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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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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要紧事做,慢吞吞吃罢晚饭,周醒主动揽下后面的活计,“你去沙发上坐着,我来收拾。”

    转身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孟新竹好笑问:“皇帝的沙发吗。”

    “好像是嗷——”周醒还没来得及买沙发。

    她脑子转得多快,“明天我们就去买,你去床上休息,等我干完活来找你。”

    说罢,周醒注意观察她神色,果然提到床,她眉宇间显现出几分挣扎,房中搜寻一圈,桌下掏出几个快递盒子,“我帮你打扫吧。”

    周醒“嗯嗯”点头,“反正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自便。”

    孟新竹幽幽瞧她一眼,周醒端起空碗蹦跳回厨房,嘴里哼唱着自己编曲的歪歌,“我炒菜一级棒,呀嚯嘿,我洗碗超干净,呀嚯嘿——”

    房间大体整理好,洗干净的衣服晾起来,站在阳台欣赏落日,闻到衣上散发出的干净香气,孟新竹心情久违开阔。

    周醒站在她身后静静看了一阵,很想从后面抱住她,把头搁在她肩上,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两人同时转头,齐齐微笑,深情对视。

    事实上,周醒也尝试这么做了,不奢求更多,摸到她的手,察觉到她没有抵抗已经很满足。

    “好像在拍广告。”孟新竹却突然道。

    周醒心中小小的惊愕,随即问:“你觉得是什么广告?”

    “洗衣液广告。”孟新竹顺从答。

    难掩激动,周醒“哇哇”喊叫出声,“我们想的一样!我刚才就是那么想的,感觉很像拍广告,还想跟你来个深情对视呢。”

    孟新竹侧过脸看她。

    周醒闭嘴,也凝望着她的眼睛。

    她的瞳色很特别,是颜色极为浅淡的棕,暖色日光下更显剔透,如酒似蜜。

    很早周醒就发现这双眼睛的美,隐藏在纤浓鸦睫之下,看人时总无意识带了几分羞怯,似是想望又不敢望,欲拒还迎,欲说还休。

    “够深情吗?”她小巧的唇开阖。

    周醒毫无察觉吻上她,同款漱口水的清凉薄荷味道,在另外一片唇上品尝,碰撞出陌生又熟悉的甜蜜。

    仔细研究过孟新竹的星座特质,周醒记住的不多,唯有那句“不擅长表达”。

    回想此前,事实确是如此,主动牵个手,人家还没怎么样呢,她自己先激动坏了,虚虚攥拳捂住心口,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她在人家房间,被子底下伸手做那事的时候,又表现得十分狂野,临走还意有所指地闻了下手指。

    一面细细亲吻她软糯的唇,周醒一面在心里分析总结——原来是闷骚啊。

    对于一个闷骚来说,连续三次索吻,确实很不容易,是值得在个人传记里标红加粗的伟大壮举。

    故而周醒自动把她所有抗拒都认为是邀请,并非自大,凭据是她逐渐无法独自站立的双腿,以及喉间溢出的婉转哼吟。

    睡足吃饱

    ,周醒精力恢复,将她抱摔在床垫,感觉到她身体发出的克制颤粟,她同样期待,并为此兴奋。

    心中了然,周醒在她耳边顽皮道:“姐姐喜欢我。”

    别开脸,孟新竹强稳住声线,“不许叫我姐姐。”

    “为什么啊?”周醒鼻尖擦过她红到滴血的耳廓,“姐姐不是都最喜欢人家叫她姐姐。”

    “我不喜欢。”孟新竹往旁边躲了下。

    周醒不管,“我就要叫,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孟新竹知道她话多,却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是没完没了。

    大概是之前弄得有点狠了,留下的痕迹在皮肤上太过刺目,这次她非常小心,不时问询,“亲亲这里可以吗”、“咬得痛不痛”、“力道合适吧”。

    还会用苦恼甚至是抱怨的口吻,来描述她身体的变化,口中词汇越发恶劣大胆,“是擦掉,还是我吃下去?”

    “闭嘴!”孟新竹忍无可忍。

    日常生活以及职场上遇见的年轻人们,她始终怀抱和善、包容的态度,并常常给予鼓励,对待周醒也是同样。

    但周醒不需要鼓励也能自我恢复,越挫越勇,无穷精力和超凡领悟力更是出类拔萃。

    被翻转,孟新竹脸颊埋在枕头,喉咙沙哑发不出声音,腰肢被人托住抬高的瞬间,还是忍不住一声惊恐的尖呼。

    某个瞬间,她认为自己已经是条死鱼了,反射弧应激,只无意识地摆动着鱼尾。

    周醒其实认为自己还算慎重,比如现在,她摆好却没急着过去,而是跪坐在旁,默默欣赏,目光将眼前这幕在脑海中描绘镌刻,并第无数次为她的美丽而感到震撼。

    过分吗?一点也不过分,她等那么久,这是她应得的。

    时间和距离是一场漫长的蓄力,所有情感压缩凝聚成导弹,点火后呼啸而出,轰炸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也如愿收获眼前的狼藉。

