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恶意的谎言
嗡……
一架小型球状无人机飞过丛林上空，降落在了位于比赛区域百米开外的休息站内。
茹西：又有一个“小家伙”没电了……
茹西拿起无人机，向跟在身后的杏仁佐治努讲道——
茹西：我们应该向总部申请一下，再运一批新的无人机过来……
杏仁佐治努：一箱不够吗？
茹西：虽说这些无人机在电量过低的时候，会自动选择最近的路线飞回这里，但这片比赛区域真的是太大了！……要想用这种无人机，对参赛者们进行二十四小时的安全监控，我们至少还需要……（竖起食指和中指）两箱无人机才可以！
杏仁佐治努：你想让那片丛林的上空都飞满无人机吗？！（拿过茹西手中的球型无人机）而且，总部给我们安排的经费有限，我们最多只能再申请一箱无人机，不能再多了！
茹西：呵……那我可不可以说——所谓的“维护赛场治安”，就是个随缘的破差事儿呗！……只要不被无人机看见，任何人都可以为所欲为啊！
杏仁佐治努：就算把总部里所有的无人机都调过来，你也不可能完全掌控住赛场的治安！再说了，我们的任务是“保障赛场安全”，又不是“监视所有的参赛者”，别把事情搞复杂了，好吗？
茹西：那……我去跟总部商量商量，就要一箱无人机好了……
杏仁佐治努：一箱……唉，随你吧，只要苏队长同意，我就没有意见！
叮铃铃！……叮铃铃！
摆在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
杏仁佐治努：嗯？给无人机充上电，茹西！……我去接电话！
茹西：哦！
杏仁佐治努把无人机丢给茹西后，大步走到办公桌旁，接起了电话——
杏仁佐治努：你好，这里是安全总署……什么？！
杏仁佐治努和茹西互相对视了一眼。
杏仁佐治努：你确定吗？好，我这就派人过去……行……行，好的！……嗯，保护好现场，不要让任何闲杂人等接近，明白吗？！好，我马上就过去！
茹西：怎么了？是谁打来的？
杏仁佐治努：沃利约克唐，他在溪流上游的高地处，发现了一具尸体……
茹西：尸体？！是……参赛者的尸体吗？
杏仁佐治努：还不清楚……（拿起办公桌上的平板电脑，启动了无人机控制程序）只知道有个倒霉蛋被枪手袭击了，死相非常非常的难看！
茹西：能找到凶手吗？
杏仁佐治努：约克唐也是偶然发现的尸体，但他从电话里告诉我，凶器可能是一把老式的温彻斯特霰弹枪……希望我们的无人机，能拍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吧……（从墙上取下手枪枪带，挂在了腰间）我会带上几名手下，跟沃利约克唐会合，你呢……（把平板电脑放在了茹西怀里）就留在这里，调动周边区域的无人机，搜查与凶手有关的可疑线索——有什么发现的话，（用手作了个接电话的手势）及时与我联系！
茹西：放心吧！（拿过柜子上的黑色手枪，交给了杏仁佐治努）喏，自己小心点儿！
杏仁佐治努：（接过手枪）知道了……
……
一段时间后，杏仁佐治努带领着四五名助手，驾驶着越野吉普车，赶往了沃利约克唐所说的那处高地。因为高地周围树木与灌木众多，杏仁佐治努只得将车停在林间小道上，和助手们一起步行前进……
徒步行走了五分多钟后，杏仁佐治努等人抵达了案发现场——在那具血淋淋的尸体旁边五六步远的地方，沃利约克唐正在和一名身着防晒衣的男性参赛者谈话……
杏仁佐治努：约克唐先生！
约克唐：哟！
杏仁佐治努：其他人，保护好现场，仔细调查周边区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明白了吗？！
助手：（众人）明白！！！
杏仁佐治努摆了摆手，示意助手们开始工作
杏仁佐治努：打扰了……（看向与约克唐站在一起的参赛者）这位先生是？
约克唐：他是这次枪击案的目击者，叫……
麦克里斯：你好，我姓麦克里斯，（向杏仁佐治努伸出手）呃……叫……叫我麦克里斯就可以了！
杏仁佐治努和麦克里斯握了握手。
约克唐：我也是在附近调查的时候，意外遇见麦克里斯先生的……他目睹了凶手作案时的全过程，还用相机拍下了一段视频！
杏仁佐治努：让我看一下，可以吗？
麦克里斯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数码相机——
杏仁佐治努：你是摄影师吗？
麦克里斯：不……不是职业的……个人兴趣而已……个……个人兴趣！
