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当鲸歌快速从公车上跳下来跑到学校里,赶到栗之嚣的寝室下面时,看见栗之嚣已经站在那里等待着,周边一些经过的人不时回头看着他窸窸窣窣探讨着。
走过去鲸歌看着栗之嚣穿着一身暗蓝色西装,别着不合适他的领结,头发还梳理过一番,问道:校园舞会需要这么隆重?
再看看自己一身,因为时间来不及,她换了一身深绿色的运动套装,白色布鞋,而已。
栗之嚣看着鲸歌微笑道:不是校园舞会,是私人舞会,在我家办的。
并赶紧拉住鲸歌抱歉说道:我知道,我爸还没让你当他保镖这件事,让你很生气…
“我没有。”鲸歌说道。
“那更好了,我真的很需要一个舞伴…”栗之嚣看着她低声细语道。
“你看看附近,都是人。”鲸歌看着四周聚集的人群说道。
“我爸爸说你过去,会有惊喜的。”栗之嚣忽视大家观察自己的眼神对鲸歌快速说道。
鲸歌看着栗之嚣,问道:我的礼服呢?
栗之嚣朝着远方招了招手,一辆车快速开过来,栗之嚣拉开车门说道:在车上。
鲸歌进入车里,黑色皮质后座上有一个包装袋,和一个黑色鞋盒。
拉开拉链,是一条肉色流苏长裙,那些流苏是一颗颗细小透明的珠子串成的,裙子提起来,那些流苏在光线下流光溢彩。
栗之嚣把挡板拉下,对她询问道:不然你去那里再换?
“不用。”鲸歌说道。
快速把衣服脱下,鲸歌平整躺下来,把自己慢慢顺进长裙里,再坐起来手臂竭力够到了背后的拉链,慢慢拉上来。
栗之嚣只听见后座发出轻微的动静。
“可以穿吗?”栗之嚣小声问道。
“你爸爸选的尺寸刚好。”鲸歌穿好,连衣裙非常完好的包裹住她的身形。
“你怎么知道是我爸爸不是我?”栗之嚣问道。
“因为你的西装是你自己选的。”鲸歌看了看窗外的风景说道。
“…你。”栗之嚣把挡板快速拉上,回头看着鲸歌,惊讶道:我西装怎么了…
鲸歌把头发散下来,晃了晃,她的头发恰好的把锁骨处空白的地方填补上。
栗之嚣看着面前的鲸歌,不知道如何继续对她反驳。
“好看吗?”鲸歌问道。
“…好,好看。”栗之嚣回头,眼睛恍惚调整气息看着前方说道。
栗之嚣很少回家,印象中的家,只是一座郊区里的一道风景,远远看见那座建筑伫立那里,白色的外墙和木质结构打通到底的玻璃,光线可以直接通透而出,可是周围又萦绕着一整片一整片的草皮,草皮上光洁通畅。
进入黑夜的建筑,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珍珠。
为了迎接客人,栗旬早早就吩咐下去,食物,饰品,包括他最爱的音乐。
栗旬看着自己的家园,沉浸其中,门口站着栗夫人,栗旬看着她挺拔的身躯,心里满是怒火。
此时栗之嚣的母亲早已站立在门口等待着自己的儿子过来。
很久没见,栗之嚣印象中的母亲,却依然如初。
她穿着白色的套装,头发收拾利落,穿着舒适的平跟鞋,带着一条简单项链,别着珍珠耳钉,抹着暗红色的口红。
看见栗之嚣,她赶忙迎了上去,与此同时她看见了鲸歌身穿着一席肉丝流苏长裙和肉丝的高跟鞋,中长发飘扬,她脸上很素净,没有浓妆艳抹。
栗之嚣抱住母亲,轻轻问候。
母亲抱着栗之嚣,小心呵护的小孩如今被他的身形可以完全笼罩住,时间在她面前一览无遗。
她对鲸歌说道:欢迎。
栗之嚣伸过手臂让鲸歌挽住,他们随着她走进房内。
保镖们站在门口,看着鲸歌,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栗旬走过来看着鲸歌赞誉道:很适合你。
“谢谢。”鲸歌说道。
鲸歌看着栗旬,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肯帮她,却也不让她离开。
“我带鲸歌去添加一些饰品。”栗之嚣夫人对栗旬客套道。
“麻烦了。”栗旬说道。
鲸歌跟着栗夫人走上楼梯,她的房间布置得很有她个人的味道,看出的,她把这个房间当作了自己的内心的深处,处处都能看见她细腻的处理方式。
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华丽墨绿色珠宝相锲的项链和一对相呼应的耳环。
“我给你试试?”栗夫人看着鲸歌问道。
“我…”鲸歌看着这价值不菲的珠宝说道:我不太适合。
栗夫人柔和看了看她,盖上盒子,又拿了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条细长的项链,搭配着一幅夸张加长的耳坠。
“这个适合你。”栗夫人说道。
非常简单的设计,看起来也很有个性,鲸歌看着栗夫人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强迫,走过去,挽起自己头发低头。
栗夫人给她戴上,裙子在胸前是拉长分叉的。
她光洁的颈部在裙子面前,像分岔路径的小花园,配上项链,完美融合了。
她素净的脸配着略微夸张的耳饰,显得很有个性。
鲸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镜子里很满意的栗夫人。
“它们找到主人了。”栗夫人好像放心了一般,愉快说道。
“谢谢。”鲸歌说道。
“今天客人很多,一般我都不参与的,所以你放松随意。”栗夫人说道。
鲸歌看着她坐在沙发上打开旁边的书籍,打开门快速离开。
走到楼下的时候,只有一些人在快速摆放食物和酒杯。
鲸歌四处看了看,只有一张走到草坪上敞开的门。
房间里的灯光足够把草坪照亮,尽管如此,草坪上还是闪着灯光。
这个房子注入了主人的心血,鲸歌看着这些,不远处是保镖们开心的围在烧烤的地方,他们很喜欢热的食物,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第一时间快速吃完,那热腾腾的汤,在他们仰起脖子时咕噜咕噜的喝下,他们的喉结也随之波浪起来。
保镖们看了鲸歌一眼,有一个快速跑过来,问道:今天你的任务竟然是穿这么漂亮?
