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惊鸿心事，生死危机
凌韬被洛惊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闪到一边。
“洛姑娘这是闹哪样啊？快起来。好端端的拜什么师。”
洛惊鸿却并未起身，执拗道：“凌公子毫无私藏悉心传授隐秘神通，惊鸿当然该尽弟子之礼。”
凌韬头都大了，这边还不知道怎么劝说洛惊鸿，那边小丫头又来添乱。
“弟子华绮幽拜见师尊。”说着也要给凌韬磕一个。
凌韬一阵无奈，对着洛惊鸿说道：“一记普通的招式而已，何须如此？都说了只是觉得与姑娘有缘，最多再加上因欣赏姑娘的为人，所以产生了些许好感。但凌某实在没有任何所图，姑娘不必考虑什么回报，更无需用拜师这种方式想着以后如何孝敬于我。这样并不会让凌某感到丝毫快慰，反而看轻了凌某的为人。若姑娘执意如此，只能说明你我缘分已尽，凌某这便离开洛家，就当从未相识过吧。”
接着又看向旁边的小丫头：“你也一样。不要什么都跟着师姐学，赶紧起来。”
洛惊鸿虽是个修炼狂人，但并非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见到凌韬真的有些动怒了，知道自己误解了他，便不再坚持，赶紧起身。
“凌公子莫要动怒，拜师之事作罢便是。”
接着深深鞠了一躬道：“惊鸿谢过凌公子厚爱。日后定会用心修炼此神通，绝不会堕了公子威名，让公子蒙羞。”
“小幽也会努力修炼的！”旁边的小丫头也跟着有样学样。
凌韬赶紧虚扶起洛惊鸿，满不在乎道：“凌某哪有什么威名，洛姑娘无需如此。既然这一式已经掌握了，来学下一式吧。”
又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你先把这一式熟练掌握，贪多嚼不烂。练好之后想学后面的，问你师姐。”
小丫头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喜滋滋的点头。跑到演武台边缘，独自演练了起来。
洛惊鸿一听还有下一式可学，心中那份自己都说不太清楚的感觉越发浓郁。
凌韬看到她有些晃神，还以为她是累了。
“洛姑娘累了的话，可以先休息片刻。”
洛惊鸿听到话音赶忙回神，摇了摇头。
“凌公子如此费心教导都未言疲惫，惊鸿又怎会如此娇气。”
接着微微低头，脸颊泛红道：“凌公子不愿以师尊自居，但也无需如此见外一直称呼洛姑娘，唤我惊鸿吧。”
凌韬这次倒没拒绝，大大方方应承下来。
“好。惊鸿准备好了的话，这便开始吧。”
没有关注洛惊鸿微红的脸颊，继续说道：“第二式，名葬川。摧山讲究的是摧古拉朽，这第二式则侧重在厚重碾压。运劲方式大相径庭。还是跟刚才一样，先学运劲发力，熟练后我再告诉你灵元运转路线。我先做个示范。”
就这样凌韬开始了新一轮的教学。
可能这一式追求的厚重不太适合轻盈的女子修炼，洛惊鸿从日上三竿，一直练到皎月初升，才算勉强学会。
凌韬看时间不早了，将灵元运行路线告知给她后，便结束了今天的修炼。
华绮幽那小丫头，早就练到脱力回去休息了。
凌韬与洛惊鸿结伴离开演武台，向后宅走去。
路上凌韬不放心的叮嘱道：“在彻底熟练运劲发力前，不要尝试使用灵元激发神通，容易伤及自身。先将前两式融会贯通，日后有机会再教你后续招式。今日已经修炼很久了，回去后赶紧休息，不要再修炼了。一味苦修过刚易折，劳逸结合才是长久之道。”
“是，凌公子教导惊鸿谨记在心。”
凌韬看着她恭敬的态度，又升起些许无奈。这不还是在以弟子自居嘛。
“凌某与姑娘是同龄人，也才二十来岁而已。让我不要见外，自己却一直这样恭敬，搞得在下很是别扭啊。”
洛惊鸿闻言一脸不敢置信之色。
她察觉不到凌韬的修为境界，但对方能掌握如此强大的神通，怎么看都应该是至少修行了几百年之人。所以哪怕没有拜师，也是在用晚辈对待长辈的态度。万万想不到他居然会跟自己同龄。
“凌公子如此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当真是惊才绝艳。惊鸿这被人吹捧的仙子之名，与公子相比，无疑是萤火比之皓月，太微不足道了。”洛惊鸿一阵感叹。
