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个大傻叉
董事长办公室里间休息室。
软床上，许若依偎在华春雨怀里，微微眯着一双杏核眼，飘忽的目光小野猫般迷离又性感。
华春雨暧昧的笑意在脸上荡漾开来，见许若微微嘟起花唇，稍显意外的说：怎么，不会吧，还没吃饱？
“说什么嘛，不是的，人家是在气林家琦傲的没边，几乎不把你放在眼里，替雨哥生气呢。”
许若声音嗲的让人血糖飙升，与平时说话相比，相差何止几百斤白糖。
“看在钱的面子上，容忍林家琦一阵子而已。随着直播间十几个助播越来越稳健，逐渐弱化头部主播作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有两个月完全可以排挤他滚出华美。”
华春雨视线虚定在粉红色窗帘上，一副怡然自得、信心满满的模样。
许若忽然瞪大了眼睛，“雨哥，你真的会驱逐林家琦吗？”
“怎么？你舍不得？”
华春雨故作懒洋洋、毫不在意，保持状态，依旧虚定目光没低头看许若。
“雨……哥，你这是什么话……”
许若声音很不自然，先前的甜度骤然降低。
“当我是瞎子？你看林家琦的眼神，距离枕头没有半尺远。只要他稍稍撩你一眼，只怕早已经自荐枕席了。”
“雨哥……因为帅嘛，我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我……没那个心思。”
许若语气弱弱的，反驳显然没什么底力度。
这时，门边的对讲器响过提示音，华春雨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接着响起助理韩莹声音，“华董，林家琦来电说要约见您……您看……”
“20分钟吧，可以见。”
“明白，华董。”
华春雨挂断遥控器，“若若，你要回避吗？”
“我还是别出去了，要是与林家琦迎头相撞，总归不好。”
“行，你就在这里补妆。等林家琦走了，你再回去。”
原本用脚开门见华春雨的林家琦，怎么忽然低调起来？很礼貌的打电话，预约与华春雨见面，的确有些反常。
有成立新公司独立运营姜汁精粹洗发水这件事，林佳琪选择稳扎稳打，筹谋务必一击成功，所以这一遭行事比较谨慎。
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林家琦罕见的一脸愁容。
看到一贯骄傲的林家琦衰成这个样子，华春雨别提多开心了。表情却是很关切的样子，“林总，什么事难到你了？坐下说。”
林家琦有气无力的坐下，摇了摇头才说话：“老大，我找了好多人帮我出主意想办法，所有人都不看好姜汁精粹洗发水。明知失败的结果，我真没心思做下去了。”
华春雨心说：我事先做过调研，不比你清楚？要是爆款产品，怎么会让你做？
她表情很惊讶的样子，“要说别人做不好我信，这话由你林总说出来可是不应该啊。别的不说，即便市场操作一段销量不理想，你直播间有几百万粉丝，猛烈输出一波产品也不是问题啊。”
林家琦心里直哼哼：放屁！现在你说的好听，当真到了市场运营失败之时，你非拿捏出花来不可。再者说，洗发水是低附加值产品，与化妆品能比吗？一个新品洗发水卖十万瓶也不会有多少利润，财务报表显示入不敷出，你会像狗一样咬住不放。当我智商不如你？你个大傻叉。
“这个产品出货几万也没什么意思，注定是赔钱货……老大，要不咱们放弃吧。”
林家琦演技通神，先前孤独求败的状态，如今转为气馁和央告，不拿个金鸡百花奖什么的，真是委屈了。
林家琦越是窝囊，华春雨心里越是这舒服呀：我还以为你是一尺猛男，原来不过是个软塌塌的小手指！
红楼梦里的贾宝玉——银样镴枪头。
“林总，总之放弃是不可能的。我答应过白立集团好好操作这款产品，咱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啊？那样的话，以后还有哪家公司愿意与华美集团合作？何况董事会上，我已经拍过胸脯为你林总打包票……”
林家琦心中嘲笑不已：你拍胸脯？一个飞机场有什么可拍的？
华春雨接着说：“林总，你要是放弃，对哪一方都无法交代啊。”
在华春雨注视之下，林家琦眉头拧成八道弯。低头沉思半晌才抬起头，表情艰难的说：“老大，其实我不在乎赔点钱，脸面比钱重要。只是这款产品实在太过垃圾，让我一丁点信心都没有……”
“林总，无论如何你也要坚持下去，否则公司的脸面就完了。你不也说脸面比钱重要吗？”
华春雨心中乐开了花，表面上还在很努力的劝慰林家琦。
又沉吟半晌，林家琦勉为其难的说：“要不这样，我投500万，郑重其事成立一家公司专门操作这个产品。失败是必然的，但至少保住了公司和我的脸面。”
一听林家琦个人出资去赔钱赚吆喝，华春雨别提多开心了，但她想到一件事，表情艰涩说道：“好是好，可与新公司与华美没什么关系，对白立集团如何交代呢？总不能说给朋友做了吧？”
“这个好办，不用公司出一分钱，签订置换协议，用怡清牌姜汁精粹洗发水的全球总代理权，换取新公司10的股份。新公司的股份里有10属于华美集团，对白立集团不就有交代了吗？”
林家琦说完，好像有后悔之意，耷拉着头半晌没再说话。
“林总想法很周全，就这么定了。我让法务部拟一份合同，一小时后签订协议。”
“为了不丢我的脸，我建议把阮文君调去做总经理，辰溪等三个新员工解除劳务合同，去新公司入职。”
“没问题，我都同意。”
华春雨生怕半路林家琦改主意，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何况林家琦招聘的三个员工在她眼里根本不合格，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乐不得立即予以辞退。辞退的话从林家琦嘴里说出来，她一分钟都不想等。至于去什么新公司，与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不用赔公司一分钱，又对立白有了交代，还能打击林家琦，如此一石三鸟的好事，华春雨再忍不住乐出屁来了。
听到特殊的声音，林家琦赶紧走。
尽管十分不好意思，华春雨还是赶紧补了一句：“林总，别忘了一个小时之后过来签合同。”
“哦。”
林家琦捂着鼻子逃出董事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