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家
苡曼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楠姐我会小心的,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我还不想报警把关系弄得太僵。”
“你就是太善良了。对了,我先提前预支给你这个月的工资吧。”
她拒绝了方楠,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提着行李离开了。
肖瑜寄过来的卡今天已经收到,她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苡曼到了汽车站,去黄牛那里高价买下车票。
正在排队进站的时候,却听见前面的人都在絮絮叨叨说着这几天突然开始一人一票检查实名,之前从来没有这么严查过。
她默默走出了排队的队伍,看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钱,大概能凑合直接打计程车去她计划的下一个地方。
“师傅去澴城县。”
司机听见这么大单,高兴地在微信群里发语音,“不吹了不吹了,接到个大单,大单。”
……
天色渐渐暗下。
司机开了大半天,中途也没有休息,他实在是顶不住了。
透过后视镜看见苡曼正坐在后排吃面包。
他开口说道:“妹子,人是铁饭是钢,我可以给你申请休息一会儿?”
“嗯。”
出租车开到服务站停下车后,司机马上迫不及待去买了两桶泡面吃得香极了。
苡曼撑着头坐在他对桌,“师傅要不休息一晚上,万一你疲劳驾驶出事了怎么办?”
他吸溜着面条回她,“我是可以啊,但委屈你睡车上那感觉不太好意思…”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等司机吃完了,苡曼叫他开到就近的旅店去,然后借他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妹子,你呢?就开一间?”
“我忘带身份证了。”
司机大概三四十岁,他看着苡曼尴尬地摸了摸头,“妹子,这…恐怕不太好吧?”
她拿过他手里的房卡解锁推门而入,不忘回头对他说:“我没关系,就是辛苦您了。”
“咚!”
房门关上,冷风扇到他脸上。
他这才明白苡曼的意思,尴尬得耳朵发红,赶紧转身大步下楼回车上睡觉去。
进到屋里她打开暖气脱下了外套。
打算洗个澡时,却发现行李箱忘了拿了。
“咚咚咚。”
她开了门,司机气喘吁吁拿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妹…妹子…你东西…忘拿了…”
好笑地看着他接过行李箱,“师傅我把车费先转你吧。”
“没…没事…”
他双手撑在大腿,把气调匀了才仰头看她。
这才注意到她脱掉外套后单薄打底衫下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你…额…我觉得你…你应该不…不会跑单的…”
“一码归一码,师傅你还是打开收款码吧。”
有钱不赚,王八蛋。他没有继续客气,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苡曼把车费付给了他,顺便多给了点提箱子的人工费。
“妹子你多给了。”
“感谢费,晚安。”
“晚…”安。
没说完,“咚”一声门又关上了。
他刮了刮鼻子,有些心猿意马的又再次下楼回到车里。
……
旅店破旧,苡曼只能将就淋浴。
洗完澡后她裹着浴巾蹲在行李箱前翻拿换洗衣服。
“咚咚。”门又响了。
她轻叹口气,不知道那人又有什么事找她。
门锁转动,开了条缝,“师傅,还有什…”
一只手从缝隙伸进来立马大力推开门,高大的人影覆上她遮盖了全身。
在她震惊之余门关住重新上了锁。
男人脸色阴沉直直站在她的面前,后槽牙咬得死死的,眼里布满寒霜盯着她。
苡曼反应过来想远离他跑开,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他拉住手腕扯进怀中禁锢住。
头上裹着湿发的毛巾散开落地,水滴“吧嗒吧嗒”滴淌在他的衣袖。
“还跑?”
“苡曼,你还想跑去哪儿?玩够了吧?”
熟悉的薄荷味再次将她环绕。
微凉的唇贴在苡曼耳后说话,能听出他极力压制的怒火。
“呵…”
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往后强迫看他。
“笑?”
“想看我哭吗?可惜了,我好像哭不出来呢。”
她的嘴,永远都这么硬。
“好。”
席蓦白强制抱起她往床走去。
放下顺手就扯开了她身上的浴巾赤程相对。
苡曼盯着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情欲,冰冷至极。
“为了躲我,一个人跑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受苦受罪,好玩吗苡曼?”
