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打开衣柜,里面都是被整整齐齐挂着没有动过用防尘罩按照颜色梳理的衣服裤子…
鲸歌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又找了很多袋子在胡乱塞…
拿一件看起来舒适的衣服裤子,取了一条毛巾,鲸歌进入浴室。
打开浴室大门,眼前的浴室与那个大佬的夸张风格不相上下。
鲸歌把裙子换下,卸完妆,打开喷头,发现出来的是冷水,怎么调都是冷水。
反正冷水也是习惯的,鲸歌快速洗着,头发洗干净吹干,她穿着衣服从浴室出来,却发现家里干干净净了。
那些袋子呢?鲸歌心想。
鲸歌快速打开门,果然,门口的过道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鲸歌把袋子全部捡回来,看见她下楼来一脸茫然的样子。
“它们不是垃圾。”鲸歌没有正眼看她。
“可是衣柜没地方让出来了。”她说道,惊觉拍手醒悟道:明天我去买衣柜!
“你去洗澡。”鲸歌说道,打开洗衣机,还未用过,鲸歌把线插上,看了一下地漏,没问题。把那些衣服浅色深色分开,四处看了个遍,没有洗涤用品。
鲸歌来的时候在路上没有任何购买的店铺…
把衣服先区分开,拉开抽屉,里面空空荡荡…
鲸歌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分类整理,很快就收拾好了,坐在沙发上,才真正认真看她的这个住宿。
非常大,好几个房间,一个房间里放着一张床,一个房间放着一些画框,一个房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可是坐下去感觉这个沙发很少有人坐过,浴室里的东西也非常新,没有怎么经常使用的痕迹…
这个就是她的一个内心世界。
她伸出头来,刚刚卸完妆的脸上脏乎乎,她眼睛里还残留着卸妆水,闭着眼她问道:你没有泡澡?
“我之前泡过了?”鲸歌回复道。
“你在那个大佬浴室里泡了澡?”她语气里有一丝气愤。
“不然怎么拖延时间?”鲸歌靠着沙发上说道。
“那他的浴室和我的浴室比起来呢?”她问道。
“差不多…”鲸歌说道。
“你刚刚是冲洗的?冲洗的是坏的,冷水!”她说道。
“冷水也可以,我适应。”鲸歌说道。
“你过来跟我再洗一个!”她大喊。
“我已经洗过了,再洗都要脱皮了!”鲸歌声音提高不甘示弱。
“哦。”她的声量一下子低下了,回复道。
然后就听见水声漫延。
她走出来穿着丝滑的睡衣,看见鲸歌坐在沙发上发呆,四处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累了?”她问道。
鲸歌点头。
“睡吧。”她往房间走起。
鲸歌跟着走过去。
床铺的地面上放着一个月球灯,圆滚滚地架在一个矮矮的木框里,她点燃那个月球灯,月球灯制作的很逼真,好像光芒下,能看到月球表面上的环形山分布,而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落了一些灰尘。
看着她蹲在地上摆弄着一个音响,她把开关打开:
“didn"tneedtoask,
don"tknowthereason,
everythingthatibelieve,
isrighthere”
(不需要问些什么,
也不需要知道原因,
我所有的信仰,
都在这里了。)
把门关上,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把月球灯按下,黑色空间里,布满了满满星辰,银河带在天花板上缓缓流动,周围还有很多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星点,它们微亮,闪耀着…
她盖上被子看着这一片宇宙。
鲸歌看着这让人无法自拔的星河,内心里都是滚烫的流动。
“这里需要秩序,只靠你和仄鹿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鲸歌开口说道。
“那个人也这样跟我说过,执行者杀人的刀再快,也来不及阻止事物的发生,防守比解决问题更重要。”她说道。
“那你…”鲸歌看着她,她头发还有一些没有吹风,弯弯翘翘的在她额头上飞舞。
“我杀了那个人,他以为我爱他。”她说道。
“那你爱他吗?”鲸歌问道。
“可是我也恨他。”她顺着鲸歌的目光,问道:是不是很矛盾…
鲸歌摇头,通透般说道:仇恨和爱意,是可以在一个人内心并存的,并不驳论。
“这是监管者留给我的一个礼物。”她指着银河系淡淡说道。
“很好看。”鲸歌说道。
“监管者交代了我三件事。”她冷静说道。
鲸歌瞥了她一眼。
“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不要爱上鲸歌,或者其他人。”她说道。
“什么?”鲸歌转过头看着她。
“监管者觉得我会爱上你。”她盯着鲸歌说道。
“你会吗?”鲸歌迎上她眼神。
她看着鲸歌。那强烈的部分终究还是太过强烈了。
黑暗的空间里,某处发着隐隐光芒,这封闭空间中,那银河之中的星光闪闪滑落,掉进了她的眼睛里,它们带着不同颜色光的小尾巴,调皮地频率闪烁着,在她的嘴唇上,点动,轻晃,动荡,内心里一些闪烁的暴动,纷纷炸裂。
“iamyou,
youareme,
weareone,
takemeinyourarms,
andflowthroughme,
i"llflowthroughyou”
(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我们已彼此交融,
将我揽入你的怀里,
融入我,
我也会融入你。)
在她眼里,鲸歌的每寸肌肤,都在挣扎、跳跃、投降、邀请着她。
内心之处压力的突破,窥见情爱本身欲望的力量,此刻在她们面前如此清晰地释放,等待着。
她看着鲸歌竭力控制着,而自己也像终于飘落进了黑暗中,躲藏了起来。
醒过来,鲸歌已经不见了,她走出房间,找了一件很特别的紫色礼服穿上。
打开门,看见仄鹿站在门口拿着两人份的早餐准备敲门。
是吐司,里面夹着咬一口蛋黄还会流溢出来。她快速吃完一个,手上沾满了蛋液,她吸吮着,看着仄鹿,问道:看见鲸歌了吗?
仄鹿点头说道:她刚走,早餐她也不要…
“那我替她吃。”她快速又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她仰着头跟着仄鹿离开,仄鹿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着她,叫她注意脚下,她的礼服被地面上的岩石不停摩擦,礼服下摆被磨损严重。
仄鹿干脆过来在旁提起她的礼服,她快速吃完,仄鹿打开车门,她坐进去。
“昨晚发生什么了吗?”仄鹿小心问道。
“什么也没发生。”她瞧了一眼太阳的强度,说道。
“鲸歌什么话都没有跟我说,就是直接离开了。”仄鹿表明道。
她没有说话。
太阳热日下,她站在监管者的门口,看着那些属于监管者的东西,被专业人员一一打包整理起来,她仔细看着,好像在学习一般。
仄鹿走过来,和她并肩站立着。
“监管者好像早就知道了。”仄鹿说道。
“知道什么?”她问道。
“知道自己的死。”仄鹿说道。
“难道死亡不可以预料吗?”她说道。
仄鹿看着她紫色的礼服,再看着监管者房间里都是紫色的痕迹,问道:大佬有告诉你信息吗?
“没有,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被鲸歌用药麻痹了。”她说道。
“那鲸歌会知道信息吗?”仄鹿看着她。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