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斩草要除根
赵千海躺在红色羊绒沙发上，此时的他正玩着一款名叫《猿魔》的8a级手游。
刚准备给自己二十八个‘老婆’中名叫芭芭拉的角色买一件泳衣就听到李明月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让他不免将给‘老婆’买泳衣的动作听一下，好奇的抬头看向李明月。
“呦，月哥，没想到你这都成仙了，还会和我们一样打喷嚏啊。”
李明月揉了揉鼻子，他也感觉奇怪。
明明已经成就了人仙之躯，身体里面的杂质都被天雷洗的是干干净净，别说是一个小小感冒，就算是必死的癌症都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突然间的喷嚏，让他有些好奇。
“这老话说的好。”赵无常面露和蔼笑容走到李明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正所谓周一打喷嚏是有人在想你，周二打喷嚏是有人喜欢你，周三打喷嚏是有人在骂你，周四打喷嚏是有人想打你，周五打喷嚏是有人暗恋你，周六打喷嚏是有人为你吃醋。”
“今天是周一，再过一个小时就到周二……”赵无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又重重的拍了拍李明月的肩，说道：“看来你的未婚妻挺喜欢你的。”
李明月闻言笑了笑，他知道赵无常是想借助这个油头，缓解自己刚才被柳柔骂傻逼的尴尬。
刚准备借坡下驴，顺着赵无常的话，一旁的赵千海突然开口。
“嫂子肯定喜欢月哥啊，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李明月和赵无常不约而同看向赵千海，颇有兴趣的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赵千海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里面的‘老婆’，压根不注意李明月的好奇和他爷爷赵无常期待的目光。
“这老话又说的话，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一个巴掌拍不响，一句傻逼……”
“你闭嘴吧！”赵云澜急忙捂住赵千海的那张破嘴。
被捂住嘴的赵千海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但他和他爹赵云澜一起看向怒目圆睁，马上就要发飙的赵无常。
立马起身立定，露出了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赵云澜看着自己这傻儿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快速变出笑脸。
“爸，千海这孩子你也知道，实在，说话直，不怎么会……。”
赵千海立马蹦出来。
“啊对对对！爷爷，我没有脑子！”
赵千海的言论又让赵无常的脸又黑了几分。
也让赵云澜一脸尼克杨。
他表面笑嘻嘻，沉稳大气，内心疯狂吐槽，处于崩溃的边缘。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当初我就说结扎，我必须得结扎！这下好了，大女儿是不高兴，小儿子是没头脑！妈妈呀！我想你了！”
见到这种情景，李明月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三室一厅都快抠出六室六厅外加六个厕所。
这时，李明月的脑内语音突然响起。
“救救我，救救我。”
起初李明月还有些诧异，他左顾右看，揉了揉耳朵，终于他的目光锁定在赵千海身上。
看着赵千海和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神，李明月没有办法，只能唤醒赵千海内心深处的记忆。
只见李明月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的看着赵千海，嘴巴一张一合从赵千海说出了三个无声字。
赵千海读着李明月的口吻，说出。
“三……字……经……三字经！”
这三个字宛如一道炸雷在赵千海大脑中想起。
让他回忆起当年被李明月脱光了衣服，丢在土坑里面读三字经的记忆。
赵千海流下了两行眼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一举动让赵云澜和赵无常都吓了一跳。
赵云澜，赵无常：“小海，你怎么了？！”
赵千海看着李明月露出浅浅的微笑，眼神惊恐，咽了咽唾沫，忽然仰天喊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
赵无常和赵云澜突然感觉死去的记忆又突然攻击自己一样，纷纷看向李明月。
两人刚想开口说话，李明月不失礼貌的指着赵千海，然后指了指上面，冲着两人笑道。
“没事，多念几遍，相信深宁居士王老先生在天有灵会慷慨大方的施舍点智慧给他的。”
说罢，便转过身，眼神狠戾的透过包厢窗户看向一楼坐在拍卖会角落，已经是一脸死相的王家人。
赵无常和赵云澜则看着李明月的背影，又看了看态度诚恳，深切背诵三字经的赵千海。
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虔诚的朝着天花板拜了拜，不约而同的说出相同的话。
“恳求王应麟老先生显灵，恳求王应麟老先生显灵……”
此时的拍卖大厅中，正在拍卖最后一件宝物。
“一千万！一千万！还有没有比一千万更高的价！”站在台上的拍卖师手握木锤，神态激昂的拍卖着他面前摆放在方形红色绸缎上，刻画着龙凤的青花瓷碗。
“一千万第一次！”
“一千万第二次！”
“一千万第三次！啪！！成交！！！”
“让我们恭喜！来自河安的许女士拍下正德年间龙凤呈祥青花瓷碗！”
“啪啪啪啪啪！”拍卖大厅内响起如海浪般此起彼伏的鼓掌声。
而在鼓掌的浪涛中，坐在角落的王家，一个个噤若寒蝉，纷纷都在绚丽的灯光中，映射出惨白的脸。
“龙华，我们该怎么办？这已经是最后一件拍品，李家那小子怕是要准备动手了。”
说话的是一个坐在主位上，白发苍苍的老人。
虽然身形因为年纪已经变得瘦小，佝偻，但从衣着和气质，以及周围王家人的坐次来看，他就是王家上一任的家主王天辰。
王天辰紧紧瞪着王龙华，在等待着他回答的同时，也不忘左右晃眼，寻找扬言要准备杀光他王家人的李明月。