杏仁佐治努：水平不错嘛，如果让我建议的话，你可以把这些照片刊登到zk城时报上，当作最新一期的封面……（拍了拍麦克里斯的胸脯）行了，放轻松点儿，有安全总署的人保护你，你还害怕什么呢？等会儿问你问题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别给我磕磕绊绊的，三言两语讲不清楚，行吧？！
麦克里斯：行……行！我都说……都说……都说……
杏仁佐治努：视频在哪一页？
麦克里斯：这里！
麦克里斯帮杏仁佐治努调出了录制的视频
麦克里斯：播放键和暂停键都在屏幕右……右边……红色的那个……
杏仁佐治努按下播放键，相机上的视频开始播放。
嘈杂的声音：……你的手枪给我！！！……我们……（草丛的沙沙声）一起上！！！！
视频中，麦克里斯平举着摄像机，蹲伏在一处茂密的灌木里，镜头正对着一处开阔的林间空地。空地上，一名染着紫色头发的女孩和另一名看不清全貌的男人（半个身体被镜头前的树叶挡着）一起向夹在他们中间的某人（被灌木从遮住了右半边身体）连续放出了三枪不止。听见枪声的时候，镜头剧烈抖动了一下，而当镜头再次对焦的时候，开枪的女孩和男人终于露出了全貌——那正是菲利普斯和十四行诗的身影……
杏仁佐治努：有两名枪手……好像是……一男一女……对吧？
麦克里斯：对！……一……一男一女……另外，先生……当时我……真的太害怕了，所以……就没敢靠近——实在对不起……
杏仁佐治努：没必要道歉，麦克里斯……至少，我们能通过你的视频，尽快查明两名枪手的身份了……（抬起头，看向受害者的尸体）然后……那位不幸的伙计呢？有谁知道死者的身份吗？
约克唐：很不幸，死者的面部遭到过钝物击打，已经严重损毁了，除非死者生前有过犯罪前科，我们才有可能通过他的指纹，了解到他的身份信息……
杏仁佐治努：那么，就先从视频中的一男一女入手吧——（拿出手机）我去给茹西队员打个电话，你留在这里照看现场，顺便安慰一下我们“证人先生”，可以吗？
约克唐：（嘴角扫过了一抹微笑）遵命……
杏仁佐治努走到现场外围，拨通了茹西的电话号码。海浪扑上了岸边的礁石，灿烂的日落托起艳红色的晚霞，映在了夏威夷岛斑斓的天空上。沃利约克唐拿出一包香烟，冷冷地盯着杏仁佐治努的背影，他晃了晃烟盒，抽出一根烟，塞进了麦克里斯打颤的嘴角。
麦克里斯：唔！谢……谢谢！谢谢……
约克唐：（为麦克里斯点上烟）事儿还没完呢，别急着谢我……等你完成了你的任务，拿到应得的酬金之后……我还要好好地跟你道声谢呢！
麦克里斯：我……先生……我不会被……被安全总署发现吧？他们可不是什么好……好惹的料，万一被他们……
约克唐：没有万一！你也不会被发现，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明白吗？！
麦克里斯：明白！我……我明……明……
约克唐：你明白就足够了，小子……但是我有言在先……（空出两根指头，夹住了麦克里斯嘴里的烟）假如，你胆敢把我们之间的“交易”透露给安全总署，或者任何一个有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人……哼，你想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麦克里斯：不想……不想……我不会告密的，我保证！保证！
约克唐：你的保证？……那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只想看到你的行动，以及最后的结果，其他的，我根本他妈的不在乎，听明白了吗？（杏仁佐治努又简单地嘱咐几句后，便挂断电话，收起了手机）准备回答接下来的问题吧……
杏仁佐治努转过身，回到了约克唐和麦克里斯身边
约克唐：怎么样？
杏仁佐治努：“无人机小组”已经就绪，剩下的任务，就交给茹西队员吧——我能和麦克里斯先生单独待一会儿吗？
麦克里斯：单独？
杏仁佐治努：噢，只是正常的讯问而已，不用紧张！……毕竟，有一些重要的问题，还是要面对面讲清楚的呀！怎么？不愿意配合我们工作？！
麦克里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配合工作嘛……我配合！当然会配合！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