凌韬知道她这天赋不足，完全是被人所害。以目前的资质修炼到如今的境界，付出的辛苦难以估量。于是出言安慰道：“姑娘无需妄自菲薄，凌某只是占了家学渊源的便宜，哪有姑娘说的那么夸张。你我易地而处的话，凌某绝不会比姑娘做的更好。”
洛惊鸿只是轻轻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完全是笨鸟先飞早入林，靠不懈的努力和持之以恒的勤奋，才有如今的修为。跟真正的天骄差距有多大，她自然明白。
两人于洗剑池分别，洛惊鸿继续往南，走回自己的住处。
凌韬则入池观察了一下巨钨霸的状态。
他仔细感知了一番，剑中已经隐隐有些光华闪动。估计最多再过一晚就能开灵成功，诞生剑魂。
他掌握了灵族秘法开灵术，对开灵状态很是了解。从无到有的阶段是最耗时的，也是最难的。可一旦灵魂初聚，从初生到圆满的时间会比从无到有缩短无数倍。
他之前没有使用开灵术给巨剑生灵，一是因为不确定自己皇极境的神魂能不能做到。二是就算做到了，神魂之力也会大损，而这种损伤不是短时间就能恢复的。他还要时刻开启着附灵术，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实在不适合在这种时候让神魂处于虚弱状态。三来就是，靠自己不算太强的神魂，就算勉强开灵成功，这剑魂也未必会有多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还不能保证收益，实在不值。不如让其自行孕育剑魂，这种自行凝聚而成的，肯定会比靠外力催动的更契合自身。
凌韬从洗剑池中出来时，脸上的笑意就再也藏不住了。
这一趟洛家之行，收获满满。自身剑意完美凝聚，神兵剑魂也即将圆满。不仅如此，还跟剑仙子有了传功情分，跟药王谷的大长老也算有了交情，过几日没准还能见一见药仙子。除了这洗剑池跟他要寻找的世界之心碎片并无关系，以及被郭兆坤的下作手段恶心到之外，其他一切都堪称完美。
正当他准备踏进东边小院时，却发现洛惊鸿从自己住处出来，往后方山上走去。一时有些好奇，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是要去干啥？
于是便用灵识悄悄跟着此女，想要一探究竟。此女神魂不过通玄境，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洛惊鸿沿着山路，一路向上，在一座墓碑之前站定。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巾，仔细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擦好后将墓碑前放置许久的祭品收起，换上新鲜的灵果、糕点。点燃三支香，插在墓碑前的香炉中，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接着站起身，走到墓碑旁边坐下，如同依偎在某人怀抱中一般，长腿蜷缩双臂抱膝，将身子靠在墓碑上，轻声呢喃起来。
“女儿一个多月没来看娘了，娘可有想念女儿吗？女儿可是很想娘呢。”
“这段时间女儿可没有丝毫偷懒，已经突破到天元境七层了。再努力些时日，就能晋升到皇极境了。跟娘自然是没法相比啦，娘在二十四岁就已经突破到皇极境了。”
说到此处，洛惊鸿突然陷入沉默，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变得伤感起来。
“都是女儿的错，若不是为了让女儿顺利降生，娘又怎会大损修为，分娩时大出血彻底断绝根基不说，只活到女儿十岁便撒手人寰。”
“以前每每提及此事，娘都会将女儿拎起好好教训一顿。如今女儿已经出落的比娘亲还要高了，可娘亲再也没机会看到了。”
晶莹的泪珠划过绝美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别样的光辉。
片刻后，她擦干眼泪继续说道。
“娘虽然一直叮嘱女儿，无需在意家洛家兴衰，无忧无虑过完此生便好。可若不是因为女儿使得娘早早离世，洛家有娘在，怎会复兴无望。这份责任无论如何女儿都要承担起来的。”
“洛家的情况已经越发不容乐观了。爹倒是有办法能解决眼前危机，只是需要女儿嫁给淮王。这违背洛家传统不说，那淮王更是个无女不欢的淫徒，女儿是真的不愿与他成婚。可不依仗大炎皇室，想要在短期内解决麻烦，除非女儿能一夜入至尊境，否则太难做到了。”
