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巨大的浴室之中，监管者看着他健硕的背影，他转过身来看着监管者问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监管者站起来，背朝着他，常年游泳的习惯让她的身形玲珑有致，她的年龄在不同的装扮下都可以适应，眼前她脸上干干净净，在温水里泡得太久，此时她脸颊都是绯红，见监管者没有回答他，他把浴巾递过来，监管者接过，快速围起来。
“那我等你通知？”他说道。
监管者点点头，把衣服拿起来，刚刚泡过的肌肤，再次穿上贴身的衣服，总是难以适应，他看到走过来，把衣服给她微微撑了撑，监管者穿上，把新剪的短发往耳后拢了拢，戴上一个亮眼的耳饰，里面单薄的衣服上胸口的吊坠正好修饰起来。
监管者看了看时间，快速从909号房间离开。
剩下他站在浴室门口，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监管者快速开车到了监管指挥中心，踩着高跟鞋快速攀爬上楼梯，灵敏的进入了一个房间，她走进去，打开最新监管的资料，那些资料在她常年翻动的指拇上形成了一层老茧。
几乎没有任何异常，可是b面的形式却越来越紧张，监管者坐在椅子上，快速打开监控的系统，把监控的倍速调最快，紧紧盯着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在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之中，她看到了监控人员的操作，并没有什么异常。
监管者授权打开她房间的监控，看见她在过去几天里，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
再转到仄鹿的监控里，看到他除了在锻炼身体，就是在学习过程中，他格斗的过程有点偏激，略带残忍，吃饭睡觉也非常正常，偶尔会发呆。
眼下仄鹿的监控之中，他正在自己包扎伤口。
监管者看着仄鹿受伤的手臂，又撇了一眼她。
仄鹿开口说道：他们好像要联合起来反抗。
“我们没有监管到，我马上叫他们严格把守起来。”监管者神情严肃起来。
“你被突袭了？”她看了伤口问道。
“对，对方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仄鹿说道。
“那你呢，又发现被人追踪吗？”监管者看着她。
“没有。”她说道。
监管者抬头看了一眼仄鹿，说道：你先休息。
仄鹿点点头，离开。
监管者看着她，透过玻璃，看着那些监管人员工作着，低声说道：这一批监管人员出了问题。
“是。”她看了一眼。
“你去找出来。我会把这一批用个理由再培训一下，你去查一下。”监管者看着她说道。
“是。”她说道。
监管者撇了她一眼说道：你恋爱谈了吗？
她歪着头看着监管者，落魄道：差点。
她快速在屏幕上，寻找痕迹。
仄鹿静悄悄出现在身后。
“有事？”她问道。
“你不怀疑我吗？”仄鹿问道。
“我都会查。”她说道。
“我有怀疑的对象。”仄鹿说道。
“谁？”她问道。
“监管者。”仄鹿说道。
“你可以查查。”她说道。
“你相信她吗？”仄鹿说道。
“我谁都不相信。”她说道。
“那就好。”仄鹿说道。
她看着仄鹿还没走，撇了他一眼，问道：还有事？
“你喜欢那个男生？”仄鹿问道。
“是。”她说道。
“明白。”仄鹿说道。
鲸歌看着站在门口的栗旬。他穿着深灰色的格子西装，头发梳理整理利落，很久没见他，他的脸色依然很好，面部很明显有过装扮的痕迹，嘴唇似乎都被刻意保养过，看着他一丝不苟的精致，鲸歌低头看着自己穿上睡衣，脸上还有着一丝睡意，今天她休息，强大的工作量，让她躺在床上起不来，此时连中餐都没有吃…
栗旬一个人站在门口，身旁没有他人。
鲸歌给站在一旁让出位置，栗旬点头走了进来，抱歉道：单独来找你，打扰了。
栗旬仔细看了看鲸歌的住宿，好像微微有点不满意，说道：我再给你换一间…
“不用了，这个够我住了…”鲸歌看着栗旬快速走到沙发旁，坐下，俨然一副老板的姿态。
栗旬四处看了一遍，单独的杯子，拖鞋…
看着鲸歌问道：你，没有男朋友？说完栗旬又瞥了鲸歌一眼继续说道：或者女朋友？
“没有。”鲸歌简单回复道。
“哦，我还以为小栗是你男朋友呢，他对你那么上心的样子…”栗旬试探道。
“他不是，他是对你上心，他想要保护你。”鲸歌翻出一个备用的杯子，倒上水走过去，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自己靠着衣柜门看着栗旬。
“是什么事需要一个人冒这么大风险来找我？”鲸歌问道。
“执行者来找我了，但是被我抵挡了回去。”栗旬说道。
“男的女的？”鲸歌问道。
栗旬从西装内侧拿出一张照片，递过来，鲸歌看到那是一个屏幕截图下来的。
“你怎么会拍到？”鲸歌问道。
“你不用知道。”栗旬不愿提。
“我帮不了你。”鲸歌把照片放在茶几上说道。
“我还没说。”栗旬蹙眉看着鲸歌。
“我不想扯上这些。”鲸歌依靠着衣柜门说道。
“难道你来b面不想找到彩蛋？”栗旬忽然站了起来眼神颇严问道。
“b面现在运营的很好，不应该被破坏。”鲸歌说道。
听到鲸歌这样说，栗旬站着走了几步，却因为空间局限他走了几步就停止了，他快速解开西装的扣子叉着腰看着鲸歌。
“你不想回a面？”栗旬说道。
“你想回a面。”鲸歌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再靠着衣柜门，站直了身躯问道：你想结束b面回到a面？