杏仁佐治努：这态度还不错！跟我来，我们去那边聊一聊
麦克里斯：您先请！……您先请……
……
夏威夷岛再次迎来了黑夜，此时的菲利普斯，艾丽卡和十四行诗已经赶到了补给站附近，他们挑选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区域，放下各自的包袱，并生起了火……
菲利普斯：补给站……应该就在那边的山坡上……
十四行诗：想去看一眼吗？
艾丽卡：时间太晚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就地休息吧！
菲利普斯：明天就是淘汰赛的第三天了，说不定，那些已经找到补给站的参赛者们，早就知晓集合点的位置了……（从衣服里拿出手电筒）先去四周找些可以当作床垫的树叶吧，明天，我们得尽快找到补给站，然后根据地图，向集结点附近前进！
十四行诗：那……（指了指位于营地东边的树林）我们去那边找点儿用来搭建营地的材料吧，你们谁想跟着我？！
艾丽卡：我和你一起去……
菲利普斯：那我就留在这里看守营地吧，你们两个小姑娘，可别走太远了！（卸下霰弹枪，放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找到合适的材料后就赶紧回来，千万不要在树林中逗留，知道了吗？
十四行诗：行，行，行！（一把搂住艾丽卡的肩头）我会照顾好艾丽卡的，当然，她也会照顾好自个儿的，我说的对吧？！
艾丽卡：呃……我……（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呵……是啊，是啊……
菲利普斯：遇到麻烦的时候，互相照应着点儿，我先在这里烤些大腿肉，等你们回来，就能吃上一顿像样的“宵夜”了！
十四行诗：好啊！！！！……爬了一天的高坡，我也有点儿饿了！（拉了拉艾丽卡的手）我们快去快回吧，艾丽卡！嘿嘿嘿……我还想吃香喷喷的烤肉呢……
艾丽卡：（不放心地看了看菲利普斯）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大叔……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心里有些……
菲利普斯：不用担心我，总得有人留在这里看守营地嘛……（捡起一根树枝，戳了戳越来越亮的火堆）哦，对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别忘了捡些柔软的藤条回来，我们可以用那玩意儿加固一下“床铺”！
十四行诗：知道了！（模仿起菲利普斯的语调）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也别忘了在猪腿上撒点花椒，我们还得用那玩意儿调调味儿呢！
菲利普斯：哈哈哈哈哈……好家伙，你吃的倒还挺精致！行啊，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你们得把藤条和树叶搞到手哦！
十四行诗：（竖起大拇指）喏！一言为定！！！
十四行诗兴奋地牵起艾丽卡的手，女孩们一前一后，潜入了那片寂静而黑暗的，未知的丛林之中……
……
咕咕！……咕咕！……
猫头鹰飞过树梢，合起翅膀，瞪着锃亮的双眼，咕呜咕呜地闷叫着。十四行诗踩过湿滑的泥沼，咬着手电筒的末端，从背心里掏出匕首，一刀砍断了从树枝上垂下的，将近三米长的翠色藤条。
十四行诗：来，扛着！
十四行诗将藤条缠成环状，挂在了艾丽卡的肩膀上。
艾丽卡：哎咻……
十四行诗：不知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那种”咕呜咕呜”的声音——嘿嘿，可能是猫头鹰们在求偶吧！
十四行诗半掩着嘴巴，一脸坏笑地问道。
十四行诗：……话说，你以前“求过偶”吗，艾丽卡？
艾丽卡：喂！（鼓起发烫的脸颊）我又不是动物，为什么要用“求偶”这个词啊！
十四行诗：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看你有些郁郁寡欢的，就忍不住想要逗你一下嘛！……好啦，现在认真地回答我，你交过男朋友吗？
艾丽卡：交过……
十四行诗：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吗？