“女儿真的好累，若是娘还在就好了。女儿也可以像小幽一样，每日都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小幽娘还记得吗？刚入门时也来拜祭过娘的，很可爱的小丫头。女儿有些时候很是羡慕她呢，不用被家族束缚，身边还有疼爱的亲人。娘，女儿真的好想你”
洛惊鸿说着，身体蜷缩的更紧，紧紧倚靠在墓碑上，像是想从冰冷的墓碑中获得些许温暖一般。
许久后，洛惊鸿缓缓坐起，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柔弱的小女人姿态。
“这些隐秘心事只能与娘亲诉说。女儿只是发发牢骚，将这些不快吐尽，心中已经轻松多了，娘亲不用担心。我洛惊鸿可是洛承光的女儿，岂会被这点困难吓倒。女儿已经决定参加大炎比武，会拼尽全力拿到进入秘境资格。希望能在秘境中寻到可助女儿突破的天材地宝，届时无需仰仗他人也能撑起洛家。”
“对了，女儿近日结识了一名青年男子。他来咱们洛家借用洗剑池凝练剑意。娘知道吗，他凝聚出的剑意比娘亲的还要强。而且还随手就拿出了能提升血脉等级的丹药，连药王谷的华长老都主动与他结交。相貌也极其英俊，比爹还英俊。他今日还”
洛惊鸿忽然止住了话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脸色微红继续说道。
“他今日还传授了两式神通给女儿。一开始胡言乱语半天，一会缘分一会天意的，女儿当然会误会啊，还以为他对女儿有什么企图。所以就想直接拜师，断了他的念想。后来才知道是女儿想多了，他是个真君子对女儿没有半点图谋。那两式神通，比灵凰剑诀里的还要厉害，女儿只是初步掌握，就已经能爆发出极大的威能了。比武之前多加练习一番，拿到秘境资格就更有把握了。”
“他说是因为有缘，而且欣赏女儿，才会传授神通。可女儿实在不知自身有何值得他这种天纵奇才欣赏的地方。思来想去，觉得他是娘亲在冥冥中派来相助女儿的。若非如此，他一个隐世豪族的继承者，怎会到我洛家来，与女儿相遇。更是毫无保留的将强大神通尽数相传。娘亲其实一直在守护着女儿，对吗？”
洛惊鸿抬头仰望满天星辰，久久没有言语。
“时候不早了，女儿要走了，明日一早还要去报名比武。汉阳城虽近，但却是淮王所辖，女儿不想去那里，准备直接去乾阳城。这一去，恐怕要月余时间才能再来跟娘亲叙话了。女儿定会拿到秘境资格，至于能不能在秘境中有所收获，娘亲会保佑女儿的，对吧？”
洛惊鸿站起身，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轻抚墓碑，像是要让母亲放心，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般说道：“娘亲等着女儿的好消息吧！”
说完便径直下山，朝自己居住的阁楼走去。
全程旁听的凌韬，心中早已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没想到这个外表英姿飒爽、内心坚韧不拔的姑娘，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一个一直以来以坚强、勤奋、不屈示人的姑娘，突然间表现出柔弱、委屈、无助，巨大的反差深深触动了他。
在看到她掉泪，看到她紧靠墓碑寻求温暖的时候，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念头疯狂的侵蚀着他的意识。
在他听到她不是因为娘亲遗愿所累，被迫为洛家复兴付出一切，而是将娘亲的死都归咎于自己，自发的要替娘亲扛起整个洛家的时候，更是心疼的不行。
心中作出决定，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了。帮洛家扫清其他障碍的事，他不会做。但帮助她修复自身缺失的天赋、血脉，甚至给她一个适合的特殊体质，让她拥有可以晋升到至尊境的底蕴，都是他可以轻易做到的。
之前没想做这些，一个是担心暴露自己的手段，再一个是觉得洛惊鸿这么要强的姑娘，可能未必会接受他这种近似施舍的馈赠。如果她真是为了一点好处，就能放下尊严的人，早就答应嫁给淮王了，何至于这么纠结。