    周醒最后回来抱住她,吻她,忍不住问:“有没有尝到,你的味道。”

    孟新竹闭眼,无法拒绝与她唇齿的交流,只能用沉默抵抗。

    周醒的热情,她一向是招架不住的,却并不反感,颇为享受最后被拆解得凌乱的糜烂感觉。

    “我好爱你,好爱好爱。”拥紧她,周醒埋在她肩窝里这样说道。

    孟新竹疲倦睡去,周醒还不困,也不怎么累,独自玩会儿她的头发,握住她肩膀轻晃,“要不再来次?”

    目光期待,周醒去看她的脸,睫毛严严实实盖住眼睛,脸颊和鼻尖都红红,嘴唇被啃咬得红肿,明明白白一张事后脸,平缓的气息却无法作伪,真的睡了。

    叹气,周醒也只能睡觉,梦里相会吧。

    所有爱侣初时大抵都是这般,不分天时,夜以继日,直到精疲力尽,或有不得不办的要紧事,再也不能拖延。

    原本计划第二天去逛逛家具城,孟新竹半夜睡醒肚子饿,周醒给她做了宵夜,吃饱休息半小时,洗完澡还不太困,电脑翻出来她们

    靠在一起看了部电影,片尾曲响起时,莫名对视几秒,而后又一发不可收拾。

    一觉睡醒,已是黄昏日落时分,不想做饭,附近找家菜馆填饱肚子,回到房间周醒还想来,孟新竹躺在床上冷冷瞅她,“钻木取火也该烧着冒烟了。”

    好歹毒的形容!

    周醒笑倒在床,半天直不起腰。

    孟新竹拽来枕头将她一顿暴打,“适可而止吧!”

    到第三天上午,状态终于调整回来,周醒手机解除勿扰模式,通话记录满页都是赤红的未接。

    有妈妈的,有周凌的,还有谭小雁和几个没备注的客户。

    客户先不管,周醒给谭小雁回了电话,说不去了。

    “这么快!”谭小雁虽是早预料到她要走,却没想到如此果决迅速,孟新竹离职人就消失不见。

    “我还以为你起码干到月底,这几天跟经理说你出差。”

    周醒说确定不去了,待会儿电脑把几个客户资料都移交给她。

    谭小雁想想还是劝,“都二十五六号了,干完这几天吧,来打个趟也行,然后写份离职报告,把工资结下,不然这段时间的辛苦不是白费?你有钱归有钱,付出就应该有收获,不能便宜了别人。”

    周醒开的免提,回头看一眼孟新竹,见她点头,便答应下来,“师傅说得有道理,我明天就过去。”

    通话记录往下翻,周凌的未接不需要处理,周醒最后给妈妈回。

    那边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照常打视频关心,连续几个打不通才拨的电话。

    周醒提了换鞋凳去阳台,关上玻璃门坐下给妈妈拨视频,长发飘飘的中年美妇闯进视线,她撑伞行走在太阳底下,墨镜遮挡大半张脸,唇色鲜艳,下颌角轮廓锋利清晰。

    “放出来了?”徐盈盈路边找了个咖啡店坐下。

    周醒迟钝,“什么放出来了。”

    徐盈盈收伞摘了墨镜,“看守所。”

    周醒扶额,“竟然这样想我,我在妈妈心里那么差劲吗?”

    “正好三天。”徐盈盈有理有据,“一般打架斗殴都是关三天。”

    “打架倒没有。”周醒飞快回头看一眼,压低嗓,大致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讲了。

    徐盈盈瞬间领悟,“怪不得。”

    周醒问俞书华有没有给她打电话,徐盈盈说没有,周醒了然,“那周凌应该还没把事情跟她爹妈说,或者说还没发现竹子姐在我这儿。”

    “说了又怎样?”徐盈盈不以为意,“用得着怕她们。”

    周醒说不怕,当然不怕。徐盈盈说那就是了,大不了揍她们一顿。

    周醒默了两秒,“有你这种妈妈,哪天我真进了看守所也不奇怪。”

    徐盈盈体贴,知道她正在“热恋”中,没说太多就挂了视频,周醒回到房间,孟新竹已经换好外出的衣物,坐在床边玩消消乐等。

    她箱子淋雨,里头装的衣裳昨天全部收去洗了,自己随便翻了周醒一

    套穿,普通牛仔裤大白t,慵懒休闲范,依旧是很亮眼的存在。

    “我妈妈让我给你带好。”周醒蹦跳回她面前。

    孟新竹收起手机,“谢谢,下次也拜托你帮我向她问好。”

