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暴雨平息之时
哗啦啦……哗啦啦……
雨水漫上台阶，像海浪一样拍打着大厅的地板。
丹佛斯：嘿！
丹佛斯掏了掏口袋，向正坐在大厅门口的吉拉斯递去了一根皱巴巴的香烟。
吉拉斯：哥们儿，我的工资再低，生活也不至于拮据到这种地步啊……
丹佛斯：解解乏而已……这根，应该还能点着！
吉拉斯：嗯哼，你为什么不把它丢在它该去的地方，然后像我一样，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引起这场暴雨的罪魁祸首，到底藏在了哪个（消音）的（消音）位置了呢，丹佛斯？！！god （消音）damn it！！！！
丹佛斯：呃……好的……
吉拉斯：很好！！！！（拍了拍旁边的地板）坐下，放空自己，接着深呼吸！！！
丹佛斯：我站着就好！站着……站着……（深吸一口气）呼……（吐气）呵……
吉拉斯：感觉怎么样？
丹佛斯：还可以……
吉拉斯：那就是还不够！！！继续……呼！！！
丹佛斯又猛憋了一口气。
吉拉斯：坚持住，看我的手势……
白鸟纯奈：吉拉斯先生！！！！
吉拉斯：啊？！
丹佛斯：唔？咳！！！！咳咳咳！！！咳……
吉拉斯：你的肺活量有些堪忧啊……怎么了，白鸟？
白鸟纯奈：（小声地）总部刚才联系我，大概在三分钟之前，又发生了一起爆炸案……
吉拉斯：又？
白鸟纯奈：这次是在郊区，第102号城际高速……
吉拉斯：是同一批人么？
白鸟纯奈：暂时还不清楚……
吉拉斯：不用查也知道，肯定是同一批人……这些家伙，是想直接和安全总署作对吗？
吉拉斯用力挠了挠头发，烦躁不安地回到了大厅的落地窗前。
白鸟纯奈：你有什么想法？
吉拉斯：这场暴雨来的很蹊跷，白鸟纯奈……有人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白鸟纯奈：目的呢？
吉拉斯：目的……鬼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哦，对了，你的术力是……是可以怎么样来着？
白鸟纯奈：在方圆一公里内，感应到他人的内心波动……当然，只限于在一定范围内……
吉拉斯：我想那人肯定还没有走远，换句话说，我反而觉得……
伤员1：喂，是救生船！！！！
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室外大喊道。
伤员1：救生船来了！！！救生船来……
吉拉斯：他妈的……别打断我讲话行不行？！！来就来了，没见过皮艇啊？！！！
吉拉斯一嗓子吼去，人群刹那间便没了动静。
吉拉斯：都给我老老实实地排好队！！！要是让我看见谁跟鬣狗抢肉一样，在皮艇上挤成一团，不听从我们安排的……名字，就会出现在失踪者名单上，明白了吗？！
聚在大厅里的人们面面相觑着，零零星星地点起了头。
吉拉斯：丹佛斯！
丹佛斯：哦，咳咳！！！在……
吉拉斯：组织伤员撤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能完成吗？
丹佛斯：能！呃……那您呢，先生？您这是要……
吉拉斯：有人在监视着我们，而且，应该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丹佛斯：会是……那些引爆炸弹的人吗？
吉拉斯：同伙吧，大概是他们的同伙……（贴近窗户，望向了四周的建筑）你认为他会躲在哪里，白鸟？是那些高耸入云的大楼，还是低矮零散的房屋？
白鸟纯奈：为防止外来人员随意进出，市中心的大楼，大多都设有先进的安保系统，就算那人是某家公司的内部人员，我认为……他也不太可能待在大楼里面……
丹佛斯：为什么？
白鸟纯奈：啊？因……因……因为现……现在已……已经六点多……多了！所……
吉拉斯：唉……说重点！！！
白鸟纯奈：啊……本当にごめんなさい！！！（日语：真的很抱歉）那……那个，已经六点多了，市中心的大厦基本上都……都已经闭门了！用正常人的脑袋想想，他肯定不会……把自己锁在一个没有电，没有信号的密闭空间里，然后……自断后路吧？想想就明白了，这根本就不现实！
吉拉斯抱起双臂，默认了白鸟纯奈的想法，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室外，并用牙齿轻轻摩擦着下嘴唇。
丹佛斯：救生艇来了，我先去安排一下工作！
白鸟纯奈：去吧！
