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来自毛吥易的深情。
薛自谦的眼中泛着光芒。
“真是好歌啊！”
他本身就是一个极为爱才的人。
此时听到毛吥易唱的歌曲，薛自谦直接心动了。
尤其是那两句歌词。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守护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让薛自谦差点泪洒当场。
这是拥有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塑造出这样的灵魂。
或者是只有上天赋予的才华，才能写出如此绝美的歌词。
更让薛自谦感到诧异的是。
是歌词和歌手的契合度。
在毛吥易的演唱里，
这词曲本身，甚至进一步的得到了升华。
你能感觉的到，歌曲里那个描绘的踌躇满志却处处碰壁的年轻人。
就是毛吥易自己。
那背负着重担，而又艰难前行的身影。
又像是屏幕前的任何一个人。
歌声勾勒出的画面，跃然浮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在歌声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毛吥易正在用自己的歌声，给你讲述一段真实的人生。
感动人心。
这几句唱完以后，
毛吥易并没有继续演唱。
随着短暂的伴奏，忽然一声清亮悠长的口哨声想起。
那个口哨仿佛把人带回了遥远的故乡。
那个让人忍不住回忆起的地方。
陈宸在病床上听的更是暗暗心中叫好。
这是他在消愁词曲谱中的点睛之笔。
从之前的聊天里，
他知道毛吥易其实吉他弹的并不是太好，掌握最好的乐器。
竟然是“口哨”！
于是陈宸特地在这段歌曲的简析，
给毛吥易加了一段“口哨”show。
毛吥易也没辜负陈宸的希望，在这两天里，练出了优秀的效果！
这个口哨声一出。
起到了极好的效果。
现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很多观众们开始感同身受起来。
他们心中一酸，心也忍不住的揪了起来。
毕竟在龙都这个地方。
绝大多数人都是远离故乡出来打拼的异乡人。
北漂，一个充满梦想而又残酷的词语。
对于北漂的他们来说，故乡可能只是一个永远遥不可及的梦。
“怎么又哭了？不是说好不想家的吗。”
观众席中，一个女孩擦了擦自己脸庞边的泪珠。
嘴里面轻声的嘀咕着。
她竟然发现身边的很多人，眼中好像都多了点水光。
女孩看着台上的毛吥易。
然后嘴里轻轻的呢喃道：
“故乡是什么模样呢？我好想它。”
……
经过短暂的口哨声后。
毛吥易继续唱着。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虽然不相信，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无数的网友们也在屏幕前看着明日之子的直播。
他们也深深的被毛吥易的歌声所打动。
甚至在这段时间里明日之子的直播间里连弹幕都没有。
好像怕自己敲击键盘的声音，打扰了毛吥易的节奏。
薛自谦的脸上已经呆住了。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着。
他实在太激动了，对他来说，出道十几年，听歌二十年。
从来没有一首歌像今天这样，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能体会到这首歌讲的故事已经到了人生的中后段。
就像是一个男人的中年。
为了担起家庭的重任，选择厚重起了肩膀，不再漫不经心的。
玩笑间丢掉自己之前二十年保持的腹肌，只为让自己的身体更能为妻女多挡一点风雨。
这几句歌词写给了那帮正当壮年，不停奋斗的中流砥柱们。
仿佛敬了这些头发已经出现几根白发的中年人们一杯酒。
告诉他们，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尽人事，听天命。
只求不留遗憾。
屏幕前的一位中年大叔。
穿着背心坐在电视旁。
听到这里。
为了不让眼泪落下，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叹息着。
“喝了这么多酒，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少年活的通透。”
……
毛吥易的消愁终于来到了尾声。
“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茫。”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
唱到这里。
无论是吉他声、伴奏声、还是毛吥易的歌声，
都变得越来越弱。
然后，整首歌的伴奏又飞速的播放了一遍。
好像让人在飞快的回忆起一生的时光。
随着毛吥易手中吉他最后两声的琴弦拨动。
这首“消愁”终于完美的结束了。
……
一曲结束。
所有人的呼吸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无数的人的心绪被毛吥易的歌声所牵动。
久久的陶醉在消愁的意境当中。
终于，在现场安静了半响之后。
“好！！！”
随着不知哪一位观众的大喊。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如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人们疯狂的呐喊着、拍打着自己的手掌。
声音嘶哑、手掌红肿都不愿停下。
持续了良久。
而毛吥易在舞台上闭着眼睛。
仿佛高僧入定一般，没有被现场的声音影响一点点自己的思绪。
他好像还没从这首歌的情绪中走出来。
毛吥易的内心中闪过了陈宸的身影。
“不知道老板看没看到我的演唱。”
毛吥易的心中带着略微的期许。
他这几天恨不得做梦都在练习着这首歌。
就是为了能够得到陈宸的肯定。
来报答陈宸知遇之恩。
毛吥易这两天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陈宸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的。
这首陈宸写给自己的歌曲里。
自己竟然能够感到灵魂上的共鸣。
每一句歌词，每一个旋律，仿佛都敲打着自己的心窝。
看似在台上拨动的吉他。
其实每一下都在拨动着自己的心弦！
陈宸简直就如同代入了自己在写歌！
要不然，自己怎么能把这首歌演绎的如此完美！
想起当时陈宸仅仅用了几分钟就写了消愁的场景，毛吥易再一次的感觉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
可当时陈宸好像压根就没有考虑，完全是凭借着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写出了跟自己这么契合的歌曲。
就如同认识了自己一辈子，甚至比自己都了解自己！
这是什么样的音乐天赋啊！
那段时间里，陈宸忍着痛苦，奋笔疾书的样子毛吥易脑海中历历在目。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毛吥易心中最大的疑问。
不再是自己的成绩会是如何。
而是那两个信封里。
难道也是跟“消愁”同样水平的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