“啪！”王石凯顶着个打满绷带的猪头，用唯一没骨折的左手拍桌而起，嚷嚷道。
“怎么办？！大不了和那叫李明月的拼了！什么东西？我王家树大根深！还会怕他李家不成？犯我王家者，虽远必诛！”
“我诛你妈了个头！”王龙华额头青筋凸起，站起身一脚蹬在王石凯身上。
他指着躺在地上像头应激的猪一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王石凯，怒道。
“要不是你干什么不好，偏偏去招惹他的未婚妻，他会记得上京还有我们王家这号人吗？！不！他不会！”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还大不了和他拼了？且不说他背后的李家，就他一个人想弄死我们王家就像弄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是真的弄死我们！你知道吗！不！你他妈的不知道！你就是头无可救药的猪！”
“不！你妈的！老子养头猪都比养你好！”
气头上的王龙华，为了掩饰内心对死亡的恐惧，无限的将怒火和害怕发泄在王石凯身上。
被王龙华疯狂踹踢的王石凯，趴在地上吐出口血，奄奄一息说出，让王龙华再度发狂的话。
“爸，放心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听到这话，王龙华已经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情况，搬起实木椅子，就准备了结王石凯。
“龙华，够了！”王天辰拍了拍桌子呵止住王龙华。
“现在你怪石凯也没什么用，就算没这档子事，我想李明月也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们王家，毕竟……石林和石华他们还活着。”
“我们现在要想的是如何保全他们两人，保全王家不，是保全我们这一支的最后血脉。”
王龙华无力的放下椅子，一双厚重，充满老茧的双目死死捂住已经充满眼泪的眼睛。
他不明白，不就是在缅甸种毒吗？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
除了他们王家，其它世家都没做过？其它人都没做过？他的家人都没做过？
为什么就要针对他们王家……
为什么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了废人，成了一个需要人伺候，没有办法行走的废人。
都这样了，还是不放过他们。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每一种疑问从王龙华的脑中萌发，在他的眸中深处，就会逐渐出现血丝，直到将眼白染红。
当他将双手从眼前移开，他整个人都陷入癫狂的状态。
“龙华！你这是？！”王天辰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竟然变成了一个红眼睛，流着血泪的‘怪物’。
“爸。”王龙华眼含血泪，笑着看着王天辰，“我们恐怕是保护不了石林和石华了。”
王天辰站起身，走到王天辰的面前，紧紧抱住颤抖的身体，安慰道。
“没事，没事，你爸我自从卸了家主的位置，就一直潜心礼佛，既然都在传李明月是仙人，我想吃了我二十多年香火的诸佛，不可能会坐视不管。”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李明月漠然的看着王家的好戏，这让他的内心并没有出现什么波澜，在他看来王家还活着就是死了。
不过，他也不想王家就这么简单的死。
他想看看王家兄弟残杀，父子相杀，爷孙相食的场面。
“赵爷爷。”
赵无常听到李明月在叫他，拍了一下赵云澜让他看着赵千海背三字经，自己走到李明月身边，顺着目光看去，发现王石凯像头猪一样躺在地上，王龙华和王天辰父子两紧紧抱在一起。
这让他不免感觉恶心，年轻一辈可能不知道，但他这一辈和王家打过交道的人绝对自己王龙华和王天辰那点子破事。
当然除了王龙华，毕竟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爸的，这事让他知道，不用李明月出手，王家都得自相残杀死光。
“怎么了，小明月？是不是准备动手了？你先等一下，我让人给我热包爆米花。”
李明月从芥子空间中拿出两张白纸，然后指尖凝聚剑气，对着两张白纸各写下。
‘免一人死’和‘只杀一人’
将两张纸交给赵无常。
“赵爷爷，有劳你吩咐他们再拍两件。”
赵无常接过后，看着两张纸上写的字先是一愣，然后笑的是眉毛都挤在一块。
“好小子，你这招可是真歹毒啊。”
李明月笑了笑，“我只是想看看王家血流成河而已。”
赵无常端详着两张纸，感慨道。
“真是羡煞老夫了，李老头那厮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能让你小子这辈子来当他的孙子。”
就在赵无常准备拿着两张纸让人送下去拍卖时，李明月从身后喊住了他。
“赵爷爷……”
“怎么？”赵无常疑惑转身。
李明月眼含寒光，虽一脸笑意，但却有浓烈的血气弥漫在周围。
他指了指赵无常手上的纸，“起拍价十亿，至于固定的幅度可就由您来定了。”
赵无常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只不过这次的大笑显得他异常的狂躁。
“好小子！杀人诛心就算了，还圈钱敛财，把人赶尽杀绝这招，这可不像曾经的你。”
李明月淡淡一笑，转头看向正商量什么的王家，语气冰冷。
“赵爷爷，人是会变的，更何况我现在也不算是‘人’。”
“游历的这些年里，我逐渐开始认识到斩草除根的重要性。”
“切～你小子不管再怎么变，你也是老夫眼中那个装老练的小明月。”赵无常白了李明月一眼，转身露出欣慰的笑容。
对于赵无常来说，他早就已经是把李明月当成自己的半个孙子看待。
不然他也不会同意他爷爷李无常的提议，设下这场舞台。
他想看看，曾经那个对一切都感觉无趣的小家伙，现在是如何看待这些‘无趣’之物。
随着赵无常离开，跪在地上的赵千海一脸崇拜的看着李明月，背诵第十三遍的三字经也出现‘哇～’的字眼。
赵云澜一掌拍在赵千海的后脑勺，指着李明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哇什么哇，快给老子背，在王老爷子施舍你智慧前，你停一次，你房间里的手办就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