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鲸歌看着窗外，海面波光粼粼，像是镀了一层金边。不远处是种满了玫瑰的花园，栗旬和背影高大的男生站在花园里窃窃私语。
栗夫人走过来，端着一碗粥，看着他们说道：吃点东西，看你恢复的很好。
鲸歌接过，栗夫人看着鲸歌的寸头，笑了笑，安慰道：三个月头发也这么长了。
“像个小刺猬。”鲸歌笑了笑喝下粥。
“头疼吗？”栗夫人看着鲸歌头皮的伤痕问道。
摸了摸头发，那里面愈合起来的头皮在短短头发里，鲸歌忽然笑道：好像月球表面一样，坑坑洼洼的。
“栗夫人…”鲸歌看着栗夫人看着他们背影有些恍惚的眼神，听到鲸歌呼喊，栗夫人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点头含蓄对鲸歌说道：只是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有点出神了。
鲸歌看着栗旬完全不同往日的神情，正在细心的指导着男生如何小心玫瑰的刺，修掉多余的枝叶。看着面前温柔优雅的栗夫人安慰道：别太较真了。
栗夫人看着鲸歌，拍了拍她穿着深绿色的马甲里套着一件单薄的白色棉质衣服，下面是宽松的黑色的束脚裤，马丁靴上面有一些沙土的痕迹。
“你还记得什么吗？”栗夫人看着鲸歌问道。
鲸歌摇摇头，问道：是好还是坏呢？
栗夫人依靠着窗户，看着远处海洋的流光，说道：对我而言，会是好的，只是我现在不能忘记。
“你还要告诉他回家的路。”鲸歌看着栗旬搂着男生慢慢离开玫瑰园，手捧着鲜花。
“你会恨他吗？”鲸歌问道。
“爱与恨，是同病相怜的。”栗夫人把头发轻轻挽在耳后，露出她软软的耳根。
鲸歌快速的在沙滩上进行训练，栗旬好像对她网开一面一般，开始不再给她药物，鲸歌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整个人也不再那么虚弱，眼神里都开始有了力量。
栗夫人看着鲸歌在沙滩上快速奔跑的样子，几乎是无忧无虑的自在。
坐在棕榈树下，栗夫人捧着书籍看着。
那些如影相随的情爱，在她年少的热情里，被耗去了大半，生命里迷恋的，撕扯的，忍受的，都在她骨骼血液里不断交际重复，曾经在无数个夜晚，要与她破釜沉舟。
大概是一个人寂寞太久了，爱的人偏偏并不钟情自己，他喜欢的，是另一番天地，自己达不到，也无法替换，只是不断试图劝解自己。
亲情里，栗之嚣的不亲近，一直与男性保持着相互疏离的距离，自己对生命的热爱，都在那些涌浪席卷而来之中，被自己分解掉了，任何运动都能考验人的耐心，控制，平衡。
在运动之中，她得到了某种天性的释放，她也热爱画画，静与动之间，她最后选择了安静作画。冲浪是持久的力量悬殊，让人经常筋疲力尽，倒头就睡了，不断的练习形成肌肉的自然反射。而作画虽然也是，但是它能留下一眼见底的昨日或是往日。
年龄带来了对过去的眷念与不舍，越是沉甸甸的厚重感，越是能让她在岁月里得到某种欣慰与安全感。
黑暗之中的道理，往往都是一个人摸黑感悟。
书中说：
一一能为一朵玫瑰寻死觅活的人，必然也能冷淡地将玫瑰抛弃，可惜夜莺不懂，如同它不懂复杂的人心。
鲸歌看着栗夫人坐在阳光的棕榈树下，静静阅读着一本书，那些不断遗留于人间的书籍，在某种程度上，不就是与人对话吗？
有点疲劳软坐在湿润的沙滩上，手掌覆盖着湿咸海水与泥土的混合地面，那些颗粒，纷纷躲避在手指之间，望着着无休止的翻涌大海，陪伴海洋的日月星辰。
脑子里只有对这美好景色的深深吸引和眷念，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阳光全面的覆盖于自身。
仄鹿看着一家花店，栗之嚣顺着花店看过去，全是玫瑰。
栗之嚣走过去，是一个身形跟仄鹿差不多的男生，男生穿着白色短袖，紧身的牛仔短裤。此时正修剪着一朵新鲜玫瑰，看见栗之嚣眼神怔住，又迅速瞥见了仄鹿，看见仄鹿他的眼色有一丝亮光。
栗之嚣回头看着仄鹿，使眼色。
仄鹿快速走过来，却一把搂住栗之嚣的腰微笑看着男生问道：玫瑰怎么买？
男生看到停顿了一下，嘟囔道：不卖。
“为什么不卖？”仄鹿认真看着男生。
男生看到仄鹿真诚的眼神，脸上一丝不悦，问道：玫瑰是要给心爱的人，你是要送心爱的人？
仄鹿看了栗之嚣一眼，点头，脸上表情丰富起来，说道：当然了！
男生瞥了栗之嚣一眼，嘀咕道：你长的真像她。
栗之嚣一听立马抓住男生手腕用力问道：她人呢？
男生想要挣脱却无法挣脱，气愤说道：人又没死！急什么？
栗之嚣拿着男生拿着剪刀的手迅速对着他脖子，威胁道：不想死就赶紧给我说！
男生完全抵挡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胁迫，一下子就被死死撞到了一个柜子，男生大声喊道：你杀了我栗旬不会放过你…
几乎是难以察觉的速度，一把短小在光线下穿透而来折射了短暂亮光，男生的脖子直接就被抹出了细微的一丝裂口。
男生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脸上都是狰狞的表情，嘴长得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她。
“不客气，我叫小鳁。”她微笑着看着男生。
男生瞬间倒进柜子旁的一片玫瑰花丛里。
栗之嚣看着她怒吼道：他是线索！
“不是一条听话的线索。”她拿着刀在男生洁白的衣服上噌了几下，快速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仄鹿把男生拖走，站在花店里，四处寻找着什么，摸了摸花瓣，说道：栗旬没有派保镖守护他，玫瑰园离这里应该不远…
栗之嚣快速从花店走出去，被她一把拉住，她指着店名，说道：饭后。
“什么？”栗之嚣问道。
“你妈妈来的信息里有一句话：非常适合饭后吃。”仄鹿说道。
“是甜品…”栗之嚣忽然认真四处张望着，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冰淇淋的标志说道：去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