丹佛斯：嘿，各位！！！（拍了拍手）等救生艇靠近楼梯后，先让重伤者上船，轻伤者和未受伤者稍后，听清楚了没？！再重复一遍，等救生艇靠近楼梯后……
吉拉斯：走吧！
白鸟纯奈：你要去哪儿？
吉拉斯：去借两件救生衣……
……
服务员：所以……你的别墅呢？该不会……又回到你前妻的手里了吧？
画面转到了那家位于中央银行斜对面的咖啡厅里，一名长相可人的女服务员正坐在前台后面，津津有味地听着那名留着中分和络腮胡子的男人讲述着自己的“往日故事”。
？？？：我把它卖掉了，但是那笔钱，艾比一分也拿不到，（端起咖啡杯）因为我有我自己的慈善事业……男人的钱，就应该花费在对的地方，我希望投身于慈善，那么，就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服务员：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慈善家呢，桑德斯先生！但话说回来，艾比又是谁？
桑德斯：我的前妻啊……
服务员：你的前妻不是叫艾拉吗？
桑德斯：唔？！啊……这个……哈哈哈哈，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艾比埃尔拉，在我们结婚之前，她的姓氏是“埃尔拉”！哈哈哈哈哈哈……
服务员：原来是这样……（拿过手边的咖啡壶）还想再来一杯吗？
桑德斯：为什么不呢？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我们才有了今天的相遇，我才能品尝到你亲手煮的蓝山咖啡……（放下咖啡杯，慢慢托起了女服务员的左手）你不觉得，这就是天意吗？
服务员：可这是黑山咖啡啊……
顾客：服务员！
一名顾客走上前来，拿出了怀里的钱包。
顾客：我要结账！
服务员：好的，先生，请问您是几号桌？
顾客：六号……
服务员：六号桌……一共五百五十二元，多谢惠顾！
顾客：可以用现金吗？
服务员：可以的，先生！
顾客不紧不慢地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叠钞票，递给了服务员，当服务员伸手接过的时候，那顾客忽然张开手指，抚摸了一下那名服务员的手背。
顾客：不介意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卡罗尔……
顾客：卡罗尔？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我是……
桑德斯：你可以滚蛋了，伙计……谁他妈管你姓什么？！
扑面而来的火药味，霎时燃起了咖啡厅里其他人的好奇心。桑德斯从座位上下来，一把抄起了桌子上摆着的，滚烫的咖啡壶。
桑德斯：我给你三秒钟，立刻给我消失……
顾客：你知道你在……
咣！！！！！！！
桑德斯毫不犹豫地抡起咖啡壶，一招把那顾客打了个头破血流。
服务员：呀！！！！
旁观者：咦……打的可真狠呐！
哐啷！！！！
桑德斯随手一甩，把咖啡壶扔到了地上。
桑德斯：不给你好好地上一课，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在惹谁，对吧？呸！！！
服务员：请……请离我远一点……
服务员害怕地靠在了背后的酒水柜上。
服务员：什么慈善家……什么绅士……离我远点，你就是个暴徒，一个骗子！！！
桑德斯：骗子？哦，卡罗尔……我纯洁的卡罗尔啊……你不会真的对我动心了吧？拜托，我只是太无聊了，想找点刺激而已……
桑德斯若无其事地抹了抹脸上的血，然后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往中央银行的方向看了过去。
桑德斯：救援已经开始了……（拿起地上的咖啡壶，回到了柜台前）呵呵……安全总署的人，还真是讲究效率呢！只可惜，不管你们有多么强大的毅力，在我的术力——“赤色风暴”面前，也不过是一只只坐以待毙的蝼蚁！
桑德斯自言自语着，绕到了前台的后面，他粗鲁地把服务员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二话不说，便照着那服务员的嘴唇吻了过去。
服务员：唔！！！放开我！！！唔……
桑德斯：别动！！！
