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集思广益
江云意先一步出院,她走的时候没跟陆川打招呼,他也默契的没有再问。
既然他下定决心要重新追求江云意,一是要先给她一些时间,二是自己也需要好好想想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陆川出院是助理来接的,他收拾好东西后频频地望向门口。
等到最后也没见有人再来,失落地拎起东西离开了医院。
助理看出他的情绪,笑着安慰。
“江小姐也刚刚出院没多久,公司想来积压了很多事,所以没时间来。”
陆川沉默着,黑眸低垂,像一只没有被主人怜爱的小狗。
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想来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陆总怎么也不会和这种小动物沾的上关系。
江云意出院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王子所在的宠物医院。
江谨明说它伤的很重,在被发现后就立刻送往了医院治疗。
好在王子很坚强,没有跟病痛妥协,熬了过来。
陆川出院她是知道的,本来纠结着要不要去。
结果因为忙着看护王子,纠结之下就把时间给拖延了,等反应过来陆川已经出院了。
陆川之后接连参加了几场拍卖会和古董展览。
他想挑几样称心的礼物送给江云意。
最终目标确定为一条钻石项链。
主石是一颗公主方形切割的艳彩黄钻,周围镶嵌着圆形和马眼形切割的美钻。
一层一层叠加下来,随着光源的改变闪着流光,像明艳的太阳,更像傍晚将落不落的晚霞。
他有一美丽的名字——流影朝霞。
陆川带着项链在小洋楼的门口等待。
彼时江云意正好从宠物医院回家,王子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她干脆接回来养着。
她远远就看到陆川的车停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陆川惊喜的回头看她,虔诚的把手里的项链递出去。
“看到一条很适合你的项链。”
江云意垂眸打量着,黄色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绕过陆川打开了院子的门。
“你在这等我。”
她回屋找到一款药膏,又匆匆的出来,然后把药膏扔给了陆川。
“这是可以治疗你伤口的药。”
陆川绽开一抹微笑,眉眼间透露出兴奋,他再次提出邀请。
“我订了餐厅。”
“一起去吃个饭,庆祝我们出院吧。”
江云意眼神停留在地上的石子上,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了。”
“为什么?”陆川上前急急的询问,“我出院你不开心吗?”
江云意眼神扫过他手中的药膏,没有正面回复他的问题。
“这个药膏是快半年的量,等你用完了再来找我拿。”
话闭,她转身进了屋子。
陆川还呆愣在原地,微微有风起,吹动他的衣角。
他像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站着,半晌后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江云意一下子给了他半年的药,明显是不愿意见他。
而偏偏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胸口微微酸胀着,他强咽下心底的苦楚,离开了这里。
陆川回到家后,发现家里来了很多人。
从小一直照顾他的保姆陈妈见他回来急急的迎上来。
“少爷回来了。”
陆川点点头,看着客厅里摆满的就和餐点,还有他的一群好朋友,七横八竖地坐在一起。
“秦公子组织了这场聚会,要庆祝你健康出院呢。”
而陈妈口中的秦公子就陆川的发小,也是一起玩到大的哥们秦亦渊。
陆川沉默着靠近人群,坐下后就开始喝闷酒。
朋友们都看出他兴致不佳,左右交换了个眼神。
秦亦渊一个跨步就坐到陆川的身边,调侃道。
“怎么回事,一脸的心不在焉。”
“兄弟们好不容易凑齐在一起,高兴些嘛!”
朋友们都在起着哄,不怪他说这句话,他们当中没有谁是不忙的。
虽然不乏有一些不需要投身家族企业的,但一般家里管的都严。
鲜少有吃酒作乐的机会,聚在一起更是不易。
陆川对面坐着是的明安集团的二公子梁淮准。
他是一群人里稍显沉默成熟的类型,注意到陆川有心事,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放下酒杯,问:“阿川,难不成还是因为那位江小姐?”
陆川没搭话,喝酒的频率加快即表示默认。
秦亦渊打趣道。
“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见到我们陆公子为爱沉迷的样子。”
陆川推了他一下,最后一杯酒喝完,他深吸一口气,难得的把自己无助的一面表露出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好了要重新追求她,可是她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
“早说嘛!”秦亦渊搂住他的肩膀,往他的方向靠近,“兄弟们给你想想招!”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梁淮准没有参与,默默地陪着陆川喝酒。
秦亦渊突然诶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我知道了!”
他凑陆川眼前,“你就装可怜!”
“转可怜?”
陆川不解,眉间皱起一个川字。
“对!就是装可怜,跟之前那个薄妄一样啊,他用这一招不是用的挺好的嘛!”
提到薄妄,陆川的脸黑沉了下来。
他内心是不屑用薄妄那种肮脏的手段的。
秦亦渊看出他的犹豫,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
“追女人就是要讲究策略的,为什么人家能一点一点拉进距离而你不能。”
“你就不好好想想吗?”
他拍上陆川的后背,“亏你事业做的这么出色,脑子怎么不转一转。”
陆川听罢,虽然心里还是不屑,但秦亦渊的话他自然也听了进去。
既然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不如一试。
陆川又叫陈妈开了几瓶酒,把自己给灌醉。
等到醉的差不多了,他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让司机载着他去了江云意家里。
陆川下车后吩咐司机先回去,自己则迷迷糊糊的敲起门来。
他是真的醉了,脚步虚浮,需要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着。
他也不心急,极具耐心的一下又一下的敲着门。
直到听到屋里传来拖鞋在地板上敲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