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行慢，悟道难
看了许久，将大部分常见灵兽的信息记下后，程小章又随手抄起一个叫做《灵气杂谈》的多层刻印的玉砖看了起来。
“灵潮灵石矿脉集中出现，各种天材地宝容易被发现持续大约五千年到八千年”
“灵寂天材地宝减少，灵石矿脉萎缩，大部分灵气回归天地之间约持续六千年到一万年”
不久后，程小章就放下了玉砖，对于灵气和灵石有了更多的认识。
符老曾说的灵潮，其实就是灵气翻涌，大量宝物出现的时期。
而灵寂，则是宝物减少、修行者大量寿尽死去，灵气重新回归天地，开始孕育各种宝物的过程。
二者交替出现，形成了一整个灵力循环，确保了修行界的持续发展。
而灵石也分为三个档次，低阶灵石中的灵力就是程小章得到的这种以灵气形式存在的灵石。
中期灵石的灵力则是以灵液形式存在，与低阶灵石的兑换比例一般稳定在一千左右。
至于高阶灵石，其珍贵程度远远超过了中阶灵石。
其灵力以灵晶形式存在的，与中阶灵石的兑换比例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万倍。
换言之，一块完整的高阶灵石，足以抵得上一千万低阶灵石。
灵气一旦由灵液晶化，便会变得极为稳定。
若是有需要，完全可以在预估之后，切下足够的灵晶来使用，剩下的部分依然可以留待将来。
一旦修行者境界提高，高阶灵石不管是在修行，战斗，又或是布置超大型阵法上，都会极为省事合用，所以高阶灵石一直是顶级强者的争抢对象。
“四大势力……能源帝国处在西南，六百四十二星域；开天帝国处在东南，五百六十八星域；飞升帝国处在北面，五百九十一星域……都比我以前知道的要多一些。”
“中心城则处在灼阳宇宙最中央，只有三十二个星域，但基本各个星域灵气浓度都很高，所以强者也不少……”
不久之后，他又看到了关于修行者“三力”的记载。
“气血之力霸道炽烈，既能爆发又很持久……神识之力灵动无形，擅长细微、远距离操控……灵力则二者兼顾，但更长于中短距离加持和压制……”
一半天后，程小章带着一脸疲惫之色走出了典藏室。
幸亏他成为修行者后，有了神魂，精神力和记忆力都大大提高，不然那么多林林总总的修行界知识那根本就记不住。
可即使这样，典藏室的绝大部分书籍他都没来得及看。
不过好在进出典藏室的费用极低，一块灵石管十年，简直是良心到一塌糊涂。
当然，他最想知道的东西已经找到了：随着修行境界提高，寿命的确会不断增加，而且境界越高，增加的就越多。
程小章来到生活区后，很快就在周边的桌椅上看到了正和其他人喝酒的符老。
“符老，您没去修炼啊？”程小章打招呼道。
“我老人家早就修炼到第二阶巅峰了，突破这个大瓶颈可不是单单苦修就能办到的。”符老说道。
“你小子修行了三天，感觉怎么样？”符老问道。
“还行，就是灵石有点扛不住，三天用了十二个。”程小章无奈道。
“以后你可以慢慢去猎杀那些灵虫灵兽，自然就能弄到灵石了。”
“而且，你不是还有那把飞剑吗？你是炼体者，暂时用不到那把飞剑，还不如直接卖了，换些灵石支持自己修行。”符老说道。
“卖？卖给谁啊？”程小章赶忙问道。
毕竟他缺灵石缺的紧，既然用不到，自然要先换成灵石，支撑修行再说。
“你可以直接卖给我们听风楼，但是价格上会低上半成。或者以后我们去那些交易中心、补给点的时候，你可以自己出去卖。”
“卖给听风楼的话，就在典藏室边上，你买这身衣服那儿。一般我们有了猎杀收获，都会去那里结算灵石。”符老说道。
“那我还是先修炼着，灵石用光了我们还没去交易中心的话，我就直接卖给咱们听风楼了。”程小章说道。
“这位就是新加入我们听风楼的那位了？不知怎么称呼？”一旁有人问道。
“我叫程小章。”
“额，那名号呢？”
“名号，什么名号？”
“小章啊，一般来说，修行者都会为自己起一个名号，以供平常大家交流谈。一般是要关系比较亲近的人，才会直接叫你的真名。”
“而且起名号没有太多限制，尽量不要和相识的人重合就好。你现在就可以起一个。”符老说道。
“符老，那您的名号呢？”程小章问道。
“我老人家的名号是千秋，也可以叫千秋子。不过因为我老人家年岁很大了，在听风楼资历又比较老，大家一般都叫我符老。”符老说道。
“千秋子这个名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没有。我真名叫做符万世，所以就起了个千秋的名号。”符老随口道。
“嗯，我的名号就叫黑湖吧。”程小章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黑湖，你小子也不黑啊？”符老有些奇怪。
“咳咳，符老，您忘了，您把我带上听风楼的地点，就是在那个黑湖边上啊，那里才是我修行之路的开始。”程小章解释道。
“随你，反正咱们听风楼是肯定没有叫黑湖的。”
“对了，符老，我还有事想请教您呢。”程小章赶忙道：“我在典藏室看过了，一般灵气亲和度的修行者，居然要十五年左右，才能修行到一阶巅峰。”
“这个时间也太长了，有没有什么能加快的办法？”
符老呵呵一笑：“当然有，但要么你不愿意用，要么你用不起！修行不易，天道平衡啊……”
想加快修行速度，最常见的就是丹药！
不过一般的丹药往往会含有一些难以祛除的草木、兽类等杂质灵力，吃的越多，体内堆积的有害灵力就越多，这相当于自毁将来。
而原材料纯净、杂质天然极少的珍贵丹药，那就不是程小章买得起的了。
更何况修行和突破瓶颈的过程，其实都是天道对修行者的考验。