桑德斯压住了服务员的两条手臂，将下体紧紧贴在了她的大腿上。服务员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瞬间爆发，桑德斯张开罪恶的双唇，一口吸住了服务员的嘴巴，服务员想要挣扎，想要喊救命，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表里不一的变态，可在下一秒，她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桑德斯：安静些……（按下了手枪的击锤）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卡罗尔？今天的美妙时光，只能属于我们二人，这可是天意啊……除非……（将枪口压在了服务员的腹部）你想让我尽情舔舐你的肠胃，品尝你的鲜血？
服务员：放过我……放过我……
顾客2：嘿，伙计，你这就有点……
砰！！！！！
服务员：啊！！！
桑德斯抬起手来，一枪杀死了那个想要阻止他的无辜平民。
桑德斯：不要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纯洁的卡罗尔……（用枪口挑开了服务员的腰带）你可是我的第九十九号“玩具”，第九十九个身材完美的可爱女人……你不觉得，这很有纪念意义么？
服务员：救我……谁来救……救救我……
咚咚咚！！！！
咖啡厅外响起了敲门声。
吉拉斯：安全总署，请开一下门！
桑德斯：嘁……
桑德斯收起了手枪。
桑德斯：去，把那个家伙藏到桌子底下，然后擦干净地上的血迹……（指了指那个被枪杀的顾客）要是你敢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乱喊乱叫，我就当着他们两个的面，把你头砸成两半！
服务员：我……我……
桑德斯：深呼吸，（拿起前台上的抹布，塞进了服务员的手里）就像你平常那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支开女服务员后，桑德斯便将手枪藏在了衣服底下，淡然自若地走向了咖啡厅的正门。
咚咚咚！！！！
吉拉斯：你好？
桑德斯：稍等一下！（拧开了正门的门锁）不好意思，雨声太大了，刚才没听见……
身穿橘色救生服的吉拉斯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又环顾了一下咖啡厅内部的环境，随后抱起双臂，冷冷地问道——
吉拉斯：你们这里有几个人？
桑德斯：（往咖啡厅里望了望）一，二……大概有四个人吧——天气不好，顾客不算很多！
吉拉斯：我们能进去吗？
桑德斯：当然了，请进！
吉拉斯和白鸟纯奈走进了咖啡厅的前厅，桑德斯悄悄地绕到了二人后方，准备锁门。
吉拉斯：不用锁门了！
桑德斯：啊？
吉拉斯：我们等会儿就得走……五个人的话，至少要再加一艘救生艇！
白鸟纯奈：那个人……
白鸟纯奈指了指位于前厅左侧的前台旁，那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白鸟纯奈：是怎么回事？
桑德斯：那家伙吗？他想调戏我们的女服务员，还对其他的顾客出言不逊，甚至还想动手……我……我当时也是心里一急，哈哈哈哈……下手就稍微重了点儿……
服务员：先生……
女服务员紧攥着湿漉漉的抹布，由那张恐怖的餐桌旁回到了前厅，她大气不敢出，语气颤抖着向桑德斯汇报道——
服务员：已……已经擦完了……
桑德斯：行，随便找个座位，休息一下吧！
女服务员快步离开后，吉拉斯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怀疑的神色。
吉拉斯：能给我来杯咖啡吗？
桑德斯：能！我这就让……
吉拉斯：不用麻烦那个女孩了，你来帮我煮一杯吧！
桑德斯：我？
吉拉斯：你不也是这家咖啡厅的员工吗？
吉拉斯和桑德斯的目光交到了一起，双方似乎都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隐约的敌意……
服务员：还是我来吧！
名叫卡罗尔的女服务员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身旁。
服务员：他的技术不是很好，因此……煮咖啡的工作，一般都是由我来负责！
桑德斯：她说的对……
桑德斯接上了女服务员的话。
桑德斯：我只负责管人，不负责管顾客……
吉拉斯：那就有劳你了……小姐？
服务员：没事的，先生！不麻烦……
女服务员回到了前台后，并从身后的展柜上取下了咖啡豆和牛奶。
吉拉斯：（靠到白鸟纯奈的耳边）你确定是这里吗，纯奈？这家……氛围一点也不放松，跟墓地一样死气沉沉的咖啡厅？
