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合作愉快？
到了和精神里研究院约定的时间，时熠在自己的治疗室再次见到了宋和野。
“宋秘书，我记得我的条件上有说，在提升精神力等级的时候不允许有外人在场。”
在使用机甲资格合法前，用晶核提升精神力的事，还不能暴露。
宋和野的脸色很难看，但他没发火，只是平静的叙述道，“我知道，但今天需要提升等级的人，是我。”
时熠有些诧异，“你的精神力在c级以下？”
不是说低精神力能做的工种很少吗？c级以下的人还能混到精神力研究院副院长秘书的位置？
宋和野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别过脸，不情愿的应道，“d级。”
“哦，”时熠并不在意他的等级高低，只是刚知道时有些意外，“那你躺好，我先给你检查一下精神海。”
时熠指了指屋内让来治疗精神海的患者躺的躺椅。椅子是全皮制造，能自动检测使用者身体情况并进行按摩。这是威尔诺校长见时熠被塞司忽悠了，主动送给他的。
宋和野迟疑了一下，然后躺了上去，只是全身还是非常僵硬。
“你精神力有什么特质？”
宋和野抿了抿嘴，“没有。”
“没有？”时熠有些意外，毕竟“大天使”的厉害他已经见识过了，“偏向呢？有测过吗？”
“没有就是没有！”宋和野有些不耐烦，“你到底会不会检查？”
时熠不惯着他的毛病，“我不问清楚，要是一会儿提升精神力出了差错，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宋和野一噎，半晌才开口道，“检查过，没有检查出任何偏向。”
时熠觉得奇怪，按理说精神力就算没有明确的属性，也应该有偏向的。
他操纵着自己的精神力触角，“放轻松，我的精神力要进入你的精神海了。”
令时熠意外的是，宋和野的精神海很大，但精神力活跃的程度非常低，很多地方的精神力都已经失去了活性，换言之，就是死了。
他收回精神力触角，“你的精神力等级是不是掉过？你以前的治愈师怎么说你的精神海的？”
“我的精神力等级掉过？”宋和野猛然睁开眼，锋芒未减的看向时熠。
“我的判断是这样，”时熠完全不在意宋和野的眼神，客观的说道，“你的精神海初步估计应该有s级，但你的精神力活性很低，所以能调用的精神力很少。”
“你这种情况不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没办法帮你提升精神力等级。”
宋和野缓了一会儿后，再次看向时熠，“你有办法帮我恢复精神力等级吗？”
在末世的时候，时熠曾死马当活马医，用自己的精神力替“死掉”的精神海疏通过，但这种方法很费精力，而且恢复得很慢，达不到原来的精神力等级。
宋和野明显不知道他的精神力为何会掉等级，他也不可能在不知“病因”就胡乱医治。
“你这种情况，应该去找你信得过的治愈师找出精神力等级掉了的原因，再让他对症下药。”
宋和野：“可他们没一人告诉我精神力等级掉过。”
“额”时熠顿时间觉得有权有势的人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当。
宋和野是个果断的人，他很快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以谈判者的姿态看向时熠，“你想要什么？机甲使用资格？和普通公民一样的权利？”
时熠挑眉，“你都能给我？”
“暂时不能。”宋和野摇摇头，“国会对亚人的态度很特殊，要解除对亚人名为保护实则限制的法规，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但”
“我熟知帝国和联邦的势力和关系，并且有能力处理好与他们的关系。”
“换言之，只要你帮我治疗精神海，我可以无条件帮你做事。”
他打量了时熠简陋的治疗室，“有了我，你不必再为金钱发愁，也不必考虑其他的琐事，我会让你在最大范围内获得自由。”
别的不说，单不再为金钱发愁一点让时熠非常心动。
但时熠也很明白，任何事都有利有弊。把宋和野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要是他没异心还好，否则自己怎么被他玩死的都不知道。
宋和野看得出时熠的犹豫，他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承诺任何时候都有效。”
“提升精神力的人我会让人在半个小时内送过来，你再等一下。”
宋和野说完，立刻就走了，不过他离开的背影和之前一样，每个姿势都非常优美。果然是人间贵公子，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完美，让人挑不出错。