鲸歌警惕道:你们的呢?
“不能说。”他看了看鲸歌,无奈摇头。
然后他快速回到保镖群体中,鲸歌看着栗旬远远地和几个人聚在一起对她举杯示意。
那几个人鲸歌没有看见过,但是他们聚在一起私密的讨论着,不时往这边挪移目光。
不远处栗之嚣笔直站立着,他的身影在西装下被拉得很长。
此时栗之嚣站在一对情侣面前,举着手中的杯子,品尝着。
鲸歌慢慢走过去。
出现在鲸歌面前的,她穿着红色套装,黑色高跟鞋,头发盘着。是照片上的男人正搂着她。
栗之嚣看着鲸歌走来,他对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鲸歌。
照片上的男人立体的呈现在眼前,他的头发比较短,穿着比较休闲,尽管如此,他的臂膀力量依然能够被感知到,他对鲸歌伸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仄鹿,小鳁的同事。
鲸歌伸手握住,他虎口处和食指弯曲的老茧非常厚重。
仄鹿握住之后,看鲸歌的眼神也起了微妙变化。
看着鲸歌又看了一眼她,来没来得及介绍,她看着鲸歌忍不住说道:你好漂亮。
仄鹿看了一眼她,眼神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再说话。
音乐在他们四周流淌起来。
栗旬单独走了过来,他的保镖们远远盯着,栗旬拍了拍栗之嚣后背,对鲸歌说道:这小孩平常多需要你帮助了…
鲸歌接住栗旬的眼神,心里一丝不安。
只见栗旬对仄鹿非常感兴趣,向他伸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栗旬。
栗旬今天穿得非常鲜艳,是暗红色的西装贴身剪裁,西装上还用金色丝线包了边,看上去非常惹眼和贵气,此时栗旬看仄鹿的关切眼神远远超过了看栗之嚣的时候,鲸歌看了一眼栗之嚣,栗之嚣明显被栗旬这不一样的眼神怔住了。
仄鹿握住栗旬的手很快握了一下又收了回来,鲸歌四处看了看,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站在窗口看着这边的栗夫人,她的眼神里明显不平静。
栗旬笑了笑,对仄鹿说道:你的女伴很适合你。
仄鹿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谦虚道:半路拦截过来的,不熟。
栗之嚣看着仄鹿说谎没有任何一丝顾虑,看了看她,她则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这一说辞。
栗旬听了反而感兴趣起来,对仄鹿邀请道:下次我早点邀请你,这样你就有时间安排了。
侧脸看着她打趣道:但是再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么好看的女伴了…
她微微一笑,完全没有接他的话,反而说道: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栗旬听了好奇说道:随时都可以,我可是一直在等待着…
“等待什么?”她的笑容的幅度恰好,不冷也不热。
“等待爱情发生。”栗旬大笑了起来,他手中的酒杯对着鲸歌示意,说道:我相信它一定会发生在诸位身上。
说完,栗旬一口饮尽酒杯里的红酒,那鲜艳欲滴的红酒在擦得发光的红酒杯里一下子坠入他的喉咙之中,他的喉结像惊叹号一样,迅速滑落,沉入他赞美的语气里。
喝完红酒的栗旬听着自己最爱的歌曲播放着,他沉浸其中,看了一眼仄鹿,表示很满足,然后示意一下转身离开。
“desperado,whydon\"tyouetoyoursenses
you\"vebeenout-ridin\"fencesforsolongnow,
oh,you\"reahardone,
butiknowthatyougotyourreasons,
thesethingsthatarepleasin\"you,
canhurtyousomehow…”
(亡命之徒啊,你为何执迷不悟?
心墙高铸,长期踌躇,
噢,你这个固执的人呐,
但我想你一定也有自己的理由,
那些令你欢欣愉悦的事,
同样也会让你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