朝孙曼丽伸出手。孙曼丽瞪大了眼：“你有病吧，竟然管我要钱？！”

    周灿冷笑一声：“怎么？私了不行，想闹到派出所去？张永浩已经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