    周醒跪在她脚边,下巴搁在她膝盖,“如果你不想太早开始工作,趁此机会,我可以带你过去玩一趟,你就可以当面向她问好了。”

    习惯性抬腕看表,才发觉手腕空空,孟新竹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揉揉她发顶,“该出门了。”

    周醒不情不愿起身,但看到孟新竹不打招呼就穿了她衣服,心情又舒朗起来,建议说:“这条裤子有点长,我帮你找条九分裤吧。”

    “你说我矮?”孟新竹立即扬起拳头威胁。

    “是你腰太细了。”周醒圈住她,亲吻她脸颊,“这个尺码对你来说太大,我看你穿起来松松垮垮,担心你走路绊倒。”

    “哼,算你过关。”孟新竹傲娇甩头。

    “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问题。”周醒贱嗖嗖,“是我太高了。”

    拳头落下去,孟新竹不忍,又替她揉揉肩膀,“以前不知道你嘴巴这么厉害,能说会道的。”

    “我嘴巴应该不止能说会道。”周醒脱了睡衣,扭头看她。

    孟新竹脸红红转过去,不接茬。

    周醒吊带外面随便套件衬衫,对镜左右瞅瞅,“其实我腰也细,只是没你那么软。”

    孟新竹走出门去。

    周醒回头看一眼门方向,从角落里翻出个鞋盒,里面物件是她不久前送出去又腆着脸要回来的。

    送容易,要回来也容易,再送却是难了。

    手表揣兜,周醒起身离开房间,琢磨得找个机会把表重新给她戴上。

    在外面吃过中饭,她们出发去家具城,这方面孟新竹有经验,先去窗帘店选了布料和款式,交定金留下电话,跟店家约好明天上门量尺寸,然后是衣柜、鞋柜和书柜,也如法炮制,选板材选颜色选造型,一小时内敲定。

    最后又订了沙发、茶几和其他。

    周醒担心她是急着走,忙劝道:“慢慢来,发现缺什么再买什么。”

    给卖家留了地址,晚些时候他们自会联系配送,孟新竹抬步往外走,步伐极快,“这些事情,本该是你自己做的,那毕竟是你的家。”

    “我不懂嘛。”周醒小跑跟上,“我自己都不知道主卧窗帘要选什么材质才足够遮光……”

    “不懂可以问,卖家会告诉你的。”孟新竹忽地驻步。

    竟然又下雨了,她迫不得已停下脚步,面对茫茫雨幕,也讲不清楚自己在慌什么。

    “哇!没带伞!”周醒声音难掩兴奋,“我们去卖沙发那里坐着等雨停吧。”

    调转脚步,孟新竹慢吞吞往商场深处走,“这里我是第二次来。”

    原来她迫不及待想逃离的,是与周凌有关的回忆,那时候她们也是一起来的。

    “我知道。”周醒早就发现

    了,“市里一共就那么几家,你对这里布局又很熟悉。”

    寻到僻静无人处,孟新竹转身,“我的意思是,假如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你常常睹物思人,或是跟别人在一起了,把她带到家里来,她问你窗帘是谁选的,你该怎么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周醒才不上她当,最后一个问题直接忽略。

    “我现在还不太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孟新竹偏脸看向窗外的雨。

    故地重返,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的,完全没关系的,再说别地她也不知道谁家的窗帘布料选择更多,谁家的设计更为独到。

    事实证明,她还不能做到完全放下,不论是人还是房子。

    “那等你想开始的时候,我们再开始好了。”

    周醒情绪难免受她影响,鞋尖搓搓地板,“你还没分手的时候,我就等了,你分手了我却放弃?我傻?”

    “再说了。”周醒忍不住白她一眼,“这几天我们干柴烈火,周凌根本没法比,而且你没分手的时候,我们就亲过抱过,你还在房间弄……”

    话没说完,孟新竹飞扑上来捂住她嘴,惊惶四望,“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周醒不服气咬她手心,她手飞快缩回,在周醒衬衫袖子顺道揩一把。

    “我说的事实。”周醒也生气了,“还嫌我口水,我早舔……”

    “闭嘴!”孟新竹一声喝。

    声音撞击在走廊,放大,尽头的路人都被她吓一大跳。

    “你不承认也是事实。”周醒双手环胸。

    她确实急于跟孟新竹确定关系,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那又怎么样,她本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失联三天,连妈妈都以为她进看守所了。

    “你不喜欢她是事实,你喜欢我是事实,我们互相喜欢,床上颠鸾倒凤也是事实,有什么不敢承认。你现在接受不了,我理解,需要时间,但事实不可否认,我可以继续等,而你……”

    周醒放下手臂,走到孟新竹面前,站直了,“你不能违背事实,试图用你跟周凌的过去来打压我,让我放弃喜欢你,追求你。因为我做这些,是我自愿,你没有权力干涉我怎么做。”

    “而且!”

