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鲸歌快速离开平台，跑到厨房，她换上衣服，把一盘刀叉放进餐盘里，盖上，推着餐车出来。
是那个房间，鲸歌看着房间外面围着保镖。
保镖看着鲸歌警示道：为什么来这里？
“夫人说，老爷晚饭都没有吃，特意嘱咐厨房做一份。”鲸歌看了一下保镖的武器，说道。
“那鲸歌推进去，老爷正在洗澡。”保镖说道。
“可是是牛排，需要人在旁边切，我可以等老爷洗完然后给他现场切好。”鲸歌说道。
“你切好再推来。”保镖说道。
“这牛排的味道要先切，老爷喜欢的牛排是三分熟，现在切了牛排就不是三分熟了…”鲸歌假装为难起来。
保镖疑惑的看了鲸歌一眼，慢慢摸向武器，说道：我好像没看见过你…
鲸歌快速靠近保镖，按住他已经穿过□□的手指，对准他自己，把他手指折断，鲸歌取出□□，把盖子下面的刀直接扎进保镖的心脏，把刀又快速飞到其余保镖的心口之上，没有人来得及取出□□，
打开门，一把刀穿插在门的把手之上。
浴室里隐隐放着音乐，还有女人的嬉笑声。
鲸歌看着地面上四处散乱的贴身衣物，把白色衣服摸了一遍，没有□□。
轻轻打开浴室门，看见一个赤身裸露的女人，正背对着自己。
她的声音却显得有些粗发，可是身形非常好看。
“没有了佑若河，我就是招牌了…”她开心说道。
“我的个乖乖，可是你提建议让他死在水里的，看着他那窒息在水里的样子，可真是太让我开心了…”男人长舒了口气，兴奋说道。
“你不知道，我被□□了好久都取代不了他…”女人娇嗔道。
女人一把投入到男人的怀中，男人兴奋的把女人压在身下，鲸歌摸着剃须刀走了过去。
她看着男人粗气大喘，女人的声音则越来越娇媚叫喊起来。
男人的大腿有一条非常深的伤口几乎是截断了一般。不远处是他的拐杖。
男人手上还拿着已上膛的□□，他时时刻刻准备着。
“佑若河是你杀死的？”鲸歌低沉问道。
男人怔住立马把枪举着对准鲸歌，快速把女人拉扯抵挡在身前。
是那个干洗房里微弱的男人，他吃了药现在变成了女人。
“你是谁？”男人问道，然后大声呼喊保镖。
“我才是你应该要找的那个人，而且也不是你夫人去找的我，是她的朋友。”鲸歌说道。
“呸！那个臭□□…”男人蹙眉看着鲸歌，问道：你这是来自投罗网？
鲸歌看着女人开始大喘气了起来，知道药效就要过去，果不其然她的身躯开始下坠，男人忽然开始拉不住了，对准她开了一枪。
刹那间，鲸歌手中那把枪对准男人额头射击了出去。
那颗子弹，直接穿透了他脑袋。
他们一同落入水中，鲜血滚进水里，一簇簇的冒了出来。
外面的门被撞击开，鲸歌快速从浴室的玻璃窗爬了下去，滚到草坪上，在黑暗之中，翻过大门，她把男人的抢对准了司机，示意他开车离开。
司机快速踩了油门，飞速奔驰起来。
“去心跳点！”鲸歌说道。
鲸歌看见踝站在心跳点门口，好像在等着她。
看见踝离开车辆，快速走了过来。
踝认出了那辆车，问道：你杀了入思秋？
“那个王八蛋叫入思秋？”鲸歌讥笑道。
“那你不能留在这里了。”踝说道。
“我没打算留在这里。”鲸歌看着踝，问道：为什么你在这里？
“佑若河把你欠的钱都还清了，多的钱他嘱咐我在这里带你离开。”踝说道。
“他人呢？”鲸歌问道。
“在停尸房。”踝说道。
鲸歌在停尸房看见佑若河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像是终于可以好好入睡不被打扰，他的肤色苍白，头发已经干瘪瘪的搭在他脸颊两侧，他的头发是柔顺的多量的，他总是很喜欢用强硬的发膏，让自己的头发茂密的梳理光洁，因为这很惹客人们喜爱。
鲸歌很少看见他把头发耷拉下来的样子，只有一次鲸歌在地下室生病发烧了两天，奄奄一息之中，看见飞奔而来的佑若河，他没有梳理好自己的头发，头发散落下来，在他脸上成为了一个保护层。