“还行吧。比关在那里每天无聊死了有趣得多。”
他刚从外面进来,温差让他身上的皮上衣沾满了水珠,身体压近,珠子落在她身上不禁汗毛直立。
席蓦白看见她微拧的眉毛两下把外套脱下了。
他今天没有和平时一样穿正装西服,随意的穿着像酷帅不羁的机车族。
“小白还是这么好看啊。”
她伸手摸到他的脸,被他一把抓住拿下。
“戒指呢?你敢丢…”
“在外套内包里,我没弄丢。”
他立马去翻找外衣,直到看见戒指后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苡曼自觉抬手翘着无名指让他重新带上。
唇角微勾她的手滑下碰到他的喉结上摸了两下。
“别乱动。”
席蓦白拉过身下压着的被子将她裹成一个茧后,
苡曼心里嗤笑,生气了还不让碰。
冰凉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庞。
“你真是大方,对谁都这样?”
“你在说什么?我刚洗完澡你就冲进来了,浴巾也是你拿开的。”
她的解释让他心里憋着的火消散了些。
“告诉我,你是不是自愿跟他走的?”
“不是。”
“还要骗我!?”
手指掐进她的脸颊凹肉里。
“宋以郗那么听你的话,你不愿意走他不会逼你。”
“哈哈哈…”
苡曼忍不住笑出声,“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席蓦白,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在期待什么?
他满怀期待的等着她回心转意那天带她回家举办婚礼。
可是等来的却是她跟着宋以郗跑了。
“心不在没关系,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跑了苡曼。”
他继续脱掉自己身上剩余的衣服掀开棉被,白皙结实的胸膛贴近她平静的心跳。
肌肤相亲他们触碰过无数次,苡曼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对他有真正的厌恶,自己一直不受控制地接纳他。
手里揽着她的细腰,突然温声细语:“苡曼,你瘦了。”
他走进来时大发雷霆的怒气在见到她的时候就心软了。没把她怎么样,至少苡曼自己觉得,他好像是来送她温暖的。
闷热升温她又迷离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白…”
生理眼泪挂在她粉晕的眼尾,脸上畅然贪婪的神色刻进他的眼底让他餍足。
“为什么你就学不会乖乖留在我身边?”
自顾不暇她不能一心二用,没有空隙回答他的问题,累得脑中只有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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苡曼想要清醒过来,但是脑子始终浑浑噩噩,眼睛怎么努力都做不到能睁开。
她可以听见别人朦胧的说话声,也可以感觉到自己靠在什么温暖缓慢移动着。
一切感知都变得十分模糊。
……
“曼曼,我们到家了。”
席蓦白的声音响起,她鼻前飘过一道奇怪的香味。这时,沉重的眼皮终于可以抬了起来。
周围阴暗无光,她什么都看不见。
直到旁边微弱的壁灯亮起,她低头才看清楚自己身上穿回了往日的睡裙。
屋子里好像有恒温,她穿着薄薄的一层也不会觉得冷。
双手双腿被单独绑住,腰间的绳子连着凳子一起缠在靠椅上。
“这是哪里?”
她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
席蓦白冷眼看着她,随便抓起旁边酒架上的一瓶果酒打开喝了一口,随后掐住她的脸颊蛮戾地亲吻上去。
“唔…呜…咳咳…”
果酒从嘴角的缝隙溢出,顺着下巴流向脖颈下面。
他离开她的唇,贴吮着果酒流向的痕迹一点点舐净。
苡曼刚想开口,嘴巴就被他的手紧紧捂住。
“嘘…”
“我说过了,不会再给你机会。”
这里是别墅暗藏的地下室,席蓦白用来收藏名贵酒酿的酒窖。现在却成了固锁她的牢房。
薄唇轻佻着画动,手带上裙边扣起一半。耳朵覆上倾听她的心脏跳动,不徐不疾拉了另外一个椅子坐在她旁边。
“这是别墅下面的酒窖,我没带你来过。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我都可以回答你。”
她的体质沾酒上脸,刚才又被他轻薄欺负,白皙的脸庞染了红晕,眼眸湿漉婆娑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怎么找到我的。”
声带没有马上恢复,低哑带着些许鼻音加上她这时娇媚模样更添了一副破碎感。
席蓦白的手指在大腿上缓慢敲击,他有些忍不住立刻将她拆骨吞腹。
“肖瑜寄给你的电话卡。”
他比她想象中还要有耐心,她们所有一举一动他都没放过丝毫。
“他呢?”