不过宋和野精神海的这种情况也的确让时熠产生了兴趣。他很好奇，星际中对待这种情况会怎么治疗。
他翻阅了大量的资料，不仅用曼青的终端上星网寻找，还把学校图书馆关于精神海的书都翻开了一遍，竟是没有找到一篇关于精神海受损的文章。
怎么回事呢？
帝国存续几千年了，就算科技发展是在近两百内才得到了飞越的提升，可精神力的研究却是一直都在的啊。
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官方屏蔽了。
时熠最开始猜想曼青的权限不够，所以搜不到想要的信息。
他犹豫了一番后，给戚司城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让他帮忙查一下。
戚司城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自从到了首都星后就一直没回过学校，他要给时熠上的机甲课也就一直停摆着。
戚司城隔了两日才回复，“抱歉，任务刚结束，才有网。”
“我查了一下，关于精神海受损，萎缩，精神力掉等级都没有任何文献专门说这些。大家通常把这些问题归类于精神力紊乱，精神海崩溃。”
而戚司城说的这些，时熠已经从宋和野那边拿到了。更甚至，宋和野还给他带来了几分关于精神海萎缩的机密文件。
“我已经买下了你用的阿尔法的所有权，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他递给时熠一个小u盘，“里面是你那架阿尔法的出厂密匙，你将它插入重置，能获得它的最高使用权。以后它就独属于，没有人可以通过它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时熠接到密匙，不得不承认宋和野很懂人心，“你很厉害。”
见时熠毫不意外自己被阿尔法监视着，宋和野也笑道，“你也不简单。”
“怎么样？要联手吗？”
他再次对他提出了合作的请求。
时熠看着手上的密卷，犹豫一下问道，“你会背叛我吗？”
宋和野：“你会背叛帝国吗？”
“不会，”时熠摇摇头，“我很喜欢在这里的生活。”
虽然有很多限制，这里的人对他的态度也奇奇怪怪的，但时熠在这里过得很舒心。他没有理由对帝国不利。
“只要你不背叛帝国，我就没有理由背叛你。”宋和野说道，“我这人虽然野心大，但从不对有利于帝国人的下手。更何况，你还捏着我的命根子。”
不同于以往的含蓄，这次宋和野直接把自己的野心写在了脸上。
时熠：“你”
“意外？”宋和野挑了挑眉，“我就是想坐到最高的位置，这没什么好遮掩的。”
时熠：“那祝福你？”
宋和野：“你再次拒绝我了？”
“那倒没有。”
时熠见识到了宋和野的能力，也清楚了他是个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答应他会比被迫答应他得到的多得多。
时熠也不是傻子。
“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说清楚，我只能试着帮你修复精神海，但修复的程度我也不能保证。”时熠说道，“至于其他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又没有上进心的亚人，恐怕没办法为你做更多。”
宋和野莞尔，“那合作愉快？”
他再次对时熠伸出了手，这次时熠没再拒绝，伸手与他回握。
“放心，与我合作，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时熠没说话，毕竟这是自己的决定，不管后果是怎样，他都需要自己承担。
宋和野又递给他一份纸质的文件袋，“这是我能找到现今能让精神海损伤的办法，里面有个4维建模的u盘，上面有预测这几种损伤的呈现方式。”
“我看不懂，所以拿给你看看。”
“这么快？”时熠再一次惊讶宋和野办事的效率，要知道，他还一点头绪都没查出来，人家连4维建模都做好了。
“我名下有个精神力研究实验室，所以做这些非常快。”宋和野说道，“我会尽快重新帮你办一个权限高一点的终端，在此之前，你要查什么资料，在每周给我治疗精神海的时候交给我，我会让人立马查好后交给你。”
为了避免误会，宋和野还特意解释道，“不是想监视你，主要是亚人终端的保密性太差，稍微用点非法手段，就能将你终端上的消息都翻看一遍。”
时熠说完，立马捂住自己的终端，虽然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用。