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佑若河就像个不明世事的少年，他着急的搂起鲸歌，鲸歌看着他带着她离开黑暗冰冷的地下室，来到了地面上，穿过层层人群，透着明亮天光。
鲸歌醒过来的时候，佑若河又恢复到了绅士那般，穿着高定贴身的西装，看护着她，手上拿着一本诗集。
鲸歌看着佑若河的诗集，佑若河念给她听：
一一使他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长
一一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
那年鲸歌十八岁，佑若河二十六岁。
他长据着心跳点的招牌，风光一时。
只有鲸歌知道，他的内心在日益消退。
鲸歌的诗集散落一地，她蹲了下去，好像自己的生命里某个部分被挖空了一般，跟着佑若河的死亡一起离开。
眼眶里的泪水，像是在咆哮呐喊，它们声声泪下，无法自拔。
鲸歌在书房看到诗集的第一时间就是，如果她能给佑若河一个书房多好，他心灵的寄托就会多了一席之地，不会这么快枯萎凋零。
她以为把这些诗集带到他身边，他内心就能够在面对日夜不分的□□，药物，勾心斗角，诱惑，厮杀之中，多一份抵御。
鲸歌站起来，趴在佑若河的身躯上，他全身安安静静，冰凉刺骨。
“我给你念诗，你好好听着…”鲸歌翻开诗集，旁边的人劝阻道：活人的眼泪不要流在死去的人身上，会阻挡他离开的道路…
“滚蛋！他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用去！！你们都给我滚蛋！！”鲸歌把□□拿出来对着声源处…
“好…好……”大家落荒而逃。
鲸歌立马脱下衣服，把衣服反过来，里面干净的部分，她快速把掉落在佑若河身上的泪水快速轻轻拭去，手指触摸着佑若河的身躯，强忍着哭泣，乖巧说道：你赶快离开这里！你要去天堂！你一定要去天堂……
鲸歌的口齿越来越不清晰，她强忍着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下唇被撕咬裂开，血腥味回笼着口腔，那无法感知的痛楚，好像才是一个开口，鲸歌的声音被淹没，只有胸腔里不断深厚起伏的发不出声音的嘶喊。
鲸歌的额头靠着佑若河的手臂颤抖着，她看到了佑若河的紧紧握着的拳头，鲸歌把他的拳头慢慢松开，是照片，他们的合照。
踝走进来，说道：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警员马上就到！入思秋那边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鲸歌看着踝，把静静拿给她的钱递给踝，说道：你要好好安葬他，如果让我知道你没有…
鲸歌的眼神里都是杀气，踝看着她，点头。
“那你？”踝看着她。
“我去b面。”鲸歌冷静说道。
“b面有去无回。”踝提醒道。
“我要去寻找彩蛋。”鲸歌看着那张合照说道。
踝看着鲸歌快速离开。
转过身看着佑若河，他就像睡着了一样，踝很多年前，四肢完整的时候去心跳点看过他，他当时还不是招牌，可是踝第一眼看见佑若河，就知道他一定会成为招牌，就像他看鲸歌一样。
踝内心很喜欢佑若河，他至少是迷恋着佑若河的，可是他知道钱虽然可以让佑若河服侍自己，但是他心灵上的残疾，无法填满。
鲸歌本来只要来到停尸房就会被入思秋的人抓住，但是踝用钱解决了。
踝站在佑若河的身边，把他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