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临阵脱逃了一回(一)
分科他们说的都不准确,确切的说,文理分科从清政府就开始了。
1909年清政府核准了学部奏请的《变通中学堂课程分为文科实科折》,以“分科可以减轻学生学业负担”,“分科可以更好地因材施教”,“文实分科‘远稽湖学良规、近采德国成法’”,“为学生谋生考虑”等五个理由开启了近代以来中学文理分科改革和争议之端。
到了民国,为了革除教育领域封建元素,中华民国首任教育总长蔡元培,以中学文实分科不利于学生全面发展,不利于学生中学毕业后升学,不利于学生选科后转学,尤其学校基础设施配套不完善,教师难以配备等是文实不宜分科的要原因,签署并发布了《普通教育暂行办法》,明确规定“中学校为普通教育,文实不必分科”。
袁世凯上台以后,袁世凯颁布了《特定教育纲要》,决定摒弃日本之学制,再次仿效德国之“成法”,将“中学校分为文科、实科,以期专精深造”,随着袁世凯的去世而这项政策也夭折了。
国民政府当政以后,分别于1922年、1933年和1940年,教育部颁布“壬戌学制”,国民党第四届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确认,将中学分为“初、高中两级”,“高级中学分普通科和职业科”,相当于现今的普通高中和职业高中,高级中学的普通科“以升学为目的”分为两组:第一组注重文学和社会科学,相当于当前的文科;第二组注重数学和自然科学,相当于当前的理科。但1948年,又取消了文理分科。
新中国成立以来,从1954年,我国开始采用文理科分科高考。恢复高考之后,从1978年开始,高中学校又恢复在高二第一学期文理分科教学并且一直沿用至今。
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查过资料,有些资料来自百度,还有知乎、头条。当时是不知道的,傻愣愣的就是干,管他分什么科,我只往学霸堆里扎。
第二天一早,我去食堂打了饭吃了,开始翻腾出军训服,啤酒花和迷彩一个色,不怕染。
“你咋不准备个帽子?”张双朋也打了饭回来,其他人才起来。
“酒花要什么帽子呀,躲篷底下不就行了吗?”刘登辉照旧先读书,然后洗脸刷牙吃饭,今天要出工,书只少读了一会。
可我不习惯他的节奏,跟着他这么紧凑的学习感觉很累,我还是比较喜欢听课,上课认真点,下课做点题,什么都懂了。
“你以为篷有多大啊,你不准备算了,隋阳,你把帽子戴上,遮着阳,要不太阳晒着人没精神,一会就没劲了。”
“这不是有帽子么,我就戴这个好了。”我是摘过啤酒花的,认为戴帽子大可不必,在蓬下面,在捂出痱子,痒痒才难受呢,何况迷彩服本身配有帽子,就是闷的慌,遮阳还可以。
其他人也开始翻腾,从箱子的最底下找出迷彩服来。
“要我说,穿撒迷彩服呢,就短袖t恤牛仔裤,又凉快又方便,迷彩服太厚实,这天穿这个太热了。”王成习惯性晚起,他和我学习的观点相同,我觉得他有点给自己开脱,爱睡懒觉就睡呗,早习惯了他最后一个人起床。
“范亮,咱们就短袖牛仔整起,别像他们似的搞那么厚重,看着都热。”王成看范亮梳头,又拉了一个入伙。
“就是,我这么帅的发型,咋能穿迷彩戴帽子呢,今天还就穿t恤了,看能不能把我晒死。”
“你们俩话不要大,到了酒花地里,有你们受的。”张双朋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凭感觉,他应该是摘惯了的。
“又不是没摘过,还有我们受的,搞笑,咱们俩摘,还不一定谁摘过谁呢。”王成有点起床气。
“好好,我是好心提醒,你们想穿啥穿啥,爱穿啥穿啥,隋阳,你也别戴帽子了,把帽子去掉,咱们都不戴,比晒么,who怕过who?”张双朋也来劲了,我不知道因为的啥,至于么,都是新疆二娃子,有啥过不去的,两句话不对付就撅起来?
我本来也不想戴帽子的,被他这么一说,不好意思不戴了,整的好像我也跟他作对似的。“张双朋,有话说话,撒哪门子气呢,今天摘啤酒花,我听说是各班的聚在一起,要比谁摘的多,也是我跟王成他们比,你比的着么?好了,赶紧出门,走,咱们去找队伍去。”
我拉着张双朋出门,回头给王成说了一句,“王成,你快点啊,我到车里等你。”
张双朋气呼呼的出了门,劈头盖脸对着我一顿说,“你说说,我又啥错,还对着我撒火,昌吉酒花今年水不够,遮荫的地不够密实,可热了,好心提醒还对我发脾气,对我他们发的着么?”
“是是,他们发不着,你咋知道今年昌吉的地水没浇够的?你们家的地遭了?”
“就是啊,我回家,家里面天天发脾气,一会听谣传说今年棉花价格上不去了,一会说今年水上不了,花长的不大了,把我弄的烦的,家里的事弄不完,上学来还要勤工俭学,勤工个毛线,把我们学生当免费劳动力,还完不成任务要缴费,缴毛线费,哪来的钱缴费呢!”
“就是,学校干的这事我早觉得不合理了,现在不是没办法么,咱们好好摘,争取摘够。我虽然没怎么摘过啤酒花,但棉花我摘过啊,40kg一天,我们任务照样完成,害怕摘酒花么,坐着摘不就行了?”
“你们从40kg的任务,我们44kg,把人累的半死,腰都累趴了,不过我们摘的时间短,就十天,听说你们县乡要半个多月,确实够累的。”
“可不是,课还没怎么上,上课第一天,直接拉到村里,挨个分配住进农户家里,那做的饭,不是人吃的,清水煮菜,人一天寡的就,哪有力气摘棉花,还不是硬扛着。就赶上中秋了,才叫着我们几个学生吃点好的,唉,惨兮兮的,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们还没有住过别人家,你们真惨。摘啤酒花你也别想的太容易,你以为往那一坐,袋子撑着,两手一捋,任务完成。哪有那么简单,在篷底下,你站不起来,拿着小板凳往前挪,要着花多的地方坐下,还得把叶子取出来,要不过不了称,一整天下来,人热的不行,坐也坐累了,乏的厉害,连说话的劲也没有,不必摘棉花轻松。”
“嗯嗯,你说到关键处,就是要往割下来的酒花多的地方坐着,不然全跑趟趟了,人累,任务还完不成。”
“别想着站起来,最好带条毛巾擦汗,要不就感觉全身上下像着了蚂蚁了,痒的很。”
“我没带啊,刚在宿舍咋不提醒我?小板凳也没有的,咋整?蹲着啊,累死算了。”
“我不是也没带么?都被王成给气的。蹲着吧,就一天,晚上回来我们去找个地方买小板凳坐,现在去来不及,很多商店还没开门。”
“算了,毛巾也不戴了,就拿帽子擦吧。哦,咋喝水啊,热还好,不喝水还不渴死?”
“我靠,就是啊,还得回宿舍取水杯,你的水壶昨天打过水了没有?”
“昨天,忘了。”
“唉,借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