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么爱哭
唐一芩自然也看到了他们,顿时就哭了出来。她的脸颊肿了一块,印着几个手指头。
景瑜轻蔑地看着黄毛,冷声道:“放开她,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换做他们穿着别的衣服还好,关键是他们穿着校服,长得干干净净的样子,一看就不经打。
黄毛啐了一口:“你当我是吓大的?”对着自己人道:“搞他们。”
景瑜站的地高两个台阶,面对凶巴巴走过来的精神小伙,还不等他动手,身边的路淮安抬脚一踹就把人给踹飞出去了。
看着瘦高的小伙子,没想到一脚能把人踹这么远。精神小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挥了下胳膊一伙人蜂拥而上。
景瑜把路淮安拽向自己身后,握着拳头就给了一个人一拳,路淮安也没闲着,抬脚就是踹,曲着胳膊肘撞。
店里面的闻昱鹏和顾然也反应过来,虽然闻昱鹏不能打,但是挺能抗的,那群人都拽不动他。顾然小胳膊小腿的躲在闻昱鹏身后抬脚踹,基本战斗力为零。
景瑜抽空把他们两个赶进店里,伸手用门上的锁挂在上面,门打不开了,“别来,我和路淮安就够了。”
黄毛一看自己的人被打成这样,放了唐一芩从口袋掏出一把刀子,有两个女生立马冲上去抱住她哭。
“妈的,本来今天不想见血的,是你们逼我的。”
他对着景瑜的后背扎下去,路淮安神色一凛,绷着脸捏住黄毛的手腕,混乱中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叫和金属落地的声音,周围的打斗声戛然而止。
景瑜回头看着眼眶通红的路淮安,男生绷着苍白的脸,眼里只有凶狠,手还握着黄毛的手腕,指尖泛白。
松开手里精神小伙的衣服,景瑜叫了声:“路淮安。”
怔了一下,路淮安松开手,黄毛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脸色没好到哪去。
“没事吧?”路淮安从头到脚看了遍景瑜。
景瑜摇摇头。
不知道谁报了警,附近巡逻的警车停在一边,闻昱鹏父母也正好回来,闻妈妈见状就冲进了人群。
看到景瑜和路淮安没事松了口气,余光又看到和他们同样校服的唐一芩,又看到一边的黄毛,抬脚就踹过去。
嘴里骂道:“什么混球东西,欺负女孩子,要不要脸,你是没有姐姐妹妹的吗?妈的,怎么不去唔。”
闻爸爸伸手拦腰抱住闻妈妈的腰,一手捂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道:“今天咱儿子生日,不能说。”
对于闻妈妈这种行为,民警也是很害怕的,他赶紧对闻爸爸道:“快快快把她带走。”
闻妈妈被抱到了门口,看到自己儿子和顾然被关在里面,把锁拿了问:“你们怎么没去帮忙?”
顾然扯着衣服上的鞋印子,又把闻昱鹏的衣服后背给他们看,答:“阿姨,我们去了,被赶回来了。”
想了想儿子的战斗力,闻妈妈叹口气:“好吧。”对着后面的男人说,“放我下来,去看看那些姑娘怎么样了。”
闻爸爸松开她,拿过她手里已经走位的蛋糕,抱歉地笑了笑:“对不住啊儿子。”
“没事,老妈你快去看看。”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和唐一芩说话,只能让唯一的一个女性去。
景瑜和路淮安被问了一些话,说了几句就被放走了,见闻妈妈已经哄着唐一芩和两个女生坐在店里,他们也在里面坐下。
“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闻妈妈哄道。
顾然手里拿着冰袋贴着唐一芩的脸,闻妈妈美名其曰不让女生手碰冷的,闻昱鹏被带去厨房和闻爸爸煮姜糖水了。
看到他们两个回来,闻妈妈问:“你们两个没事吧?”
景瑜摇摇头。
路淮安道:“没事,我们去洗个手。”
“那就行,卫生间在那个角落。”闻妈妈指着有条过道进去的卫生间。
地方确实挺小的,两个大男生进去有点挤,路淮安走在前面,神色如常的放水洗手。景瑜靠着门框盯着他,脑子里都是路淮安握住黄毛手腕凶狠的模样,那眼神仿佛要杀了他一般。
要不是路淮安眼尾还红着,他都以为是他看错了。
勉强把蛋糕分完后,四个男生送三个女生回家,七个人安静地走着,几个小时前还闹腾的两个活宝这会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最不懂的就是安慰女生,四个人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什么安慰。
送完最后一个他们四个也就散了,路淮安和景瑜同路,两个活宝同路。
今晚的景瑜又没回家,他提前跟邓女士事前打好招呼说闻昱鹏生日他们一起过,可能很晚就住路淮安家,邓女士骂他有家就没呆过几次,叫他搬到路淮安家算了。
换了拖鞋景瑜就躺在沙发上,躺在舒服的沙发上他不禁发出一声轻叹,他闭着眼睛,手枕在脑后。
路淮安穿着拖鞋,脚步声在附近停住,景瑜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他没睁眼,只感觉沙发某处凹陷,然后被捧住脸嘴唇被堵住。
他几乎是立刻就睁了眼,眼前是路淮安浓密的睫毛,刘海垂在他脑门上,额头痒痒的。
枕在脑后的手被他抽出来,抬手罩住路淮安的后脑勺,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个人生涩的啃咬着对方。
许久,路淮安松开他紧紧搂住景瑜的脖子,肩膀一抽一抽的。
这是又哭了?他怔住了。。
景瑜手抚着他的背脊,肩膀温热一片。
这么爱哭。他笑着想。
气氛安静下来后,两个人分开呆着,景瑜手撑在阳台老旧的扶手上,盯着天上的月亮看。回想起刚刚也是脑子一热,这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打破僵局。
打架伤到脑子了?
路淮安肯定不信,他自己都不信。
正纠结着,路淮安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很轻地响起:“小瑜。”
盯着漆黑的天空又望了一会儿,景瑜偏头看向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路淮安缓步向他走来,他浑身紧绷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