“那我账户里的星币呢？”
“能非法转走吗？”
“这个到不用担心，”宋和野说道，“你的每一笔收入都是纳税可查的，要是有人非法转走，在警方核实后，帝国财产保护法会将你损失的星币赔付给你。”
“原来如此，”时熠放宽了心，“看来帝国的法律并非所有的都不靠谱。”
两人聊了很多，只要宋和野愿意，他可以是个非常健谈的人。
他给时熠科普了很多帝国的法律和规则，也交给了时熠几套应对精神力研究学院的话术。
“接下来我的职位会进行轮换，以后和你接触的人是精神力研究院院长的侄子菲利普。这人眼高于顶，又喜欢摆谱，奉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行事非常鲁莽。”
“你要是不喜欢和他打交道，可以让威尔诺校长跟前的秘书去应付。塞司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他很擅长应对菲利普这种人。”
在宋和野的口中听到对塞司的称赞，这就是秘书间的惺惺相惜？
时熠点了点头，有种塞司果然是个神人的感悟。
“那我走了。”宋和野说道，“希望你能早日查出我精神力掉级的原因。”
“嗯，我知道。”
时熠乖巧的点头，对宋和野的话完全没有意见。
怎么说呢，太过乖巧了，乖得让人想欺负，宋和野恶劣的想到。
也亏得时熠不知道他的想法，他的长相就是如此，再加上在星际的这大半年皮肤白了不少，看上去可爱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毕竟在他眼里，他可是高达1米7的硬汉，尽管肌肉不明显，但肌肉线条还是实打实的。
待宋和野离开后，时熠立马回到宿舍将阿尔法重置了。
在一段时间的等待后，阿尔法的漆黑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
“亲爱的主人，你好，我是你的智能机器人阿尔法，你也可以重新给我取个名字”
“阿尔法！”
时熠激动的对它喊道。
“你好主人，请问你给我取名阿尔法吗？”
“你叫时小法好不好？”
时熠犹犹豫豫的说道，帝国第一军校有五架这样的机器人，都叫阿尔法。如今它已经是自己独有的了，那么冠上自己的姓也可以吧？
他是个取名废，只能想出时小法这种不太好听的名字。
“好的，以后我就叫时小法了。”机器人说道，“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时熠捂着自己的脸，阿尔法还是曾经那个阿尔法，什么都能硬夸。
“小法，以后叫我小熠，”时熠说道，“以后我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兄弟。”
“好的，小熠。”时小法应道，“兄弟。”
“小法！”
“小熠，兄弟。”
“小法！”
“小熠，兄弟。”
时熠不知道怎么了，像个傻子似的一直叫着小法，然后围着它高兴的转圈圈。
“检测到小熠的心律过快，小熠，需要替你叫医生吗？”
小法还是一如既往的智能，就是太过贴心了。时熠拒绝道，“不用。”
“检测到小熠是亚人，亚人心律过快有致命危险。”时小法连接了时熠的终端，对整个宿舍有了控制权限，“小熠，你有使用旁边治疗舱的权限，建议你进去治疗半个小时。”
“”时熠，“闭嘴。”
“小熠是不喜欢我的声音吗？”时小法继续说道，“大叔音？萝莉音？低泡音？软妹音？你喜欢什么样的声音？我都可以模仿。”
“根据你的信息，检测到你的性向为男，小法在网上找到了票选最高的男声，已为你下载完毕，正在安装”
“时熠？”
突然，屋里响起了戚司城的声音。
时熠大惊，“小法，你在搞什么啊？”
为什么这个人工智能这么不受控制！而且最受欢迎的男声为什么戚司城的声音？
“时熠？你在跟我说话吗？”
时熠暴躁了，他和戚司城是朋友，时小法这么搞，以后他都不好意思见他了，“时小法，你”
时熠刚想对阿尔法一顿输出，就看见戚司城的身影从他的终端飘了出来。
“戚戚司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你接通的吗？”戚司城也一脸困惑。
时熠一脸懵逼，自己没有接通啊！他甚至都不知道戚司城打了视讯过来。
“小熠，是我接通的。”时小法用着戚司城的声音回应道，“跟你们的聊天记录”
“时小法，你给我闭嘴！”
戚司城愣了一下，“刚刚出声的是阿尔法机器人？”
“抱歉，一会儿跟你解释。”他迫不及待的关了视讯，然后怒视时小法，“赶紧把声音给我变回来，没我的允许，不可以擅自更改这些。”
弱智机器人，时熠决定收回自己的前话。
什么兄弟，它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