可刚刚看到她深埋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一面，实在无法再无动于衷了。正好她也要去乾阳城参加比武，自己一定要帮她拿到前十名，获得进入秘境的资格。进入秘境后，尽量帮她获得机缘。如果依旧一无所获，就出手修复她的损伤。自己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为她保驾护航。
这种先天的损伤，正好是神级修复术可以修复的范畴。而且升级后的修复术，连血脉等级也会提升，至少会提升到跟洛家老祖洛灵凰一样。如此便有了突破到至尊的底蕴，凭她的刻苦勤勉，晋升到至尊境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正在想着明天要不要跟洛惊鸿说一声，等他的神兵生灵后一起出发去乾阳城。识海中的小凌通主机，忽然收到通话邀请。本以为是寒沁雪，可一看居然是苏婵来电。她应该在用妙玉躯体行事才对，怎么会突然切换回本体。
一时间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赶忙接听。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主人，大事不妙了。玉鳞忽然来到妙音坊，拿着主人的影像，要求奴婢查找主人的信息。奴婢刚把他打发走，接下来该怎么做，请主人拿个主意。”
凌韬听到苏婵的话，差点惊的从榻上蹦起来。再无心考虑洛惊鸿的事，努力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他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情况危急，更不能自乱阵脚。重新回顾了一下刚才苏婵说过的话，抓住重点问道：“你刚才说，玉鳞拿着影像找到你，不是画像？”
“对，是从一个小小晶体中发出的投影，不是画像。”苏婵赶忙确认。
“影像里是何画面？”凌韬追问。
“影像有两段，一段是主人将一片山脉轰成废墟，只是画面较远不甚清楚，只是能依稀看到面目。另一段则是在一处宅邸门前，距离很近，面容也非常清晰。”苏婵将自己所见毫无保留尽数告知。
凌韬听到苏婵的话，几乎瞬间功夫就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由于周冶一直没有带着炼尸回钧天教复命，或者是有人发现了他魂灯已灭，不管具体原因为何，总之是有人去了玉凛山查探情况。那里虽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可九阴山被毁时只有周耀一人在场，玉凛山也是在周耀到来后才出事，如此巧合难免会让人怀疑。
只是这次查探之人，明显比周冲心思缜密的多。不但去了玉凛山和九阴山，应该还去了唐家村和东阳城。而见过他相貌的人，正居住在东阳城中，陈翔身边的狗腿子吴瘸子。只有他看到过自己施展神通毁掉阵法所在地的过程，当日上门覆灭陈家时，那人也在场。
一时间心中后悔万分，要么就不该贪心，打玉凛山的主意。要么就该心狠手辣一点，将见过自己的人尽数诛灭。之前虽知道此事留有破绽，但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人查探的如此细致。如今这致命的破绽还是暴露了自己。
看来这查探之人就是玉虚老狗了。他找到了吴瘸子，并且搜了魂，所以才会有吴瘸子看到的那些画面。虽然是搜魂的画面，但同样是在记忆之中，可以使用拓忆晶刻录。之后将晶石交给了玉鳞，让他去妙音坊通知妙玉打探自己的消息。
苏婵那边见凌韬迟迟没有开口。小心翼翼的请罪道：“都是奴婢的错，害主人暴露，请主人责罚。”
“跟你没关系，是本公子这边出了纰漏。”凌韬没有将责任推给苏婵。
接着开口问道：“你是如何回复玉鳞的。”
“奴婢只是说有消息了会通知他，其他并未多说分毫。他到妙音坊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奴婢借口要休息，便将他打发走了。”
“知道了，容本公子想一想。”
说完凌韬便思考起对策。
