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甘的老将
大煞币果然是杀器,原本还要废上不少功夫才能击杀的巨熊,现在轻而易举就杀了。
泣血熊逐渐后续无力,肚皮溢出的血液和肠子因为它剧烈的动作漏了一地。
很快,泣血熊不甘地倒下了。
随着泣血熊倒下,张三却仍旧感觉到杀气。
‘黄雀在后吗?还是说军营的人’
张三假装放松警惕,准备上前查看尸体。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弓弦声响起,张三大惊,还是低估了那主簿的杀心。
红光再次出现在手心,朝一侧闪去。
然而箭矢数量却是太多,还是有几根锁定了这边方位。
张三注意力高度集中,勉强用大煞币斩掉几根,却还是有一根箭矢穿过右肩,血洒当场。
调动气血将伤口处堵住,此刻无暇拔出箭矢,因为山上黑甲军已经冲到洞口处结好军阵。
“主簿还真是看得起我张长生。”
“喝!喝!喝!”
随着三声怒喝,总共二十二人结成军阵,两名什长在前,二十名士兵在后,手持长矛。
一股强大的气势顿时朝着张三压来,压得气血流动都微微变缓。
‘这便是黑甲军无敌的原因吗?好像是一种军阵。’
张三反握大煞币,此刻怒意大发,若是破冲脉前的自己来这里估计那轮齐射都躲不过去。
原因就因为那几个保护费?
‘不过这气势好像对自己影响不是很大,好像不用强行打通任督二脉也打得过,先试试吧。’
这时军阵携着气势朝着张三冲杀而来,强悍的气势将二十多人融成一个整体,让人难以下手。
只见张三无视了军阵的气势威压,冲入军阵红光闪过,两个大好头颅滴溜溜滚落在地。
张三微微一愣,撤到右侧继续冲杀,剩下的人提矛转过来却已经迟了,只见张三不断闪身,宛如灵蛇般在人群中乱窜,每有红光闪过便是一条生命消失。
二十个人禁不住张三杀多久,没一会儿,张三站在一片尸体中。
“就这?都没有泣血熊经打。”
张三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是这军阵华而不实,还是自己长生体万法不沾占了便宜。
‘统子?气势也算万法之内?’
‘是的哦亲。’
张三微微点头,那么自己对上黑甲军胜算大了许多。
“唉,保家卫国的军人死在自己人手里真是太不该了啊,这世道”
张三用大煞币划断箭矢,略微用力拔出,将大煞币融入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直至消失。
随后径直走向泣血熊,砍下四个肉掌,想了想,并未收拾战场,准备钓鱼。
走到山洞口,一道恶臭扑鼻而来。
“啧。”
张三嫌弃的皱眉,来到石头另一侧从系统空间内取出火折子和干柴,悠然搞起了烧烤。
但是似乎巨熊的气味还在,并未有其他兽类打扰,张三也乐得清静,美美的享受起了烤熊掌。
体内消耗的血气快速恢复,甚至更精几分。
‘接下来再猎杀几头凶兽,明天再赶回去吧。’
张三再次看了看那满地尸体,飘然离去。
——
城主府,书房内。
之前在城楼上关注张三的白发老人坐在一个地形沙盘前,手里拿着军旗标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已经卸下黑色金边重甲,穿着白色便服。
“报!”
外边士兵传来报告声。
“进。”
副官带着之前的亲卫匆匆走进来。
“将军。”
两人单膝跪地行礼。
“嗯,何事?”
副官看向亲卫,那亲卫便说道。
“启禀将军,之前出城的卒协兵已经查清身份;是来自栖霞村的张长生,下三道修为。”
“哦?村子里的武道修士,倒是稀奇。”
将军眉毛轻挑,有些意外。
“将军,小的还有一事禀报。”
“说。”
“在张长生离开后一盏茶功夫,破晓军麾下两名什长带领部队出去执行猎杀任务;据一伍长所说,张长生并未上交保护费。”
“保护费?!”
老将军顿时提高音量猛地站起,将手中捏着的军旗标志狠狠摔在沙盘上。
顿时其他两人吓得赶紧低头不敢说话。
“保护费保护费,又是特娘的保护费,特么的那督军使想钱想疯了吧!”
“这是在自掘根基啊!蛀虫,都是些蛀虫!艹!”
狠狠一拳打在沙盘上,实木底座的沙盘瞬间崩塌。
飞溅的沙石打到其他两人头上,两人却不敢有任何反应。
老人胸口剧烈起伏着,渐渐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下去吧。”
一道无力的声音响起,两人行了一礼退去。
老人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呢喃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苦边镇变成贬罚之地了;原本为了死去士兵谋的安置费却被有心人利用呵呵呵,大秦啊大秦,如此风气你还能撑多久呢我不甘心啊。”
老人不免回想起父亲临终时的场景。
苍老的面庞满是平静,将自己唤到床前。
“知遥啊,为父十六岁参军,随着先皇参加大大小小的作战三十余起,承蒙先皇厚爱,一路提拔到左将军的位置;然你可知你除了爹娘并无其他亲戚吗?都是因为那该死的凶兽,咳咳”
“所以当时凶兽森林一战我第一个请缨,那一仗打得极为畅快,硬生生横推百余里,可惜随后我主动要求留下,让先皇将此地赏赐于我。”
“然而先皇死后,大秦就变了我死后,你要挺住困难,不管外界如何变化,不要让凶兽入侵我们中原大地,不要亏待了将士们,你爹我啊这辈子对谁都能说无愧,唯独将士们啊本欲和我杀个前程,却因为我留在这苦地方,苦边镇苦边镇好名字啊。”
说完便撒手人寰了。
沉寂一会儿,老人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不管那张长生是否能安然归来,我定要为这苦边镇数万将士做些什么。”
即使回来的机会再渺茫,即使改变的希望再渺茫,老人也不愿负了将士的心,不愿负了自己父亲临终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