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响马贼
走在罗蛮死斗殿的十字大路之上。
秦亦打量着沿途风景，不同于以往，此时无人约束自己。
这才有了种行游到此的感觉。
“诶！别打我，我赔你钱。”
“哼！算你识相！”
…
“嘛个巴子的，今天点真背啊！老子输了一整晚！”
…
“我跟你们说，醉花楼的花魁可是不得了！那小腰可是真能扭！”
路上污秽嘈杂，行人挎刀持剑，可谓是鱼龙混杂。
形形色色的酒楼牌坊，都离不开情色赌博两个根本。
秦亦从人群之中也只看出了凶狠蛮横和胆小懦弱这两种人。
行至街道尽头，便是一道百丈高入云的大门，打眼仰视十分恢宏。
门下，五十名着装统一的守门侍卫把守出入。
“站住，通行腰牌。”
其中一名侍卫上前出声止住秦亦。
秦亦递上刘隶刚才交与他的腰牌，在确认腰牌后侍卫便将腰牌还给秦亦。
“可以出去了。”
秦亦通行，不过他并不知道刘隶口中的大壶塘到底在哪。
路上行人凶恶，不好搭话。
“大壶塘往哪走？”
那名查验腰牌的侍卫闻言只是随手直指了一条大路，便不再理会秦亦。
秦亦只好沿着其中那条路直走。
与死斗殿中不同，外面一片凄凉。
殿墙头边缘，许多破破烂烂的小摊贩卖着各种各样的吃食。
坐在其中吃东西的人皆是愁容。
“这下又输光了…”
“好不容易赢了二百两金，我怎么就…唉…”
…
秦亦也饿了，但他身上没钱。
只好忍着饿继续朝大壶塘方向走去。
大路两旁荒芜的景象，直到秦亦过了桥才消失。
映入眼帘的是茂密的丛林，林间出现两条路，这下又把秦亦给难住了。
此时天色将晚，路上并无行人，可秦亦不知哪条是路。
只好踌躇在桥边，看着溪流缓缓出神。
…
天色已晚，秦亦坐在溪边明火旁吃着刚刚烤熟的鱼。
他见路上无人过往，索性折下树枝捕鱼充饥。
正吃着鱼，凑巧此时刚好从林间其中一条路走出一行三人。
三人皆是横肉彪悍大汉。
和秦亦在死斗殿中看到的人一样，他们光着膀子露出形形色色的纹身。
“嘛个巴子的，又要去看场子，一晚上挣不齐老子塞牙缝的钱！”
“唉，实在是没钱使了！前几日我早说了让你买大，你偏不听。”
…
三人闲聊着准备过桥。
却发现桥旁正吃着烤鱼的秦亦。
秦亦也是等得不耐烦了，拎着烤鱼迎了上去。
三人见秦亦迎面而来，止住脚步，手尽是微扶腰后大砍刀。
秦亦随刘惊羽行走江湖多年，一开口便是满满的江湖气。
“过路行人，一叙可否。”
见秦亦如此言，三人微微松下警惕。
“讲！”
“大壶塘往何处走？”
其中一名大汉指向其中一条路。
“沿这条道走到头便是大壶塘。”
“多谢。”
秦亦拱手撑掌，行江湖礼数答谢。
三名大汉一眼便知秦亦门道，却因秦亦年纪尚小并未还礼，径直离开。
秦亦见几人如此，心中虽有不悦，却没有理会。
在知道目的地往何处走之后，秦亦即刻动身，一手举着提前做好的火把便钻进密林之中。
林中茂密，虫鸣喧嚣，有三人坐在树头之上。
这三人虽高矮不同，却是衣着得体。
“大哥，这时却是不见来人，怕不是今夜没营生了。”
“再等等看。”
“方才那三人真不该放过！”
…
从三人话中听得出，他们是土匪。
这条荒路也确实是难有行人，除了一些非过不可的人。
比如秦亦。
“过路行人，一叙可否。”
秦亦闻声望去，就见一人在不远处，便迎上去。
“有事吗？”
“哦！我姓郝名浊，这位朋友往大壶塘何处？”
边说着，那人故意迈着缓步接近秦亦。
“过客罢了，无需名讳。”
秦亦坦然应答道。
“我住大壶塘，自然是回去。”
“家中有人等候吗？”
闻言，秦亦眉头一紧，心中警惕起来。
发现不对劲，转身就要逃走。
“扑通”一声。
就见身后树上一人落下，挡住了秦亦退路。
两人一前一后包夹秦亦。
“响马贼！？”
“桀桀桀…”
郝浊阴狠一笑，随后言道。
“朋友高看我们了，我们只不过是土匪而已。”
两人不约而同抽出腰间大刀。
而秦亦此时赤手空拳只举着火把。
这种情况下若是打斗于己不利，于是秦亦试图恐吓对方。
“奉劝二位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我是罗蛮死斗殿的人。”
说着，秦亦取出腰牌在郝浊面前晃了晃。
郝浊见此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猖獗邪笑。
“一块通行腰牌就敢冒充罗蛮死斗殿的人。”
“就算你真的是在死斗殿当差又如何？夜黑风高，你死在这，没人知道是谁下的手！”
秦亦见行不通，不再废话，扬起手中火把便向身后一人砸去。
空中火把被挥出一道焰光。
与刀刃相较一瞬间，火光大起，火星大盛着向四周绽放。
随后便被一刀齐齐切断。
秦亦早知如此，并未寄托希望手中木头能抗住刀刃。
弯腰仰头，与袭来的刀刃险之又险地贴面而过。
随后，手中木棍顺势贴近刀背将其压在地面，秦亦挡下那人迅猛一拳，随后掐住对方咽喉向后猛甩。
“噗呲。”
郝浊刀起刀落，斜刀一劈鲜血四溢，却只听一声惨叫。
“啊！”
不是别人，正是几息之前与秦亦缠斗之人。
秦亦利用郝浊同伙肉身为自己挡下这致残致命的一击。
手中一用力，秦亦拧断郝浊同伙脖子，动作干脆利落
郝浊见此心头猛地一颤，就好像秦亦是拧断了自己脖子似的。
“既然你…你是罗蛮死斗殿的人，那就算了，你走吧…”
秦亦从那人手中拾起大刀，冰冷眼神打量起郝浊。
“想不到你慈眉善目，却是人面兽心。”
“今日你非死不可！”
“谁非死不可？”
话音入耳，秦亦直觉头皮发麻。
“叮”的一声脆响。
下一刻，秦亦抗住身后偷袭来的一刀。
但于此同时，秦亦也将后背暴露给了郝浊劈来的一刀。
情急之下，秦亦弹开交锋欲抵挡身后寒芒。
“噗呲。”
来不及反应，这一刀狠狠斜着划开秦亦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