现在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
要么就继续拖着，让苏婵尽量帮自己掩盖行踪。只是这么做的话，苏婵上缴给玉虚的情报中，关于自己的那份，就要重新编一套新说辞了。毕竟‘妙玉’已经见过自己，在看到影像后不可能认不出来。重新编造出一个人，漏洞太大了，以玉虚的精明很难不让他发现端倪，到时苏婵就会彻底暴露。而让苏婵尽力掩盖行踪的自己，反而更会成为玉虚追捕的目标。
况且自己的行踪也根本掩藏不住。马上就要去参加比武，为了获得进入秘境资格，肯定要进入前十名的。钧天教又是大炎国教，万一秘境开启前，让钧天教来个祈福仪式什么的，自己也一样会被玉虚发现。除非就此销声匿迹，否则一时的隐瞒毫无作用。
既然没办法拖，不如干脆大大方方的暴露个彻底。虽然已经跟钧天教结怨，自己又是他们寻找的神魂强大之人。但他们目前还没有明目张胆的捕猎那些神魂强大的修士，要么就是还没有准备妥当，要么就是有所顾忌。只要自己暴露出来的东西，让他们足够忌惮，就暂时不用担心对方会找上门来对自己下手。等秘境之事了结，尽快除掉玉虚，眼前的危机便可以化解了。
心中做好了打算，便吩咐起苏婵。
“你无需理会玉鳞，直接给玉虚传讯，告诉他本公子就是那日你发现的那名神魂强大的修士。”
“什么？！主人不用奴婢帮忙掩盖吗？这样直白告知玉虚实情，主人不是很危险吗？”苏婵闻言大惊，她以为凌韬会让她继续帮着隐瞒，实在想不到他会直接将自己暴露。
“掩盖有何用？能掩盖多久？玉虚已经知道你见过一个神魂强大的修士，看到影像会认不出来？你是打算重新编排一份资料糊弄他吗？万一被他察觉到漏洞，你和你姐姐性命危矣。”
苏婵听到这话，也想通了确实不好遮掩此事。可这明明是因为自己多事，才出现这样的问题，主人没有责怪她不说，还一直为她安危着想，宁可自己暴露，也不愿意让她遇险，一时间感动到不行。
“主人如此为奴婢考虑，奴婢就算死也心甘情愿。”
“不用你死。照本公子吩咐去做便可。你这样跟他说，那日跟丢我后，你在回程路上，被一个神秘人拦住。那神秘人极其强大，仅用一个眼神就让你完全无法动弹，他警告你不要打本公子的主意，否则不管你身后有多大的势力都会被他全部诛灭。”
苏婵顿时明白了凌韬的意图：“主人是要虚构这样一个神秘人，让玉虚不敢对主人动手。果然是好计策！”
凌韬冷哼一声道：“你怎知这神秘人是本公子虚构，不是真实存在的？”
苏婵瞬间哑口无言。确实，以主人的身份，身边不可能不跟着一个护道者。只是之前自己一直忽略掉了这点。
凌韬当然是为了让苏婵也相信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才故意这样说的。若是她都不信，又怎么可能骗的了玉虚。
“你可以直接告诉玉虚，本公子实力强大出手阔绰，你推测是某个隐世豪族的少主。找妙玉打听东苍的秘闻，给的报酬是可以提升血脉等级的丹药。为何不让你说有修复神魂的丹药，你应该明白原因。这种丹药也并非虚构，已经给洛家人服用过了。”
“且本公子才到东苍域没几日，已经跟天锻门段鸿宇称兄道弟，跟药王谷华辛夷交情匪浅。这些也都是实情，不怕对方查证。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无锋城洛家，后面的行踪，暂时不要告知他，等他自己发现即可。”
苏婵越听越是心惊，那段鸿宇和华辛夷是何人，她又怎能不知道。这短短几日时间，连这些成名已久的长老级人物，都被主人折服了吗。忽然心中升起了一股自豪感，给这样的主人做女奴也很有面子的好不好。
“是，奴婢知道如何做了。奴婢会拿捏好分寸，主人放心。”苏婵恭敬的回应道。
“你现在就给他传讯吧。距离玉鳞离开妙音坊也有些时间了，若是玉虚问起为何没有在玉鳞走时第一时间就向他汇报情况，你就说去整理本公子最新的情报了。其他细节你自行斟酌，不要让他起疑即可。”
凌韬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纰漏了，便切断了通讯。他本来是想一直跟苏婵通着话，这样能听到苏婵和玉虚的对话过程。但是担心两种通讯会产生干扰，以玉虚的深沉心机怕他发现蹊跷。如今他可是再也不敢小看任何人了，所以这种可能存在的风险，能避免就避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