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锦宁公主
秦九坐在位置上呷了一口茶,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那个婢女发现了秦九没跪下,立即上前厉声斥责:“你这是哪家的小姐?见到公主还不快速速下跪!”
秦九刚要出声便见那公主伸手打断,“你就是左相府的小姐秦九?”
秦九:不是,又来一个许诗婉是吧?
“回公主,是的。”冬莺开口回复。公主旁的奴婢又急眼了:“你们主子没说话你倒是上赶着回答了。”
“你……”冬莺一怒之下一怒了一下,“诶,那你们主子都没说话,你张着嘴在狗叫什么?”秦九右手手指把玩着茶杯,左手撑着下巴,头稍微抬起,嘴角带着笑,目光直逼那个婢女。
一时间场面都僵住了。
“不是,这左丞相府的小姐这么猛啊?”
“好生猛!”
“说的好!我早就看不惯那狗仗人势的婢女了!”
“这次我站左丞相府的小姐!”
“瞧瞧那婢女,脸都绿了。”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着。
秦九:你们自以为自己说话很小声是吧?可以再更大声一点。:)
“菀青,退下,不可无礼。”战云月出声制止这场闹剧。接着声音带着威严的说道:“菀青护主心切虽有过错,但你秦九也并不是无过错。”
秦九起身行礼,无辜的看着她,“是臣女的不对,臣女昏迷十年了,身边的人早就不识了,得亏我这婢女与我告知,不然现在皇宫里拉个王爷公主的我是一个也不识得。”
“我自知你昏迷十年,现如今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很多人跟东西你都不识得,所以这次我便不降罪于你。”战云月弯下腰,双手放桌上撑住下巴,扬着小脸一脸得意的看着秦九。
秦九:嗯?这个情况怎么……
“你吃过饭了吗?”战云月自顾自的坐在秦九旁边问道。
秦九看着她的作为脑里有点转不过来,便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没有,正准备吃,公主呢?”她高兴的拍着手,兴奋的说:“正好!我也还没来得及用膳。”
“小二!把你们这的招牌菜都给我上来!”说着笑眯眯的朝秦九说:“那便一块吃饭吧!”秦九摸了摸怀里的银子,脸上一副肉疼的模样。
金钱:—1袋
战云月见到她面上这副肉疼的表情,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说着拍着她的肩,“我付钱,我付钱。”
秦九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乖巧点头,“那就多谢公主了。”
菜一道接着一道上,秦九筷子都没有下夹的地方,“公主,桌子摆不下了。”秦九好心提醒她。
“哦,叫我云月就好。”战云月说着转头喊着小二:“小二,不用上菜了。”自己一边夹着菜一边看着秦九:“吃啊,多吃点。”
秦九:这公主怎么不顾及她的仪态啊……
秦九摇头,略带歉意的说:“公主,我吃饱了,你吃吧。”战云月听见也放下筷子,拿起手帕仔细的擦嘴,“我也吃饱了。”
二人坐在饭桌前静默了一会,秦九只觉得浑身难受,起身朝她行礼便准备走。战云月也紧跟着起身,“小九。”说着又歪着头看向秦九,“我能这样喊你吗?”
秦九点头回答道:“当然可以公主。”战云月摆着手,“我都说你叫我云月就好了。”说着亲密的挽着秦九的手臂。
秦九:king,救命救命救命
king:那我叫这个公主不要挽着?
秦九:那你倒是说啊
king:我说话她能听见是吧?
秦九:草(一种植物)
秦九不露痕迹的抽出手臂,假装伸了个懒腰。战云月也不挽着她,就跟秦九并排走着。
秦九见她毫无回宫的意向便开口磕磕绊绊的说:“云…云月啊,我这走的是回府的路。你这是……”
战云月喜笑颜开,说:“正好,我也许久没去拜访过左相了,这次刚好同你一起去。”
秦九:哈?非得今天对吧
秦九听见这话也已然是板上钉钉了,只好领着她一起回府。
一路上战云月无话,秦九也闭着嘴,两人就那样尴尬的走着。
秦九:who can救救我
king:who try?哦,我try不了
“小姐!”府里的家丁朝秦九行礼。秦九颔首,介绍起战云月,“这位是…呃…公主”说着头一侧小声的问战云月,“你封号是什么?”