“对。”栗旬重新坐到沙发上。
“为什么？”鲸歌问道。
“那里有我爱的人。”栗旬抬头看了鲸歌一眼，坦白道。
“你…那栗之嚣？”鲸歌说道。
“他并不是我儿子，我跟他妈妈，只是维持表面而已。”栗旬看着茶几上杯子里的水说道。
“a面已经乱七八糟了。”鲸歌对栗旬慎重说道。
“你没爱过人，不知道那种执着！”栗旬暴怒起来，他握紧了拳头，用力捶在沙发上。
“可是你不能为了爱的人去伤害别人。”鲸歌看着他情绪微微失控说道。
“这就是伤害的理由。”栗旬看着鲸歌一字一句说道。
鲸歌叹了口气说道：执行者会再次找到你。
栗旬看了鲸歌一眼站起来说道：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愿意帮我…
“你想做什么？”鲸歌问道。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你自己选。”栗旬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起身离开。
桌上留着那张照片，不是她。
鲸歌好像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发呆。
门被敲响，打开门，她站在门口看着鲸歌。
是一个陌生人，她穿着一件看起来温暖的白色毛衣，搭配着宽松的黑色裤子，平底鞋，她的头发散下来，刚好到胸部，看起来很慵懒但是又有个性。
邻居吗？鲸歌看了一眼四周，好像都没有人住。
“你是？”鲸歌来不及问，她就把手中的蛋糕递给鲸歌，非常熟悉的走了进去，换了鞋，坐在沙发上。
鲸歌仔细看着她。
快速关上门，走到沙发，把蛋糕放下，赶紧把她手上拿起来看到照片抽走。
“你在找他？”她问道。
“不是我。”鲸歌说道。
她靠在沙发上，脱了鞋，把自己弯曲窝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你”鲸歌看着她闭上眼睛休息。
“我想休息一下。”她说道。
鲸歌看着她疲劳的样子，无可奈何看着她。
“你要问什么？”她说道。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鲸歌问道。
“想到我名字了吗？”她说道。鲸歌听了在她对面坐下来，手足无措快速掩饰住，看着她说道：你…
她睁开眼侧着身子看着鲸歌，用手支撑着脑袋，仔细观察着鲸歌，道：想我了吗？
鲸歌看着她，道：我不认识你。
几乎是无法被察觉和超越的速度，她的手捏住了鲸歌细软的脖子，把鲸歌抵挡到了柜子面前，好像稍微用力一点，鲸歌柔软的脖子就会被她折断。
此时她的头发有点乱，一些碎发此时微微挡住了她盯着鲸歌的眼神。
“你在找彩蛋。”她确认道。
“…你是来杀我的？”鲸歌问道。
她看着鲸歌的眼睛睁开时候，是细长的，眉毛也很浓密，头发也长了不少，此时被扎成一个小尾巴。
鲸歌感觉她的手力道放松下来，她松开手举起，有点遗憾说道：今天不能留宿了，下次见。
她转过身，径直走到门口，把拖鞋踢开，穿着自己的鞋开门离去。
鲸歌怔怔看着门，过了一会，赶紧跑到门口紧紧关上，靠着门，喘息起来。
看着窗外，现在下着密集的雨。
仄鹿在走道看着湿哒哒的她走来，停下来有点不解：你不是在看监控？
“看完了。”她说道。
“你出去了？”仄鹿看着此时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她没有说话，径直走过去。
仄鹿试图拉住她，却被她一把死死摁住颈部，她的脸看不出神情，只是语气透露一丝愤怒：你暴露了！
“什么？”仄鹿说道。
“你的照片出现在别人手上。”她说道。
“是谁？”仄鹿的神情终于不再平静。
“你自己找！”她松开，对他说道。
“我暴露了就不当执行者了，可是你那么愤怒是为什么？”仄鹿说道。
她回想了一下鲸歌拿着那张照片仔细端看的样子，转过身看着仄鹿说道：你拖了执行者后退。
说完她快速离开。
仄鹿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走去。
监管者看着仄鹿，问道：你不当执行者？
“我已经暴露了。”仄鹿说道。
“你继续执行。”监管者说道。
“为什么？”仄鹿说道。
“我们现在不被动了，应该要主动出击了。”监管者抬头看着外面的雨，越来越大。
雨水丰沛，万物吸食。
“找到问题了吗？”监管者看着她。
她把一份资料丢给监管者。
是上一批的监管人员。
监管者看了那个人资料，
“是他吗？”监管者问道。
“他是那个人留下的人。”她说道。
监管者身躯怔了一下，看着她说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知道，被我杀死的。”她看了监管者一眼。
监管者慢慢走近，轻轻说道：…你，你现在安全了。
她看着监管者，指着她和自己，说道：我可以杀监管者，监管者也可以杀死执行者。
监管者看着她，说道：你发现了他的问题，你杀了他，是对的。
“是你及时发现了我，救了我。”她看着监管者说道。
“你需要我帮你约心理医生吗？”监管者小心问道。
“不需要。”她躺在一处沙发上，闭上眼睛。
“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蛋糕。”监管者说道。
“我不想吃蛋糕。”她卷曲着身躯。
“你不是每年最喜欢这一天吃蛋糕？”监管者看着她思索道。
“今天不想吃了。”她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