白鸟纯奈：（点了点头）我的术力——“机敏游隼”是不会出错的……方圆一公里内，就这里的反应最为明显！而且还是那种起伏异常强烈，每次持续的时间较短的情感波动……
吉拉斯：这听起来更像害怕吧？（瞟了一眼正在做咖啡的女服务员）我相信你的判断……
……
哗啦啦……哗啦啦……
室外的雨势越来越大了，大风呼啸着刮过重重大楼，安全总署的救援队如同在凶险的大海上航行的水手，将被困者们一船接着一船地运离了内涝最为严重的区域。丹佛斯披着被撕裂的雨衣，拿着扩音器，和其他警员们一起，有序地指引着市民们撤离。
丹佛斯：别挤，别挤！！！跟在后面，别挤！！！
警员：警官，救生艇要不够用了！
丹佛斯：联系安全总署，让他们再派些人手过来！
警员：是！！！！
丹佛斯：呃……（擦着脸上的雨水）你他妈到底去哪儿了，吉拉斯……
咖啡厅外，雨点急促而混乱地拍打着窗户，如同咖啡厅内每一名顾客的心跳。女服务员将煮好的浓缩咖啡倒入咖啡杯，接着又从柜子上取下了一个装满牛奶的细口壶。吉拉斯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只见她娴熟地勾起左手，用右手捏起专用的细毛笔，用牛奶在咖啡的表面上描起了图案。
女服务员：小姐是日本人吗？
白鸟纯奈：啊？我么？
女服务员将做好的花式咖啡递到了白鸟纯奈面前，白鸟纯奈往前凑了凑身子，好奇地看着那层浮在咖啡表面上的，用花体字和小小的爱心组成的牛奶图案。
吉拉斯：尝一尝吧？
女服务员：不，请……请先等等！图案还没有成形，请再耐心地等一下！
吉拉斯听出了这句话中隐含的意思，他微微侧过脸，假装在看柜子上陈列的名酒，实则是在用余光，观察着旁边不远处的桑德斯。
吉拉斯：好吧……反正我也没喝过这种高端的咖啡，跟你比起来，经验还是有些不足啊！
女服务员：过奖了……那个，现在可以喝了，小姐！请慢用……
白鸟纯奈愣住了，她盯着那张由爱心和花体字构成的，美妙而精致的牛奶图案，紧皱的眉头却迟迟没有舒展开。因为她看懂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艺术图，而是一句利用爱心和花体字组成的日语——助けて！（日语：救命！）
桑德斯：咖啡有问题吗，小姐？
白鸟纯奈：哦，没……（赶紧拿起咖啡勺，搅乱了咖啡上的图案）只……只是这个图……图案有点复杂……一时没……没看懂……
桑德斯：是什么样的图案？能让我看一下吗？
吉拉斯：比起图案的事情，我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你，先生，为了安全总署的后续工作能够顺利进行，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吉拉斯悄悄碰了一下白鸟纯奈的大腿。
桑德斯：无妨……（右手慢慢挪向了手枪）是什么问题？请问吧！
吉拉斯：我该怎么称呼你？
桑德斯：嗯，叫我桑德斯就好……
吉拉斯：告诉我，桑德斯……你为什么要监视我们的行动？
桑德斯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吉拉斯：以及，你利用暴雨，把我们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桑德斯：我……呵，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就是你要问的问题吗？
白鸟纯奈：异常而短暂的情感波动……
白鸟纯奈当机立断，揭穿了桑德斯的谎言。
白鸟纯奈：他在撒谎，吉拉斯先生，他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桑德斯：心虚？呵……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反倒是你们，突然问我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无意冒犯，我觉得非常可笑！
吉拉斯：在这座城市里，你可不是唯一一个能够使用术力的人类，桑德斯……比你有能耐的专家，安全总署里可是大有人在！
桑德斯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白鸟纯奈：他现在的内心很平静，但……这可不是从容的表现，而是慌张……
服务员：他就是个变态！一个无耻的骗子！！！
女服务员退到了吉拉斯和白鸟纯奈身边，大声地向桑德斯呵斥道——
