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坚硬的脚步声继续走来，鲸歌闻到了火药味对准着自己。
鲸歌快速拿起铁棍，对准。
“你不是他们一起的？”那浓厚的声音，分辨不清。
“不是”鲸歌说道。
“我看看你眼睛”说完，鲸歌感觉一只手臂绕过她对峙空中的铁棍，快速拉起她。
鲸歌把铁棍放了下去，微微睁开眼。
眼前都是黑乎乎一片，非常刺痛。
鲸歌被人拉着，离开了那里，她感觉到有一些光透了过来，拉着坐下后，有人轻轻摸着她眼眶，说道：给你喷药，有点点刺痛，你好好睁着眼睛。
鲸歌感觉冰冰凉凉的水分轻轻覆盖在眼球上，微微刺痛。
“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他说道。
“还能看见吗？”鲸歌问道。
“好好休息就可以。”他说道。
“谢谢。”鲸歌说道。
“这是我的本职。”说完，他快速离开了。
早上，鲸歌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一夜无梦，在这摇摇晃晃的船舱之中，好像被人轻轻摇晃着，一下子就进入了睡眠之中。
慢慢睁开眼，只看见了眼前不再那么深沉，有了一个轮廓的光线。
“你醒了？”鲸歌看见不远处的地方有光影动了动。
“是。”鲸歌回答。
“肚子饿吗？”他问道。
“饿。”鲸歌说道。
那团光影越来越近，鲸歌感觉手上被一个沉重的托盘放着。
“吃吧。”他说道。
鲸歌摸索起来，她摸到了一块软乎乎的面包，还有点烫。
她慢慢摸着，还有一个玻璃杯，她拿过玻璃杯，就喝了起来。
是微微的酸涩。
吃了一口面包，面包里是香浓的菠萝味，有阳光的感觉。
鲸歌无法确认对方还在不在，问道：你还在吗？
“我在。”他说道。
“很好吃。”鲸歌说道。
“嗯，我看到了。”他说道。
“我的眼睛…”鲸歌问道。
“还要几天，到b面之前，你会看见的。”他说道。
“那几个人…”鲸歌继续问道。
“解决了，我们要把你们安全送到b面，暴动的人，都会被解决。”他冷冷说道。
鲸歌不再说话，把面包吃完后，她试图站起来，把托盘放在床上。
“你要出去？”他问道。
鲸歌点点头。
“你出去吧，经过昨晚，不会再暴动了，你现在很安全。”他说完，打开门，离开了。
鲸歌慢慢摸索了出去。
她听见海浪的声音，感受着外面风浪的气息。
身边有人穿梭而过，他们低语着：昨天晚上你听到声音了吗？
“听到了，那些人都被丢进海里面了。”
“昨天那个守卫，长得蛮好看的，下手也蛮狠的。”
“不知道我们去了b面会怎么样？”
“不知道，反正死路一条。”
“可是我总是觉得b面或许不像a面那般呢？”
“a面至少杀人偿命，b面可是有去无回。”
………
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
鲸歌听见不远处有人苍老的声音在轻轻□□道：
一一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
一一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一一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一一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一一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鲸歌知道这首诗。
佑若河曾经念过，他最喜欢那句：
一一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她内心没有恐惧。
在这艘轮船上，大家好像在度假一般，语气里都在沉醉之中，不只是为什么，明明是进入死亡的旅程，大家却还能够如此释怀。
鲸歌手上死死捏着她从床角取下的螺丝。
鲸歌回到房间，关上门，她躺在床上，看着四周。
“你需要上药了。”一阵声音传来，鲸歌几乎跳了起来。
“上药，睁开眼睛。”他说道。
“你是医生吗？”鲸歌睁开眼睛问道。
“算吧。”他说道。
“那是不合格？我眼睛…”鲸歌担忧道。
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你觉得我会把你治瞎？
“看不见也挺好的。”鲸歌说道。
“对，其实看不见挺好的。”他语气缓和了下来。
“你是谁？”鲸歌问道。
“守卫。”他说道。
“你会害怕吗？”鲸歌问道。
“害怕什么？”守卫问道。
“你去过b面吗？”鲸歌问道。
“我只停留在入口，从未进去。”守卫说道。
“你会去吗？”鲸歌问道。
“不会，那里有去无回。”守卫说道。
“你为什么会当守卫？”鲸歌问道。
“我在a面伤过人，b面的对我们说，如果我们能完成任务，就给我们回家的机会。”守卫说道。
“你要回a面？”鲸歌问道。
“是，我有一个爱慕的人。我只要能保证这个轮船安全行驶十年，我就能回家。”守卫说道。
“你行驶多久了？”鲸歌问道。
“还有一个月，就十年了。”守卫的语气软和了下来。
“你爱慕的人，后来有看见吗？”鲸歌问道。
“我离开的时候，她刚刚嫁给了别人。”他轻声说道。
“她嫁人了？”鲸歌说道。
“对，嫁给了一个商人，非常有钱。”守卫说道。
“你伤了那个商人？”鲸歌问道。
“对，差一点我就杀死他了，我废了他一条腿。”守卫回忆道。
“所以你被b面的人抓走了？”鲸歌问道。
“我本来要被那个商人弄死的，她帮我找到了b面的人，带走了我。”守卫说道。
“她爱你。”鲸歌忽然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要回去带走她。”守卫说道。
“十年了，她或许等不到你了。”鲸歌说道。
“就算是一座坟墓，我也要和她葬在一起。”守卫说道。
“你们会再见的。”鲸歌说道。
“我们也会。”守卫说道。
鲸歌摸索着，把那些食物都吃完了，守卫把食物带走，关上了门。
鲸歌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两天后，轮船靠岸，鲸歌的视力恢复了不少，在黑夜之中，她看着守卫站在轮船上，对她挥手告别。
鲸歌跟着一大群人，快速离开了甲板。
视野之中一下子被平铺开来，大家纷纷涌进这座五光十色的乐园之中，好像四处都是让人惊奇的彩色光芒。
到处都是愉快的音乐声响。
有些人快速捡起掉落在地的气球，看见了彩色气球里的珠子。
有的人举着气球，有的人快速踩爆气球。
鲸歌四处看了看，岛屿四周都被重重繁琐的铁网围住，只是上面被装饰了太多的点缀，让人忽视了这些绚丽多彩的本质是由无数层尖锐可以刺穿身体的铁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