艾丽卡：真正意义上？……
十四行诗：对，就是……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而且也十分爱护你的男人
艾丽卡：嗯……康纳老爹算吗？
十四行诗：当然不算！你们的年龄差太大了！他只是你的“长辈”而已，算不上“男朋友”！
艾丽卡抱起胳膊，撇了撇嘴巴。
艾丽卡：看来，我对“男朋友”的理解还不是很透彻啊……不过，听你的意思……我可以不可以把“男朋友”简单理解成……我的“情人”？
十四行诗：嗯……也可以！
艾丽卡：这样啊……唉……你也知道，我身为艾尔伯特家族的公主，是不允许与外人随意恋爱的，所以，就算我有喜欢的人，也注定与对方无缘……
十四行诗：很遗憾，不是吗？
艾丽卡：是……但至少，我已经习惯了……
十四行诗：这种事可不能习惯！……我一直都在向往着，能有一个温柔，体贴，大方的男朋友陪在身边，拥吻我，爱抚我……我很想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亲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会很浪漫吗？……
十四行诗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牙齿在微微翘起的双唇间若隐若现……
十四行诗：帮我个忙吧，艾丽卡！
艾丽卡：好呀，什么忙？
十四行诗：你……稍微靠近我一点……然后，吻一下我的脸颊，可以吗？……
艾丽卡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她还以为十四行诗所谓的“帮忙”，不过是扛藤条，捡树叶之类的小活儿。
艾丽卡：你确定吗？让……我？
十四行诗：只是想体验一下嘛，拜托咯！
十四行诗背起手，闭上眼，向艾丽卡自然地侧过了脸蛋。
艾丽卡：我……大叔还在营地里等着呢，我们还是快点搜集些藤条……还有叶片吧，我担心……
十四行诗：就一秒钟！好吗？
十四行诗向艾丽卡伸出左手的食指。
十四行诗：来吧，艾丽卡……就一秒钟……
月光透过轻薄的云海，为静谧的夏威夷丛林覆上了一层淡色的纱巾。艾丽卡踮起脚尖，凑到了十四行诗的脸颊旁。这时，一丝柔和的晚风吹过，艾丽卡闻见了十四行诗残存的体香——这只是“帮忙”，对吧？不过是一次“难为情”的帮忙，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来自他人——一个可能会爱她的人献出的吻而已……
艾丽卡：好吧……一秒钟——我答应你！
十四行诗：嗯……
艾丽卡舔了舔两颗隐藏在嘴角后方的尖牙，然后压低嗓音，努力让自己耳语的声音显得更加中性，更加贴合男人发声的感觉……
艾丽卡：这是我送给你的吻，凯伊菲娜……请你接受……
月光扫过艾丽卡温热的唇尖，两片湿润的嘴唇轻轻咬住了十四行诗的脸颊……
咕咕……咕咕……
……
树林外的空地上，火堆已然烧尽了一半，艾丽卡和十四行诗抱着成叠成叠的树叶和藤条，并排站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惶恐。
艾丽卡：大叔……去哪儿了？
十四行诗：（喊道）菲利普斯先生？！！
十四行诗赶紧扔掉藤条和叶片，粗略地检查了一下菲利普斯，艾丽卡和自己的背包。
艾丽卡：生猪肉还在包里……我们的水壶，除汗剂和打火机之类的东西也还在……你那边发现什么了吗？
十四行诗：菲利普斯先生的霰弹枪不见了……看这边，（用手电筒照向地面）地上还有一些杂乱的痕迹——先生一定是出事了！
艾丽卡：怎么会？……
十四行诗：那些人应该还没走远……顺着这些痕迹和脚印，说不定还能追的上！
诡异与恐怖的气氛瞬间污染了这片原本安详美好的夜色，十四行诗用手电筒照着那些从营地一直延伸到密林深处的痕迹，想要加快脚步进行阻击——可令她和艾丽卡都没有想到的是，十四行诗前脚还没踏入丛林，一股剧烈的灼烧感便霎时由她的指尖冲入了她的大脑。
十四行诗：呃啊！！！！！
疼痛感迫使十四行诗松开了手中的手电筒。
艾丽卡：你怎么了？！
十四行诗：好疼啊！！！……什么东西，突然烧到了我的手……
艾丽卡拿起手电筒，将灯光对准了十四行诗的手背——
艾丽卡：这是……
