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多了一把刀
“那你是怎么看待当年那场战斗的呢”许岩似乎有意压低了声音,感觉十分奇怪。
莫青笑着说道:“你是问当年刘海和贺云的那场?”
许岩没有回答,更像是默认。
“江湖上有一种传言说,那场生死之战中是因为贺云先手出击,导致体力耗尽,其实据我了解的信息,事实则不然,他们双方都已经竭尽全力,最后却是因为刘海弃用双手剑改用单手剑赢了贺云半个身位。虽然表面上是一个小小的姿势的改变,但是实际上却是一种思维的变化”莫青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看向红尘,问道:“你说剑者用剑是为了什么?”
&34;相公你之前说过的,剑是剑者的引子,人用剑是为了弥补人在身法、身形、身位的缺点。”红尘答道。
“对”未等红尘说完,莫青便投来赞许的眼神,然后说道:“刘海是清北军人出身,军人嘛,常年出入战场,面对的威胁更多,经历的生死考验更严峻、容错率更低;或许在这场决斗之前,他就已经领悟了剑真正的含义,再经过苦练,最终才练成了这么一招,且一直藏到了那场决斗。所以那场决斗的确是刘海赢了,赢再了他对剑和人的思考上。”
许岩苦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作为贺云剑术的唯一传承人,让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莫青看着他的样子,想了想,说道:“其实,破刘海双手剑变单手剑这个杀招,我倒是有一个方法”
“什么好方法”许岩喜出望外道。
莫青解释道:“他不是擅长一寸长一寸强吗?那我们就再加十寸”
许岩听了他的话,立刻白了他一眼,说道:“又不是没人试过”
莫青问道:“怎么样?”
“以现在的冶铁技术,这样做不仅破坏了剑自身的结构,还会破坏剑的质感”许岩答道。
他的确之前产生过这样的想法,还按照这个想法打造了一把剑。但是拿到手后,剑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感觉,他把那把剑拿回家想对着木桩练练,在一个冥想蓄力之后,他猛力一劈。剑身应声断成了两截,从此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莫青提议道:“如果是在剑身上加十寸不行,那重新做一把小的呢”
“你是说,把这十寸单独拿出来做一把小剑”许岩疑惑的说道。
莫青反问道:“为什么一定是剑呢,刀不也成?”
“可是刀不是强盗、土匪才会用的吗?”许岩摇头道
莫青对许岩的话报以鄙夷的态度:“刀剑本就是兵器,兵器最终的目的是杀人,刀比较好练,我建议你练一练左手刀”
许岩还是摇头拒绝。
为了说动他,莫青说道:“在我们那里,曾经有一个专门把刀称为剑的国度。他们随身配一把小刀,自称为小太刀。你可别小瞧这把刀的作用,它在关键的时刻能够救自己的性命”
莫青不禁又想起了日本武士拿刀切腹的恶心画面,随口说了一句:“虽然他们大多时候都是用那把刀来切腹的”
“切腹?什么叫切腹。”红尘似懂非懂的问道。
莫青解释道:“就是他们信奉一个武士最大的荣耀就是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当一个武士犯错了,他会被人要求切腹以证明他的勇敢和敢于担当的精神。所谓切腹就是用那把小刀在自己的肚子上切一个十字,十分残忍,所以一般人也只能切一个一字然后就晕倒了,但是中途这个人还会醒几次,等到几个小时后,血流干才会真正的死去。”
莫青一边描述,一边象征性在自己的腹部比划了一个一字。
红尘面露骇色的问道:“相公,你们那边的人都这样凶残?”
莫青摇了摇头,说道:“第一,虽然现在还有少数人信奉这样一个道理,但是极少人会选择这么残忍的方式。第二,哪怕在原来的社会中,不过是皇权压制下的罪恶产物,它的目的是通过这种方式压制一些底层民众”
莫青想起了二战战败,日本国土被攻占之后,也没有传出过天皇切腹自尽的传言,甚至几个大臣,在面临死刑的时候还各种狡辩、抵赖。
“狗屁的武士道精神”想到这儿,他不禁愤愤道。
不过,下一秒,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东条英机光头被敲的画面,不自觉笑了出来。
莫青突然的调侃,让本就听的云里雾里的两人,更加懵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有了这把刀我就可以杀死刘海?”许岩问道。
莫青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是说如果捏能够灵活运用那把刀,肯定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占得一定先机。毕竟贺云当时如果有第二把剑,那么最后肯定又是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那,你看这把刀行不行”说着,许岩从腰中拿出一把短刀。刀长大约十寸的样子,加上柄有个二十寸。”
莫青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已经想到了?”
“不是,这是昨天红尘那丫头到我房里的时候,拿给我的。”许岩说道。
莫青疑惑的看向红尘:“她进你房间拿刀干嘛?”
“相公,那把刀是我在你们和那群人打架的时候捡的”红尘说道。
语气中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莫青面色立刻变得铁青,质问道:“那群人可没有什么短刀”
他的目光又看向许岩,两人对视一眼,莫青深吸一口气,接着语气一冷,严肃的问道:“刀,哪来的?”
面对莫青突然变换的脸色,红尘咬了咬嘴唇,说道:“是那个红衣姑娘给我的”
许岩疑惑的问道:“哪个红衣姑娘?”
“你见过她?”莫青语气极为平静的问道。
许岩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问道:”她让你拿刀干什么?”
“他说如果我想活着,让我在你们两个之间选一个杀掉”红尘眼眶红肿的答道。
许岩大惊:“所以, 所以你就选了杀我?”
红尘点了点头。
莫青则淡定的说道:“ 你继续说”
红尘接着说道:“那女的是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出现的,她说是红衣会的,问我们去哪儿”
“红衣会?”莫青沉吟道
“相公,我不知道,我怎么说”红尘可怜巴巴的说道。
“然后呢”
“然后,你们就都知道了,她让我在你们之中杀一个,我”红尘露出无辜的眼神看向了许岩,眼睛里充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