“锦宁。”战云月回答秦九。“对,这位便是锦宁公主。”秦九对着门口的家丁说。几个家丁听见急忙朝战云月行礼。
“公主万福金安。”
“平身。”
“谢公主。”
这一套礼仪过后她们才真正的踏入府里,秦九领着战云月就往大厅走。
“带我去你的院子里吧。”战云月忽然对秦九说。
秦九:啊?啊?哒咩
秦九猜不出她要做什么,委婉的拒绝:“我爹估计下朝回来了,在大厅才能遇上。”战云月拉起秦九的手,左右的摆动着,嘴里嘟喃着:“好小九,你就带我去嘛~”
秦九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点头同意,“那你便随我来吧。”说着带着她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king:果然撒娇女人最好命。
秦九:我想死(双脚离地被人拖着
到院子里秦九让她坐在房间外面的石桌,吩咐冬莺去拿些吃的过来。
春竹在一旁倒水和菀青一起服侍着二人。战云月看着身边的两个婢女疯狂朝秦九使眼色。
秦九:?突发恶疾啊
冬莺拿着些瓜果小吃过来,秦九读懂了战云月的暗示,便示意春竹跟冬莺退下,战云月见此也开口:“菀青,你去大厅等左相。”
届时院子里只剩她们两人,秦九嗑着瓜子,缓慢的开口:“云月可是有话要同我说?”战云月像憋了许久一样,“小九,我直白的跟你讲,我想做你嫂子。”
秦九:?莫
king:好好好,上来就开大
秦九顿时愣住了,疑惑的问她:“我有三个哥哥,你想做我哪一个嫂子?”战云月脸上泛起红晕,矫揉造作的说:“我想当你三嫂。”
于是便有了以下的对话:
“你喜欢我三哥啊?”
“喜欢很久了。”
“你今年多大啊?”
“我今年及笄了。”
“你知道我三哥多大吗?”
“知道,他23岁了。”
秦九:?不是你们古人……
king:太刑了,这放现代不分分钟局里坐?
“你们相差八岁,不一定能走到一起,毕竟年龄差在那。”
“所以需要你的帮忙啊小九!”
“感情这事,我怎么帮?”
“你给我说说你三哥平常都喜欢做些什么?”
秦九:不是,大姐,我才刚醒过来没多久……
“呃……平常啊?我不太清楚。”
“你是他妹妹怎会不清楚?”
“我才刚醒过来没多久,确实是不知情。”
“哎哟!我倒是忘了这茬,那也没事!你以后多帮我留意一下。”
战云月苦着脸,忿忿的说:“瞧我这脑子,都忘记你才醒过来!”又带着哭腔:“那怎么办啊呜呜呜,我不会追不到他了吧。”
秦九看见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好出声安慰道:“没事,女追男隔层纱,你加油。”随后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给她。
“小九,还得你帮我。”战云月眨巴着星星眼望着秦九。
秦九根本抵挡不住,僵着脑袋无奈点头,“好好,我帮你。”
king:耶!甜妹统治世界
秦九:我不服
“公主,左相回来了。”菀青带着秦淮走来。
“爹。”秦九起身喊秦淮。秦淮点头表示听见。
秦淮远远便看见战云月,走近后站定就朝她行礼,“老臣见过锦宁公主。”战云月点出声示意他起来。
“今日我出来游玩碰巧遇见令爱,便一同用膳,吃过后我便让她带我来这府上,唐突了。”战云月带着官腔对秦淮说。
“公主能来那是老臣府上蓬荜生辉。”秦淮也熟练的说着夸赞的话。
“恭维的话不必多说,我同小九聊的很投机,非常合得来,想来往后会常来这府上,左相可不要嫌我来的勤啊。”战云月开着玩笑说。
“哪里的话,公主能看得上我们九儿,跟她做朋友那是我们九儿的荣幸。”秦淮支起个笑脸看着战云月。
“得此挚友,实乃我幸。”战云月向秦九眨了一个wink,笑着说。
秦九也回以一个微笑。
“爹,今天三哥还回府上吗?”秦九最后还是决定帮战云月。
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秦淮摆着手,“爹不知道。他时常在宫中留宿,家里回的少。”
战云月听见顿时蔫巴了,看着秦九:这可怎么办?!
