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坦白自己

    “因为那把枪是我的。”

    “人也是你杀的么？”

    看巴一念如此直接的承认，沈清反倒有一点始料未及。

    “凶手是女方，在枪杀了男方后女方又选择的自杀。”

    随着巴一念的叙述，沈清脑补着现场的画面，结合着这几天来搜集的现场证据和弹道轨迹、伤口分析来看，一切好像都已经闭合了。

    “那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门外的推论始终不如现场的目击来的直接，哪怕是沈清这种身经百战的一线刑侦干警，在破案的迷雾一层层拨开之前，脑中也是被一个个的问号所缠绕。

    “对生活绝望的两个瘾君子突然的醒悟。”

    “是吧，有时候清醒比愚蠢的活着更要痛苦吧。”

    案情在巴一念的提醒下突然明朗起来，排除了他杀的情况，沈清突然有了一点轻松的感觉，这让他对这个城市又有了一点点的信心。

    不过是两个社会的边缘人，像两个掉了队的候鸟，没有赶在冬季来临之前跟上大部队的脚步赶往南方，最后冻死在北方的某个寒夜里，令人惋惜，但又无可奈何。

    “其实我们在现场发现了第三个人的指纹，在证据库排队等待查验，今天晚上可能就会在指纹库的比对中有结果。”

    沈清提醒巴一念。

    这让巴一念心中大惊，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要来找沈清的原因。

    “……”

    会谈又陷入了沉默。

    饭菜已经上齐了，几个简单的家常便饭。

    “先吃饭吧，这几天真是折腾的够呛，没想到是老巴你给我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初春的河边焚车案其实是我做的，里面的人是咱们市的大毒枭，人称六爷。”

    听巴一念主动谈起过往的案情，沈清夹起菜的手突然停了一下。

    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沈清想要蒙混过去的想法基本就要破产了。

    “上次我们见过的那个叫屠夫的人，据说就是来这里顶替六爷的，最近人也失踪了？”

    “既然你们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把他们抓起来呢？”

    听沈清的语气，他们好像并不太熟悉。

    “我们抓人不抓人，抓谁不抓谁都是有章程的，你们可以没有任何事实依据就可以给人下结论，我们是不可以的。”

    沈清安慰着说道。

    “但你们可以先调查啊，就他们的处事风格，调查出一些线索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巴一念不依不饶。

    “你说的没错，但是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所有的衙门里面并不是都像你想象的那么清如水明如镜，而我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而已，就手里的这些事情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那你们公安局就只管民间芝麻小事，不管黑道里面的杀人放火了吧。”

    听巴一念这么诋毁自己的职业，沈清突然不由得一阵怒火中烧。

    “怎么，在你看来小区里面的两个人命案是小事么？我们公安干警多少人因为这个案件整整一个周末都没有回过家，睡过一个安稳觉，在你看来就这么毫无意义吗？”

    “……”

    看挑起了沈清的怒火，沈清不再言语。

    “老巴，你搞了一辈子研究，这个社会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愤怒，沈清平息一下的情绪，“这个所谓的屠夫可是作为我们市招商部们重点引进的企业家，他要考察市里的几家企业，然后来搞投资的。连市长都是他的座上宾，就因为你们坊间的一些传闻，我们公安局就要立案侦查他么？”

    听完沈清的话，巴一念突然觉得自己幼稚的有点可笑了。

    “那你跟他私下里有没有关系？”巴一念看沈青主动提起来上次的酒桌的碰面，趁机问道。

    “你觉得呢？”沈清反问着。

    “我相信你是一个好警察。”这一点巴一念毫无怀疑，虽然也只是内心的感觉罢了，但是感觉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特别准，眼睛会欺骗人，耳朵更会。

    “谢谢你能这么信任我”沈清欣慰的回道，“上次书记说是要让我陪着去见个企业家，人家既然来本市投资，给他们企业家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是我们公检法系统的本职工作。内心里我是拒绝的，但奈何顶头上司的要求，我也是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