修行或许还要好一点，但大小瓶颈就不一样了。
只有不借助外物，完全凭借自身苦修突破它们，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让自己更强。
除此之外，在灵气浓度高的地方也可以加速修行，但那种地方连听风楼都抢不到，怎么可能轮得到程小章？
“那就没有什么别的能加快修行的办法吗？”程小章接着问道。
“修行这种事急不得，就是得一步一步打好根基，慢慢来。”
“想我老人家，本来修行天分也不算差，可就是太过心急，导致修行出了问题，才沦落到这副田地。”符老摇了摇头。
“符老，您修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啊？”
“你现在才刚开始修行呢，说了你也不明白。要是不能突破到第三阶，我老人家也没得多少时间好活了。”
“符老，那您现在多大年纪了？”
“三百七十岁多一点。”
“这，符老……第二阶巅峰应该可以活到四百岁左右，可您现在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程小章已经知道五大境界巅峰期的寿命了。
前五个境界峰期的寿命大概是，两百年，四百年，八百年，两千年，五千年。
至于第六阶的寿命，典藏室的书籍却没有记载。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修行出了问题。看起来年轻，可实际上，已经快要到了生命的尽头。”
符老脸上没有什么惶恐之色，早已开看了。
“那丹药呢，实在不行可以服用丹药啊。”程小章有些着急道。
符老怎么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指点他修行，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小子都能想到的事，我还想不到吗。我的问题很严重，已经不是丹药可以解决的了，能不能突破……就看天道给不给机会了。”符老说道。
“至于你说的加快修行，其实不用太担心。随着你的修炼，你的肉身，神魂，对于灵气的亲和度都会不断增加，说不定能少用一成时间。”
“才一成啊。”程小章有些失望。
“我才跟你说过，修行得一步一步来，欲速则不达。你既然不是那些修行天才，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慢慢修炼。”符老说道。
“天才？符老，我听你们说过大小姐就是修行天才，天分很高。那她修行的速度怎么样呢？”程小章想起了符老以前的话，赶忙问道。
“大小姐？大小姐的修行天分的确很高，灵气亲和度也不错。”
“从九岁开始修行，用了不到十年就修炼到了一阶巅峰，现在都在准备突破到第二阶了。修行速度上来说，比起一般人要快上差不多四成。”
“才四成啊。”程小章仍然觉得慢。
“你小子！你知不知道修行速度快四成，意味着什么？比如，你要修行一百年才能准备突破，可大小姐只需要六十年就能办到。”
“剩下的四十年她可以做好各种准备，不停的尝试，成功率自然就比你高得多。”符老终于忍不住了。
“就是因为大小姐修行速度快、天分高，所以基本上就是听风楼的继承人了。”
“虽然楼主没有明确表态，可我们都很清楚，一个有足够天分的修行者后代，那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楼主不拼命培养她才怪。”
“那难道就真的没什么可以迅速加快修行速度，还对自身没有害处的办法吗？”程小章依旧不死心地问道。
“当然有！”符老平复了心情，继续道：“真正最完美的办法，就是悟道！”
“在三大修行体系的第五阶，最重要的是就是悟道，但并不代表修行者只有突破到第五阶才能悟道。”
“在修行的前四个境界，悟道的几率远没有第五阶高，可依然是有机会的。”
“而悟道本身，就和天识之眼差不多，是天道的恩赐。”
“根据记载，悟道时就像自身融入天道，化为天道的一部分一样，可以站天道的角度观察万物。”
“据说，喝酒喝得晕乎乎的那种感觉，就跟悟道有那么一丝丝相似，曾经有人就在喝酒的时候悟道了。”
“所以，境界高的修行者一般都爱喝酒，上行下效之下，大家没事的时候就会来上一杯。”
“咳咳，扯远了悟道虽然难，可一旦悟道成功，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效果。”
“像突破瓶颈，灵力亲和度增加、修行速度短时间内大大加快什么的，一般都会有一些。”
“最珍贵的是，有一定的可能会从悟道中领悟到各种神奇的能力，而一旦悟道结束，某些能力的弱化版就会像本能天赋一样出现在你的身上。”
“唔……有没有办法增加悟道的几率呢？”程小章突发奇想道。
“悟道这种事是很难发生，就算是修炼到五阶，出现悟道的几率依旧极极低极低。”
“前四阶的话，一般像那些天生就极为聪慧，悟性极强的人才有一些希望。”
“当然，也并不绝对，有一些很普通的修行者莫名其妙就悟道了。”
“想要强行增加悟道的几率，那就只能使用一些天地孕育出的奇珍异宝了。”
“你也别想着用灵石去买，这种东西直接就是无价之宝，以物换物都很难换到，而且大部分都会落到四大势力手里。”
“连那些第五阶的强者都要拼命争抢，你觉得你能弄得到？就算你弄到了，一旦被人知道，你就小命不保了！”符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