秦九:(使眼色)别急,走一步看一步
秦淮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不禁疑惑的说道:“公主跟小九这是有些闺中密语不好当老臣的面说。”
战云月惊恐的转头看着秦淮,一边摇头一边摆手,嘴里说着:“没有没有。”
秦九:行,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攻自破。
秦淮看着秦九一脸苦笑,识相的离开了。
“小九!你哥不回家,我怎么办啊!”战云月苦恼的对着秦九说。
“他在宫中你不是机会更大?”秦九有些疑惑不解。
“主要是在宫中他老是跟我端着,我叫他喊我云月他也不肯,一个劲的喊我公主公主。我这不是没辙才来找你嘛。”战云月急得挥舞着拳头朝天空就是邦邦两拳。
秦九:ok,我是我哥恋爱路上的工具人
秦九挠了挠头,“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实施的办法,不如等我三哥回府我在替你问问?”
“那拜托你啦小九。”战云月又觉得她行了,“我就不多逗留了,先走了。”
秦九送她到大门口就折返回院子里了。
累……跟古人在一起就是累。
秦九瘫在床上,冬莺跟春竹一人捏一条腿,舒服的秦九快睡着了。
“夏菊跟秋雁呢?怎么没见着她们?”秦九这时才想起另外两个婢女。
“许是外出采买了。”春竹捏着腿回答。
如果是真的采买那还好,但是如果是出去通风报信的话……思及此处,秦九眼底闪过杀意,那便留不得了。
暮色下沉,月亮升起,月亮挂在天边,往大地洒下独属夜晚的浪漫。
月光穿过窗棂射进房内,同蜡烛的烛光交织在一起。
“咻——”一支箭矢飞进房间插在房内柱子上,秦九取下绑在上面的纸条,展开,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查无此人。
秦九手指紧攥纸条,心里悲痛不已,手指捏着纸条放在烛火上,火舌吞咽着纸张,没一会就烧成一堆灰烬。
连暗桩都查不到的人……阿深,你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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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致的房间里,环顾四周,是用着上好的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面细致处更是有雕花,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下跪着的女子。
地下女子面目扭曲的躺在地上,“啊啊啊啊———痛死我了!”女子双眼充血,身体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活似一副要变异的样子。
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一言不发的看着,地下的女子忍不住了,开口向上面的女子求助:“表小姐,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好难受。”
许诗婉眼底带着轻蔑,“要死别死我这。”说着对着身旁的婢女说:“曼语,给她叫个大夫看看。”曼语利索的去请大夫,不到三刻钟便回来了。
“你且给她看看。”许诗婉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来看诊大夫怨气冲天。本来睡的好好的,大晚上被拖起来看病,你还高高在上的,怨气没有一天不比鬼大的。
他伸出手为地上女子诊脉,女子忽然身体蜷缩在一起,嘴里喊着疼,他紧接着眉头紧锁,咂巴着嘴巴。
“小姐,此人脉象似是中毒了。”
“是何种毒?”
“小人不知,不过她这脉象十分古怪,可能命不久矣。”
地上的女人听见,连忙爬起来对着许诗婉磕头:“表小姐,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许诗婉被她吵的头疼,向曼语使了个眼色。
曼语走近将一个葫芦瓶丢进地上女子怀里,接着说:“你只要将此物放进秦九平日用的香盒里就好。届时小姐自会为你寻得良医医治。”
地上女子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连忙磕头,“谢谢表小姐,奴婢谢谢表小姐。”
“谢过便走吧,吵得我头疼。”曼语给许诗婉揉着太阳穴。
“是是。”地上女子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