服务员：他杀了人……还威胁我，让把尸体藏到了桌子底下！！！这里的每一位顾客，都可以替我作证！！！！
桑德斯：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桑德斯和吉拉斯同时抽出了各自的手枪。
吉拉斯：速度很快嘛，桑德斯……嗯哼，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桑德斯：少在那儿说风凉话！
吉拉斯：立刻让这场暴雨停下来，否则，我们就要使用强制手段了！
桑德斯：强制？！
砰！！！！！！
桑德斯：啊！！！！
就在桑德斯将扳机扣下一半的瞬间，吉拉斯一枪射出，打穿了其暴露的右肩。
咣啷！！！
桑德斯的手枪掉到了地上，吉拉斯刚要起身去制服他，桑德斯却忽然抬起腿，将一旁的凳子用力踢向了吉拉斯。凳子撞在了吉拉斯的腿上，桑德斯趁机捡起手枪，一边朝身后开着枪，一边由后门逃出了咖啡厅。
吉拉斯：照顾好其他人，纯奈！！！别忘记联系丹佛斯！！！！
白鸟纯奈：哦……哦！！！
咖啡厅外，狂乱的大雨倾盆而下，负伤的桑德斯在与大腿平齐的积水中艰难前行着。而在他的身后，紧随而至的吉拉斯收起手枪，脱掉救生衣，如一根利箭般钻入了水中。嘈杂的雨声，朦胧的水雾，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化为了不确定的虚无，桑德斯彻底慌没了神，现在的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扑通！！！！
吉拉斯：你在这儿！！！！
桑德斯：什……
吉拉斯突然从浑浊的水下站起，一拳打在了桑德斯的脸上，桑德斯往后一仰，跌进了水里，吉拉斯趁机掐住桑德斯的脖子，将桑德斯死死地按在了地面上。
桑德斯：唔……唔！！！！
垂死挣扎的桑德斯猛的抬起左腿，一脚踢在了吉拉斯的胸脯上，吉拉斯向后退去，但及时稳住了重心。桑德斯迅速从水中站起，一边猛喘了几口气，一边向吉拉斯举起了手枪。
砰！！！！！！
吉拉斯提前一个弯腰，躲过了那颗致命的子弹，随后挥出左手，一把抓住了桑德斯手中的手枪的枪膛，接着用右手，拆下了手枪的弹夹，左手又立刻跟上右手，一招退弹，最后一个肘击，攻向了桑德斯的鼻梁。桑德斯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但他还是稳住了身子，并掏出了别在腰带上的匕首。
桑德斯：咿啊！！！！！
桑德斯举起匕首，就要朝吉拉斯刺去。吉拉斯侧身一躲，抓住了桑德斯握刀的右手，还没等桑德斯想好下一步的动作，那尖利的匕首便已反过头来，刺进了桑德斯自己的腹部！
桑德斯：唔！！！！
吉拉斯：腹腔出血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揪住桑德斯的领子）如果你是个聪明人，桑德斯，那就请你在错过最佳抢救时间之前，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你？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桑德斯：没有谁指使我……
吉拉斯：你骗不了我！！！（抽出手枪，用枪口顶着桑德斯的下巴）说实话！！！
桑德斯：没有谁……我向来都是单独行动！
吉拉斯：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桑德斯：呵呵呵……跟你说句实话吧，先生，我可不怕死！！！！
桑德斯狞笑着，竟直接将匕首从肚子里拔了出来。
桑德斯：我们现在……（挥起匕首）都已经没有退路了啊！！！！
吉拉斯：你这个疯子！！！！
眼看那骇人的匕首就要刺来了，吉拉斯本能地扣下扳机，三枪射穿了桑德斯的胸脯，喉咙和脑袋！
砰！！！！砰！！！砰！！！！
桑德斯：呃……
扑咚！！！！！
桑德斯被当场射杀了，倒在了混浊不净的积水中，鲜红色的血顺着雨水流动的方向，逐渐扩散开来。吉拉斯保持着开枪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桑德斯的尸体前，直至雨势慢慢减弱，周围的脚步声开始变得愈加清晰时，吉拉斯才回过神来，收回了他的手枪……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哗啦……
滴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