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花我儿子的钱
几个月不见,魏南希显然沉稳了些,没有像以前那样,见到苏玥就直接表现出厌恶,还礼貌地问好,看来魏母在家没有少教魏南希礼仪。
苏玥见魏南希对她没有了刺头,自然是开心的,她拿出了给魏南希买的一大包礼物。
“希希,你看看舅舅舅妈给你带了什么?这是故事本,铅笔,还有彩笔,特意买回来给你画画的,还买了好几本画本,够你画好一阵子了。”
魏母见苏玥给外孙女买这么多东西,本来是开心的,但是见到旁边另一大包,上面还露出了字帖、课外本、文具尺、鞋子 一看就知道苏玥是给娘家弟弟妹妹准备的,顿时耷拉着脸:“净买那些没用的,涂涂画画的能有什么前程。”
苏玥没有理会魏母,接着又拿出了给魏南希买的衣服:“几个月不见,也不知道你长高了多少,你去试试衣服合不合适。”
魏南希看了一眼魏母,见魏母没有再说话,终于恢复了些孩童的模样,抱着衣服进房间换衣服。
苏玥见魏南希进去了,这才对着魏母说道:“妈,以后打压孩子天赋的话就不要当着孩子面前说。”
先前苏玥看到魏南希喜欢涂涂画画,这才想着买彩笔和画本的。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希希好好学习,你娘家弟弟妹妹就知道送字帖、课外本,到希希这就送些玩乐的玩意,你安的什么心我都知道。”魏母把大包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瞬间东西撒满了一屋。
饶是苏玥脾性好,都忍不住反唇相讥:“钱是我的,我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给谁送就给谁送。”
“什么你的我的?那都是我儿子的钱。”魏母面目有些狰狞,拿着拐杖激动地敲着地板,“拿我儿子的钱,去充你娘家的面子,这真有你的,就问你知不知羞?”
苏玥被魏母气笑了,她能有什么不知羞的?钱是她凭本事赚的,一没偷二没抢,花得理所当然。
“妈,你这是做什么?”魏元川一回来就进了厨房,坐了这么久的车,苏玥也累坏了,他想做碗热汤面给苏玥吃,暖和一下,结果他刚进厨房不久听到里屋的争吵声,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散落一地的东西。
魏母见儿子进来就质问她,脸色更加不好了:“元川,你得好好说说你媳妇,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花这么多钱给娘家弟弟妹妹买这买那的,我看她是想搬空我们魏家。”
魏元川总算知道为什么吵闹了,原来是因为苏玥给苏昕姐弟买的东西,先不说这是苏玥自己的钱买的,就算是苏玥用他的钱买,也是应当的。
“这是苏玥用自己的钱买的,买什么是她的自由。”
魏母显然不信,苏玥之前虽说在镇上做了些小买卖,但是后面苏玥上京都读书了,还哪里来的钱?所以魏母理所应当地以为苏玥用的是魏元川的钱。
“妈,我一个月多少钱你不知道吗?”从魏元川进运输队以来,他的工资就一直是透明的,就算后面跟苏玥结婚了,他还是像从前那样给魏母半个月的工资,而且后面魏母打电话说魏南希又生病上医院了,他又多给了十块,相当于现在他每个月都寄三十多回家。
京都花销大,他除了吃住,确实剩不了什么钱,更别说给苏玥花什么钱了,也就苏玥不计较,如果换作其他人,两夫妻高低都得吵起来了。
魏母这才意识到,魏元川现在每个月大半工资给了她,但是苏玥没有用魏元川的钱,那苏玥怎么会有钱?
“说不定是你之前偷偷藏钱了,想着给你自己小家花,都不考虑一下我跟希希。”
魏母的话让魏元川更觉心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会这样想他。
魏母看到魏元川的脸色,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她又怎么会承认是自己的错。
魏元川寄多少钱回来给魏母,都会跟苏玥说,所以苏玥对于魏元川的钱去向都是知道的,她自然是见不得魏元川委屈:“妈,元川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怎么会偷偷藏钱?”
“我”魏母语结,她反驳不了,虽说魏元川性子冷了些,但是做事都是光明正大的,偷偷藏钱这事魏元川确实做不出来。
“而且那是魏元川自己赚的钱,他自己有分配的权利,从小到大,你关心他多少?你有问过他一个人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吗?你一打电话就是要钱,你有什么资格用藏钱这个词来说他?”可尽管魏母这样对待魏元川,魏元川还是对魏母充满了感激。
“我怎么就没有资格?魏家养他这么多年,他不应该养我这个母亲吗?”魏母虽然心虚,但是依旧端着长辈的架子,“还有,你一个小辈,就是用这样的语气跟长辈说话的吗?”
“那您有长辈的样子吗?”苏玥反问。
“牙尖嘴利,我倒要问问你在学校学了些什么?”当初她就不同意让苏玥读大学,现在好了吧,更加难控制了。
苏玥无语,魏母每次没理的时候都说她牙尖嘴利,难道就不会别的词了吗?
“你总是拿父亲的死来惩罚他,那你知不知道他也是个人,也会有情绪波动,也会难过,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释怀,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父亲。”
现在苏玥再次提起魏清木,现场陷入了沉寂。
尘封的记忆又涌现在魏母的脑海里,当年大堰村的青壮年一起去山里捕猎野猪,但是在捕猎过程中,魏清木不小心踩到了捕猎夹,虽说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伤口也不小。
农村的孩子早当家,那时候正是蝉蜕,魏元川跟着村里的小孩去找蝉蜕,当时魏元川年纪小,跟丢了队伍,也在山林里迷了路,魏清木为了找魏元川,在黑夜里摔了一跤,回去之后,魏清木就开始头痛、发烧
但是魏母知道,魏清木的死是因为脚上的伤口感染了,她之所以把责任推倒魏元川身上,也只是找个恨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