“呵,除我以外的男人你都放在心上了是么?”
“你想多了。”
“宋以郗回了檾市,曼曼,你还在幻想着他能来带你走?”
苡曼咧嘴笑了起来,“小白,我可从来没有求过他啊。你这是在吃醋吗?”
“是么。”
他不信。
“小白,这样我好累。”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提要求?”
“有啊。”她嘴角的笑没停。
席蓦白松开她腰上的绳子,揽过她坐上大腿搂在怀中。
“不舒服,我想躺着。脚踝的绳子也太紧了,可以松开些么?你看都红了。”
撒娇的语气听得他蹙眉。
“够了苡曼,别得寸进尺。”
她头靠在他的肩上,懒洋洋的蜷着。
“大概以郗比你想象中更爱我吧。”
腰上的手臂缩紧了,勒得她忍不住反咬了他肩头一口。
“人家大费周章来找我,我不走那不是不给他面子么?好歹也是我的前任呐。”
手碰到她的脖子,拇指慢慢收起。
“但是我不喜欢他了。”她吻碰他的耳垂。
脖颈的手顿住,注视着她。
“不然我为什么要离开村子呢?你说,对不对?”
他直挺坐着,宛如一尊大佛,无视苡曼没有任何回应。
两人这样静静待了一会儿,她打破沉寂开口说她饿了。
席蓦白这时才抱起她走到角落的小床把她放下,然后出去端了一碗肉粥进来。
又重新把她抱进怀里,舀起一勺轻轻吹凉放在她嘴边。
“松开我自己吃。”
勺子还是停在嘴边没动。
“席蓦白我讨厌这样。”
“呵…讨厌吗?”
他终于说话了,手掐着她的脸颊一勺一勺往里喂粥,也不顾她咽没咽下去在。嘴边还没来得及吞下的粥浸得到处都是。
直到强制喂进去一碗粥给她,他才停下撕开了张湿巾替她擦拭嘴边残留的粥液。
“讨厌还不够的,你最好能恨我。”
捞起她走到从天花板垂直落下来的锁铐那里,绑手的绳子解开后又被扣上铁环。
“席蓦白你干什么!”
“你这个变态!”
不管她的骂声,他按下一旁的开关。锁链回缩,苡曼双手往上被吊起来垂直站着。
他拿起桌上的剪刀靠近她,“曼曼不用担心,这里只有我。”
锋利的剪刀在他手上游刃有余地划过她的睡裙。好好的裙子被他剪得稀碎露出。
“这套衣服挺适合你的曼曼。”
锁骨下,半杯式的黑缎丝绸中间透纱凹口正好能隐约可见。
平坦的腹腰骨系着一挑就断的细绳结。
他喉结滑动两下,苡曼眼里的憎恶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兴致。
“曼曼恨就痛快恨吧,我不在意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了绳结,他坐在椅子上大腿圈住了她的膝窝固定。
苡曼嘴里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被他另外捂住。
他太熟悉她了。
故意耐着性子拖沓,苡曼也没有不悦,反燃享之。
生理眼泪落下,眼尾绯红。
她是盏中鱼只能在他一方领地。
“别流泪了我会心疼的。”
暗哑呓语的声音一直回在苡曼的耳边。
他所谓心疼就是掐着她后颈,温柔替换的恶味。棕瞳里印出的都是她,“真美…就这样一直…只给我一个人看…”
急息叹声含糊着她没有空隙说话。
喉咙早已干渴,又被他捏住脸颊灌与吻入果酒。空气里酒香四溢,水果的清香混乱着丁香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