艾丽卡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因为十四行诗右手手背上的部分皮肤，竟然像被某种强酸腐蚀了一样，皮肉绽裂……
艾丽卡：你刚才碰到哪儿了？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十四行诗：我不知……我不知道……快拿些纱布过来……去拿些纱布！！！
艾丽卡：好……我这就去……你稍等一下！！！
就在艾丽卡安抚好十四行诗的情绪后，刚想动身去拿背包里的纱布时，一道寒光突然掠过了艾丽卡的眼前，艾丽卡下意识地伸出爪子，猛地一挡，只听见“咣啷”一声，爪子的前端便击在了某个宽大的铁片——或者说刀片之上……
艾丽卡：你是谁？！！！
艾丽卡用爪子挑开对方的利刃，又紧接一招横劈，迫使对方与自己拉开了距离——
？？？（女）：力道不错！（直接用两只鞋跟刹住了身体）你就是那位价值百万美金的“德鲁斯特”少女，对吗？
女人张开双臂，向艾丽卡露出了两把从自己手腕中穿出的，将近一米长的尖刀。
？？？（女）：……听说你以一己之力干掉了“雪妖”……（两绺黑发由额头上方垂下，遮住了左眼和右眼的眼角）真是遗憾，她可是我在组织里，最中意的“猎犬”呢……
十四行诗：“雪妖”？她说的……难道是那个鞋底装刀的日本人吗？……
艾丽卡：待在我身边，十四行诗！你根本对付不了她！
？？？（女）：喂！！！（突然向身后的树林中喊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不想要酬金的话就直说，我不介意比你多抢一个人头哦，傻子！！！！
？？？（男）：唉……你能给我消停一会儿吗，“飓风”小姐？……
一根还在燃烧的烟头“啪”地一下落在地上，滚到了“飓风”的脚边。
？？？（男）：至少先让我抽完这根五十美元的香烟吧？
两位新的雇佣兵出现了——其中，女雇佣兵留着一头黑棕相间的长发，身穿无袖的白色衬衫与黑色的全镂空收口长裤，衣领下还系着一根红蓝纹交错的长条丝带，她就是”灰鲭鲨小组”的第四号成员——丹泽洛丝“飓风”奈夫（dangerous“hurricane”knife）；而另一名梳着偏分，扎着七指长的小辫，身穿半遮胸口的黑色无领连体服，腰扣棕色皮带，右眼戴着黑色眼罩的男雇佣兵，则是“灰鲭鲨小组”的第五号成员——雷克斯“罪人”摩尔（rex“criminal”moor）……
十四行诗：就是你弄伤了我的手背么，王八蛋？！你们把菲利普斯先生弄到哪里去了？！！
雷克斯：菲利普斯？你是说那个戴着牛仔帽的老东西吗？……都这个时候了，我估计他早就丧命了吧……
艾丽卡：什么？！！！
丹泽洛丝：换句话说……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了，懂吗？！！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杀戮的快感了！！！！
雷克斯：我的术力——“溶解地狱”——能够在以任意物体为圆心，半径十米左右的圆圈周围形成结界，碰到结界边际的人，皮肤就会被迅速溶解……很显然……（指了指十四行诗）你们快要越界了！
艾丽卡赶紧挽住十四行诗的手臂，将她拽到了自己身旁。
十四行诗：来者不善啊，艾丽卡……竟然被困在这里了！
艾丽卡：我去解决那个“双刀女”……你还能战斗吗？
十四行诗：勉勉强强……
艾丽卡：尽你所能，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要干掉那个操控结界的男人……这是我们逃离这里的唯一方法……
十四行诗：好……我尽量！
丹泽洛丝：游戏开始咯，两位！
丹泽洛丝伸展开插着长刀的双臂，张大嘴巴，发出了一阵尖厉刺耳的怪笑。
丹泽洛丝：噬魔术力——狂杀！！！！
话音刚落，一把沾满鲜血的钢刀突然由丹泽洛丝的咽喉中猛然穿出，丹泽洛丝挥舞着三把长刀——左臂上的刀，右臂上的刀以及口中伸出的长刀——向艾丽卡摆出了预备进攻的架势。
艾丽卡：离我远点，十四行诗！！！躲到树后去！！！！！
丹泽洛丝：吼啦吼啦吼啦！！！！你们一个也逃不掉……在陪你们玩命的时候，我可丝毫不会吝啬啊！！！！！
丹泽洛丝拖着破音的长腔，一个空翻越到艾丽卡身前，同时，两片巨大的铡刀顺势砍下，艾丽卡及时一闪，躲开了丹泽洛丝的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