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包罗魔道掌

    魔道子见状道“看来伪君子的剑法果然精妙，这些年师父传于你的剑法甚是精湛，只可惜我初学皮毛便只能靠自己领悟了，今日倒要看看你这嫡传弟子到底有几筹能耐”魔道子亦不示弱当下手中剑法加紧，亦与武士子媲美无几。二人打的是如火如荼，此时却听‘噹’的一声脆响，只见魔道子手中之剑瞬间便断为两截，武士子趁势挥剑而上，欲取其性命，魔道子见状忙射出一枚‘丧魂镖’，武士子剑锋回转忙是将飞镖挡去，转瞬间却见魔道子手持短柄亦是呼啸而来，匆忙之下忙是出招阻挡，此时魔道子早已飞出数丈之远，正色道“即是剑已作废，不如来比试一下拳脚功夫你看如何。吃我一记‘包罗魔道掌”不待武士子脚步站稳，魔道子兀自一番言语后忙是运功而起一记掌力横空袭来，武士子赶忙丢剑在地忙不迭的打出一记‘万象禅宗拳’，与之相抗。

    此时却见魔道子一个诡异动作，来了个‘浅土疾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武士子的剑捡起，飞速迂回一旁，仔细打量着宝剑道“好一把‘乾坤剑’竟有如此之厉，我用百十号铁匠打造出来的深海镔铁竟不堪一击，真不知此剑是何物所造”。见魔道子别有用心的觊觎自己宝剑武士子气愤道“奸佞小人，乃是图我宝剑”

    “此剑甚是凌厉，莫说武功高强之人，便是一般之人持此宝剑非不能说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却也能斩敌无数让对手闻风丧胆。”魔道子细细打量的道。见魔道子如此的欣赏宝剑，武士子是又气又恨，心中不由在想万全之策，意欲夺回宝剑，随即收势；故作与其交谈道“此话不假，此剑乃是吸日月之精华，承五行之变数，实是剑中之翡翠，大有削穹宇为方圆，斩天地立伟业之举”魔道子不住点头接道“此话不假，师父当年亦是如此之说。这‘乾坤剑法’配备这乾坤之剑真真是天下无敌，我煞费苦心花费十年心血打造的宝剑，却也经不住几百个回合的对峙，此剑确是让人不寒而栗。当真如我所说，谁拥有了师父的秘籍与宝器谁就真正天下无敌了，此话绝非虚妄之言啊”魔道子感叹道

    “你铸炼的宝剑已是非常了得，先前对你那些个徒弟我并未展其威力，痛下杀手。不过是想试探一番你的阵法到底有多凌厉而已。”武士子大有卖个人情的说法道。

    “此话我自是相信，‘乾坤剑法’之厉已是无人能及再加之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宝剑，破我这阵法当真是易如反掌，这点也是毋庸置疑，这些年你对阵法颓废荒芜我是知晓一二，今日破阵便是探试一番你的破阵能力罢了。你之能力在阵法之中岂是凡夫之辈，不过没有乾坤剑不知你破阵的剑法精不精妙，厉不厉害”魔道子似有意调侃道。

    武士子先前曾是想到此点，但破得那些阵法除神秘人帮衬外，自己亦有借助乾坤剑锋利无比破的此阵。现下魔道子之意又是让其再破阵一次心下当然不悦，却也面不改色应承道“好，没有乾坤剑照样破你那不成气候的阵法”话语虽是如此却趁其不备放松警惕之际，一个纵身飞奔至魔道子身旁，近身一记‘万象禅宗拳’呼啸打来。魔道子见状惊讶万分，知其功力甚大加之又是近身忙抛剑出掌一记‘包罗魔道掌’迎面相接，如方才魔道子所施伎俩如出一辙。

    “好不要脸，竟然偷袭”因是魔道子在其不备之中打出‘包罗魔道掌’所出力道远不及武士子强劲，继而被打出数丈之外。似有轻许受伤故而谩骂道。武士子拾起宝剑讥讽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你这种奸诈小人不用点计谋怎能夺回宝剑，你亦是不想我烦你透顶，在此为这宝剑之事侃侃其谈罢，当真是自作聪明的一头蠢驴”

    魔道子闻听此言勃然大怒，骂道“好你个伪君子，吃我一记‘包罗魔道掌’”。说吧便要运功出掌。“且慢”武士子忙道。“又要耍何花招”魔道子倍感惊讶的问道。武士子徐徐将剑收于后背之上，神情淡定的道“内力比拼，你我亦是打的天翻地覆也难分胜负、、、、”不待武士子下续之言，魔道子便急不可耐的问道“内力比拼一时半会也决难分个胜负，你这无耻之徒怕是又借机逃了，不如比个实打实的招式之功，你看如何？”武士子摇头反问道“招式比斗自也是在伯仲之间，可知武技的始源是什么”

    “这又何难，凡以动武莫过燥，武燥便有力无序，无序必为败。武以静制动，静者包罗万象，心禅相立如皓月当空，斗星运转而有始无终，参透两者的变幻莫测，是为武者也，此乃武学起源，便是你百练不厌的‘万象禅宗拳’”魔道子细细答道。“不错，果然没有忘却了根子”武士子讥讽道。魔道子不屑一顾。