    周醒还没有说完,“你也不可以因为自己跟周凌的过去,就完全否定自己,觉得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会觉得对不起我什么的。我喜欢你那么久,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你看我像是觉得介意的样子吗?”

    “你那种老年人的迂腐思想可千万不要有,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完美的人,完美也是最没劲的,连月亮都有圆有缺,你凭什么要求自己一尘不染。”

    周醒把她全部退路都堵死,双手叉腰,蓦地凑去她跟前,“听懂没!”

    这一通连珠炮把孟新竹砸得头晕目眩,她虚虚攥拳捂在心口,脸颊都红透,许久、许久才缓缓转过头,看向旁边卖棕榈床垫的门店。

    三个导购齐齐站在门口,眼瞪大,嘴半

    张。

    震撼,相当震撼。

    周醒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兜里摸出手表,趁着孟新竹还在懵圈状态,快速给她戴好,教训说:“以后见表如见人,每看一次时间就想起我说的话。”

    来不及计较这些,孟新竹反手拽了周醒袖子,快快跑掉。

    重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孟新竹松开手,气咻咻看她。

    周醒两手插兜,摇头晃脑,吊儿郎当。

    “都跟你说,不要在外面讲那些话。”孟新竹轻踢她一脚。

    “讲什么了?”周醒故作不解。

    举起手腕,孟新竹用手表威胁,“你说什么!”

    周醒立即示弱,黏糊糊来抱她,“哎呀——”

    孟新竹垂下手臂,强行挽尊,“接受你的道歉了。”

    周醒顿时大笑,被瞪一眼,手背压压嘴角,“你就说,我讲得有没有道理。”

    孟新竹不可否认,周醒尖锐指出她所有顾虑,而且很聪明在她提出这些问题前就把借口全部找好,让她无话可说。

    “但我也是为你好,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假如以后你真的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了,窗帘、沙发、柜子这些,你怎么跟人家解释。”

    孟新竹认为自己这点并没有错。

    “可你还是帮我选了。”周醒定定看着她,不想她眼睛总是躲避,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道:“说明你也是喜欢我的,你心中有幻想过跟我一起住在房子里,一抬头,看见你精心挑选的窗帘、沙发和柜子,能让你感觉到满足和快乐。”

    雨停,她们牵手回去的路上,走在湿漉的地面,看水洼深深浅浅,孟新竹想起周醒之前那番话,她说没有人是完美的。

    然而那番话之后的周醒,勇敢真诚的周醒,在她心中成为完美。

    “我想去买个手机。”孟新竹在细雨中驻步。

    周醒侧首,反应半秒,立即掏出手机搜索,“让我看看。”

    地图显示,最近的品牌专卖店距离她们大约三百米,一起淋过更大的雨,眼前这点小雨不算什么,她们决定步行前往。

    “要多走走,不想跑步运动的话,这样散散步,对身体也好。”周醒老中医口吻,“还有我发现你湿气很重,手脚都冰凉凉,例假是不是肚子很痛?”

    孟新竹懵懂点头。

    周醒摸摸她头,“没关系,以后我来帮你调理。”

    “你调理宫寒的办法,就是撺掇我淋雨吗?”孟新竹扬起脸蛋,眨巴眨巴眼。

    “哎呀——”周醒立即抱住她肩膀撒娇,“那人家以后不会了。”

    经过便利店,周醒买了把透明小伞回来,多亏这把伞,以至于离开手机店返回停车点时,她们不至于被突来的大雨浇个透心凉。

    路过一处花坛,孟新竹停下脚步,新手机登录微信后,把旧手机放在石台上,拍了张照片。

    决定把旧的手机丢掉,将要伸出手,孟新竹恍然想到什么,手臂被雨打湿也无所谓,探身从花坛里捡来半块砖头。

    “你来,你力气大。”她接过雨伞,把砖头递给周醒。

    周醒自然乐得,撸起袖子,“嗙嗙嗙”连砸七八下,旧手机面目全非,成了块完完全全的废铁。

    孟新竹难以描述此刻心境。

    曾经她告诉自己,这只手机摔坏不能用的时候,就是她跟周凌彻底一刀两断的时候。

    现在她亲手了结它,将它砸个稀巴烂,看它在雨里流出黑色的血。

    新手机花了她不少钱,外观和性能方面给她带来莫大的满足,它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实在美妙。

    她早该换手机的。

    拍下照片,孟新竹编辑朋友圈:[聪明的大家,请问被砸烂的手机尸体,属于什么垃圾。]

    周醒一手撑伞,一手编辑文字:

    [有害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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