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苦肉计
那不如一次性把话说个明白。
陆川也该知道她心里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和纠结了。
不该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在痛苦里。
说不定赌一次,陆川真的会被她打动。
可是陆川听到她的话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呼吸急促,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他猛的甩开何雅君的手,怒道
“你让我觉得恶心。”
“从此以后我们断交,你我之间再无一丝一毫的情意可言!”
说完,他快步走出了酒吧。
徒留着何雅君呆呆的站在原地,消化这他最后一句话。
何雅君自己安慰自己,强扯开嘴角。
恶心?
原来陆川会把这样侮辱的词语放在她的身上。
她不甘心的攥紧拳头,追着陆川的步伐同样跑了出去。
她恶心?江云意就是什么好人了吗?
她不理解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在陆川的眼中她比不上江云意。
既然她不好过,那大家就都别好过了。
何雅君追了出去,在一个小巷子,发现了郁闷的靠在墙上的陆川。
陆川背影对着她,没有发现她又追了出来。
她随手从旁边拿了一根木棍,朝着陆川的后脑勺砸过去。
陆川闷哼一声,靠着墙缓缓倒下。
真当何雅君惊喜自己成功了的时候。
陆川不仅没有倒下,反而被她一棍子打的更加清醒,挣扎这站起来。
那一棍子没有真的打到他的后脑勺,力量着重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转身,就对上何雅君慌张的眼神。
何雅君有一瞬的诧异自己没有成功,随后她产生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上陆川的眼神,总有一种要死在这的可怕想法。
她一步一步的后退这,这种恐惧感直到被陆川掐住脖子后才更加有了实感。
陆川一手揉着后背的伤,另一只手掐着何雅君的脖子,把她整个人抬起来。
他双目猩红,眉间充斥着狠厉。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雅君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感,她用力掰着陆川的手,尽力吸入气体,解释道。
“我不是……不是我要做的。”
她奋力的喘气。
狡辩没用,何雅君干脆直接的道歉。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念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放过我。”
陆川骤然撒开了手。
何雅君像失重了一般掉落在地上,她不停的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像是活过来一般,瘫倒在地上。
陆川要走,脚腕被何雅君拽住。
他厌烦的低头看她,不耐烦道:“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何雅君一脸受伤的看着他,缓缓道。
“我想告诉你真相。”
脸色仍旧从刚刚的猪肝色变得苍白,何雅君虚弱的站起身来。
“其实……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陆川不解,问:“什么意思?”
何雅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道:“其实都是江云意指使我做这一切的。”
“刚刚的一起都不是我的本意,是她让我来演戏的。”
陆川冷笑一身,他显然没有相信,反而很想嘲讽何雅君什么谎话都能编的出来。
何雅君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连忙解释:“我没骗你,是真的!”
“是江云意想要跟你分手,但是找不到理由,想把过错推到你身上,才让我来演戏。”
她仿佛更加委屈了一般,脸颊淌过一行清泪。
“她知道我喜欢你,故意给我起的注意,衣服也是她为我准备的,还有地点,也是她告诉我你在这的。”
何雅君可怜巴巴的又上前一步,拉住陆川的袖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答应她这些事情,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川一直冷眼看着她诉说着一切,用力把袖子她的手中扯出来。
“为了挑拨离间,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他淡漠的开口,“那你为什么要打晕我?”
“是她让我把你打晕带到酒店,然后她再佯装是去捉奸,这样至少在舆论上,她就能占上风。”
陆川嗤了一声,明显的不信任。
“我没撒谎!”何雅君歇斯底里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们冷战这么多天,今天她会突然出现,还来酒吧找你吗?”
“就是为了配合我做这一出戏,只要我成功了,她就可以带着记者拍下我们的亲密照,放到网上,你完了我也完了,陆氏也会完。”她调整了一下激动的呼吸,咬牙切齿道:“从始至终,她要的都是陆氏完蛋,她要的都是利益!”
“不可能!”陆川大吼一声,“你要是再胡说,别怪我真的不客气!”
何雅君无奈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猛的走到一边,抓起角落的一片碎玻璃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拿我的性命发誓,我没有说一句谎话!”她哽咽起来,“要是我撒谎了,我把脖子递给你,让你掐死我!”
她用力把玻璃片往自己的脖子上又近了几分。
玻璃片很锋利,顷刻间,她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
“那你既然知道云意会找记者拍照,你的名声会坏,又为什么要答应她演戏?”
陆川视线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不给她丝毫撒谎的机会。
“我,我是因为……”何雅君哽咽的着,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我是因为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所以才不顾一切。”
她说的恳切,陆川竟然不能从她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一毫的闪躲。
不想是在说谎。
可比起让他相信江云意的算计,他宁愿相信何雅君在撒谎。
何雅君见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直接难捱的大哭出来。
“我真的没有撒谎,你相信我,不要赶我出国,也不要和我断交好不好。”
陆川还是第一次见到何雅君在他面前这样失态,不禁真的动摇起来。
何雅君脖子上的血痕越来越明显,她的手因为用力握着玻璃片,也渐渐的渗出血来。
陆川上前一步,把玻璃片从她手中夺下,甩到了一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