    武士子续道“‘包罗魔道掌’的路数亦是把‘万象禅宗拳’以拳变掌罢了，增了几分丧魂镖的口诀添加而上，这两者自是‘包罗万象’的根基，分而为敌，合而为最”听到此处，好似是戳中魔道子的痛处忙岔道“少废话要比何种功夫快些道来，莫要在此胡乱点评”武士子嬉笑几声道“现下仅有你我二人，说说也是无妨，你终日骂我伪君子享誉师父的功夫，你又有什么功夫是自己所创，均不是用师傅的功夫所做更改，只不过是添减几分罢了。还恬不知耻的自意定名，看你才是真正的伪君子之态”

    “此事莫要再作争执，我亦能改添几分创了自己的武技，确是不像你那般习了如此多年竟是未得精髓，实是让人不齿。此番争议无济于事，难不成今日成了口舌之争。”魔道子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话至此，武士子不再纠结此事，心想“我乃是下山行侠仗义，在崖谷之上能如师父一般刻画自己的功夫，怎可与他在次纠缠，莫不是有意在此拖延与我，又让自己的徒弟兴风作浪，不可，应是速速与此决断，早些下山去才是，多多的行德积善，找些伶俐孩童将师父的功夫倾囊相授，却也了却了师父的遗愿了”想至此处不由说道“所言甚是，此番非谈经论谈之地，乃是你我这正邪的生死决斗才是，方才不过是提及切莫忘却了‘禅’”

    “禅”魔道子重复一字不由哈哈大笑继而又道“你是说打坐，真真是可笑之极，难道比试在此之地谁先饿死不成？武士子不知你葫芦中又是装了什么阴谋。莫说什么正邪之分，岂不知胜者为王，即为正吗？”。武士子闻听亦是哈哈大笑反驳道“亏你还是师父的徒弟，心不安何以习武，可曾知晓为何这么多年你未曾将功力练得精湛无比吗？自是你未理解‘禅’中所意”。武士子虽是口中如此之说，但他深知魔道子乃是受‘正邪离神’所致，自是故作玄虚。

    魔道子闻听默不作声，心下想起师父当年之言“心静禅作思，思得崇武行，万武皆禅宗，禅在心静中”心道“师父当年让我禅坐思武便是如此吧”当下答应道“好，既如此，我便与你比试打禅之斗”

    “静思打禅坐”武士子道。“事事不闻说”魔道子接道。“好，规矩已定，便即开始吧。三炷香之中分胜负，若是分不得高下，你我便内力比拼意下如何”武士子便原地打坐。魔道子答应一声随即打禅而坐。

    二人禅坐其间，均是对其怀有戒心，武士子心道“魔道子诡诈的很，莫要让他偷了宝剑”魔道子却是心道“莫要让其趁我不备偷偷下的山去”皆是微开眼缝一观其态，二人偶有目光对峙皆是忙闭双眼。“武士子你还是这般耍赖”魔道子道。“魔道子，你亦是这般偷奸”武士子亦是反驳道。二人一言不合便即开战，亦是拳掌相对。

    斗得几个回合，武士子道“你我理应有所赌物，这般便无人可耍心机”“好，赌物为何？”魔道子认同道。“我若输，便将师父所有的秘籍宝器都给你，你若输便回混沌山思过崖悔过，不可踏足江湖半步，你看如何？”魔道子闻听此言有些犹豫不决，武士子见状讥讽道“看来你是不敢堵了”魔道子怎能承受如此挑衅当下答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有何惧哉”二人话语间还在大动干戈，事已商妥便又各归其位，静心打坐不再偷观。

    须臾，却见一群人慌忙而至，正是魔道子的众弟子，为首一人见二人各做其位默不作语，当下师父师父的喊叫。魔道子亦不作声，只是静心打坐全然无动于衷。再看武士子，那人似是瞧认出来一脸惊悚的道“原来是你”不由上前一顿拳脚，武士子静受欺辱，亦不还手，那人好一顿拳脚。武士子忍受欺辱心道“小贼，暂且放你一马，他日必让你加倍奉上”见武士子无动于衷便又自语道“死了？”便不再纠缠。

    此时的魔道子，却是高兴坏了，心中甚是喜悦，心道“武士子你若还手，我便胜了，若不还，你就自送性命吧”见徒弟不再动手相击既又暗骂道“好个呆瓜，如此机会何不一剑杀之”那人继而转向魔道子见师父对其置之不理忙道“师父，晋文公相见”那人连说数遍却不见魔道子回语。心下甚是惊慌自语道“莫非师父也‘长乐’【此番乃是魔道子在混沌山对长者制定的术语，译作佛教圆寂之说】了”想至此处不由探手试其鼻息之处，谁知魔道子怒目相视，吓得那人连滚带爬，魔道子一向师教甚严，这般大不敬随时便可要了他的性命，那人岂能不知心中害怕不已忙是连连磕头以示赎罪，众人不知缘由实是猜不清此间情由，一番斟酌之后，自是想到切莫不慎惹恼了师父丢了性命，当即站立而起纷纷仓皇而去。

    二人经过如此折腾皆是对彼此间信任大增，当下悉心打坐，真正做到心中有禅，心静作思的境界。脑中思索着无数的往事炊烟，更是对所学武技细微不至的深思熟虑，同时忆起‘武侠壁’之事。皆都在心中对自己的功夫有所怀疑，脑海中不由传来师父仙侠子的指责训斥，二人皆是踧踖不安，连连请罪望乞师父原谅。继而便是汗流涔涔，口中兀自细语呢喃起来，仿佛在向师父释解又似谢罪。此时的二人却也是真正做到静心禅坐，一心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