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比武
“张家到~”
门口传来下人的通报声,陆仙衣赶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变成那个高冷的仙子。
路虎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便带着女儿朝着门口走去。
张家这次登门与上次不同的是。
这次身后多了一个老仆和两个侍女,张无极腰间也多了一把朴素的长剑。
“张家主,来来来,这边请。”
“总镖头还是那么有精神啊,可让我好生羡慕。”
“哈哈哈,哪里哪里,也就是张家主平日里事多繁忙,没时间练武而已。”
两人一边寒暄着,路虎一边将几人往校武场引。
就在两家落座没多久,正门处跑来一个下人,凑近路虎耳边说了些什么。
路虎听完点点头,下人便又回到了正门。
路虎笑了笑,对张显平说道:“张家主,那秋刀门门主带着手下的堂主要过来观战,我先去迎接一下。”
张显平笑着挥挥手:“无妨,总镖头去便是,现在离正午还有一些时间。”
很快便见到路虎带着秋刀门众人进场。
陆仙衣坐在一旁,百无聊赖,无意间看向张无极,却发现他一直在偷看自己。
看见自己发现他偷看自己后,又缓缓扭头,假装他也是在环顾四周。
“傻货……”
陆仙衣撇撇嘴,看向另一边,却远远看到青鱼县最高的酒楼屋顶,有一人正远眺着这边。
那人一袭白衣,面容被面具所挡。
‘那天晚上的神秘男子!’
陆仙衣心中一惊,难道现在在场的人有那些黑衣人的同伙?
不然他怎么吃饱了撑得专门盯着这里。
“锵锵锵!”
“今日比武,即将开始!”
裁判喊的话打断了陆仙衣思绪。
此次负责比武的裁判是镖局的一个镖头,在镖局中的资历也是比较老的。
有神念初期的修为,以防比武中出现意外。
“此次比武规则如下。”
“第一,不得伤人性命。”
“第二,出校武场为输。”
“第三,在有人提出‘认输’后,双方便不能再攻击。”
“接下来有请两位比武者上场!”
陆仙衣先是来到校场旁武器架处,先是背上特制的箭袋,里面有二十根箭矢,然后取了排在第二排的强弓,引得镖局的弟子一阵惊呼。
“哇!”
“我没看错吧,大小姐拿的可是五十石弓。”
“这一箭下去怕是连石墙都射穿了呀。”
“不愧是我们大小姐。”
“不过以大小姐的肉身拉起来会很勉强吧。”
“傻子,你忘记大小姐是个武者了,那可是有内劲的存在。”
“……”
陆仙衣恍若未闻,一脸随意的上了校场。
而张无极神情凝重,手持长剑来到陆仙衣对面,相距十米之远。
台下人纷纷为陆仙衣欢呼着,不得不说这个主场作战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张无极神情也有些变化,内心却不如面上如此平静,眼中闪过淡淡的黑气。
陆仙衣敏锐的察觉到张无极的不对劲,来不及细想,裁判便开始宣布。
“我宣布,此次比武……正式开始!”
喊完裁判便快速退到校场外,防止被误伤。
陆仙衣在听到开始时立马搭弓,而张无极长剑出鞘,开始绕行。
陆仙衣抓住机会朝着必经之路射出一箭,强弓弓弦发出沉闷的声音,一道箭矢带着破空声迅速飞出。
张无极面对这一箭选择了侧身躲避,却不知已经落入陆仙衣的圈套。
陆仙衣心中暗自得意,待你旧力未生之时,便准备好迎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吧。
说时迟那时快,陆仙衣接连调动内劲,一根根势如破竹的箭矢接连射向张无极。
张无极面对这一连串的攻击只得全力催动内劲闪避,在面对避无可避的一箭时,内心一股暴虐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清风!”
张无极怒喝,不再闪避,迎着箭矢向前冲去,玄妙的剑法击飞一根根箭矢。
而持剑的虎口也被这一下下的撞击震得裂开,鲜血直流。
眼见自己的鲜血流出,张无极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暴虐,此刻已经距离陆仙衣不过两米之遥。
其面对陆仙衣射出的最后一箭竟然不再理会,手持长剑便朝着陆仙衣腹部刺去。
而那箭矢也整根穿过其右肩,箭矢尾部的翎羽带出大片血肉从伤口飞出。
“哗!”
众人哗然,难道这就是习武之人的比武吗?怎么那么惨烈。
“无极……”
张显平呢喃,心中有些奇怪。
自家儿子平日里没有这么暴躁啊,怎么今日的打法那么独特。
张显平扭头看向身后的常伯,而常伯也只是轻轻摇头表示没见过。
难道是被那小姑娘刺激到了?这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可不好交代了呀。
张显平扭向另一边,那路虎此刻神情也有些严肃,肌肉紧绷,仿佛随时要冲上去打断比武。
看见这一幕,张显平朝着常伯吩咐道:“常伯,待会劳烦您多盯着点,随时准备打断他们比武。”
“好的老爷。”
陆仙衣被这以伤换近身的打法惊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左手持弓,右手持匕首,活脱脱一个近身弓箭手。
强弓猛的下砸,那张无极长剑被砸下而后变招横挑。
长剑的锋锐使得陆仙衣右腿隐隐发凉,朝后旋转一周堪堪躲过这次攻击,再顺势用强弓朝着其脑袋挥去。
“大风起兮。”
长剑划出优美的弧度,带着点点寒芒,挡下陆仙衣这一击。
然后再是第二下,第三下。
在第四下的时候陆仙衣已经是堪堪挡下,匕首和强弓上已经有了偌大的豁口。
陆仙衣心中暗暗叫苦,这张无极怎么力量突然增加了那么多,又有这利刃相助。
‘不对,他不是左肩被我射穿了吗?怎么丝毫不受影响。’
陆仙衣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侧身压上去挥舞匕首迫使其防守,这才看到。
那张无极肩头的伤口居然愈合了!就剩一个血口子在那。
只能说不愧是张家吗?暗藏了什么治疗的手段,竟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