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误闯，四楼临摹
看不见星辰，又如何牵引的星辰之力。
若要说只是被云层遮挡覆盖住了。
可每次抬头看天，夜晚却都是一片漆黑。
凡人界，浩瀚夜空竟无一颗星辰存在。
也直到现在灵生才反应过来。
他昨日第一次就成功布置出的元辰十二阵，还是威力最强的龙阵眼！
这不是牵引的天上的星辰之力，这股力量是如灵气般存留在青石之内，源自于青石的力量！
“星星，我好像真的从未亲眼见过……”
一切的一切都是听爷爷的描述得来。
灵生突然感觉有些精神恍惚，刹那间，又想起爷爷每次醉酒时都会哼唱的小曲。
“天上的星星哟~人间哟！”
“地上的凡人呦~想上天咯！”
“是鸟，是鱼，是树，是屋~”
“都在这里呦~要回去，要回去，别上当哟！”
这小曲只有在爷爷无意识的时候才会哼唱。
当年灵生虽好奇，但却并未放在心上，也从未多嘴询问过爷爷。
只是到现在，他忽然觉得这小曲似乎另有隐情。
博学多闻的爷爷，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只是本事多了一些的厨子。
青石的来历也颇为神秘，只是爷爷去世多年，这些疑问他若想要得到答案，就只能靠自己摸索。
“星星，人间，凡人，上天……”
灵生双眼亮着光，脑子里也在不断思考分析小曲的意思。
星星不出意外的话，对指的就是天上的星辰。
人间也将其对标为凡人界。
把现实带入曲子，灵生突然发现了一些事情。
凡人界的凡人们，只要稍有天赋，其最终目标都是想飞升去到那仙人所在的云中界。
再联想到凡人界夜晚见不到星辰的事实，是鸟，是鱼，是树，是屋。
带有形态变化的小曲第三句。
“莫非，是天上的星辰都坠落了不成？”
星辰坠入凡间，变成了凡人界的任何东西。
它们有些具有意识，而有些则被彻底湮灭了精神。
凡人们寻到它们，吸取它们所具有的星辰之力，就有机会打破凡人桎梏，破凡成仙。
至于星辰，有意识的它们，知晓自己化作了凡人界的寻常物品。
蛰伏在凡人界，‘要回去’指的是它们的目的是想重新回归于天上。
至于最后的‘别上当’，“是需要完成某种献祭？”
献祭一词，精通阵法的灵生当然无比熟悉。
他从爷爷手上学到的阵法中，就有一种名为“聚气升灵阵”的阵法。
这阵法指的就是献祭以多类同等的存在，来完成指定存在的升灵。
用药草来打比方，就是用此阵以一千株灵药为献祭，来升灵诞生出一株仙药。
一千株只是最理想的献祭数量，升灵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所以哪怕掌握了此阵法，灵生也从未想过要将其用在药草之上。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仙药而已，他重生前就成功培育出来过。
不需要这些旁门左道，就以他自己的方法，那也是手到擒来。
“希望不要和我想的一样……”
灵生嘴中呢喃，可越想，却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爷爷的这首曲子，其实明示了很多事情。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解读这般就是现实。
那明日醉花坊的临摹，可是凶多吉少！
模拟成灵气潮汐的庞大生命力，阁楼中一直回荡在耳边的低吼。
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表明了那醉花坊就是一颗来自于天上的星辰！
“声音浑厚但尾音却又尖锐。”
“如此吼叫，大多数也都是龙属，只是尖锐的尾音又证明其并不是龙。”
“不出意外，这种叫声非蛟莫属，只是……”
不知不觉，灵生已经走过了三楼阶梯并踏上四楼。
他没有注意周身一切，只是专注回忆脑中关于天上星宿的知识。
“角星官，二十八宿之一。”
“东方青龙七宿第一，七曜属木为生命力，以蛟象征，故称角木蛟。”
拥有极其庞大的生命力，且形态为蛟，这些都他在醉花坊所遇一模一样。
灵生突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的心跳却又止不住的开始加速跳动。
临摹只是欺骗，用凡人献祭升灵才是真正目的。
只是不知道作为“同伙”的青婉瑜知不知晓事情真相。
也难怪那鸨母会拥有一件中等灵宝，角木蛟的好处，怕是比想象中的还要令人心动。
不过虽是献祭人类，但同样的，角木蛟也有着被凡人反噬的风险。
这是相对的，要是能将其成功吸收，若九等凡人，说不定就能凭此成功朝前踏出那一步。
“危机且是机缘，只是我才四等凡人，却没那本事与它争斗。”
灵生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他虽知道应对方法，但修为不够，他能做的也只有纸上谈兵。
明日醉花坊的临摹，其实就是角木蛟以凡人献祭的升灵之日。
“时间也不够了，要早一日过来，我或许还能布置些阵法。”
摇摇头不再多想，灵生心里打算也是明日清早就离开都城。
他不想掺和这摊事情，若没机会吞噬吸收角木蛟，那也没必要为此白白丧命。
而且，前世的他不也是没有出现在这都城么？
有他没他都无所谓，他也不在乎青婉瑜的生死，还是早些回去，为十日后月初的灵气潮汐做准备。
“罢了，还是老老实实把我的草药种好吧。”
灵生终于抬起眼眸，可抬眸的瞬间，他却猛地感应有一道犀利眼神直射自己的面门。
“蔺，蔺掌柜？”
灵生被惊了一下，还在纳闷为何又撞见了蔺娴。
直到他注意到眼前的场景，还有蔺娴身后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临摹物品。
这里是……
他的瞳孔即刻缩紧，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蔺娴先一步说道：“公子，不知你来我这四楼所为何事？”
眼神警示，言语更有些咄咄逼人。
明明四楼阶梯外，那位故人当年布置的灵气禁制依旧存在。
可他，又是如何在不破坏禁制的情况下走进来的？
蔺娴觉得灵生是有备而来的。
若要是被他悄无声息卷走了四层所有的临摹物，那春雨楼可是得沉寂好些年才能缓过气来。
蔺娴步步紧逼。
灵生知道是自己误闯到这四楼，脸色尴尬，刚欲解释。
但话还未说出口，眼神转移间，却在蔺娴身后瞟见了一件灵宝。
做工粗糙，品相也是极差，但却是货真价实的上等灵宝。
“这是——”
灵生瞬间激动。
他认得这件灵宝。
这是一把刀身有着黑白纹路，刀柄为黑乌木并缠绕着白色缎带。
全长不到一尺，刀刃嶙峋明显像是有缺口的斩切刀。
“爷爷的刀！”
“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