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谢邀,魅力太大,男主也护我
说起来,以前原主没有一次是对男主和颜悦色的,进入宗门后,为数不多的见面,都是“桑宴”单方面向男主施虐,谢望次次隐忍,一言不发。
从未像现在这样,两人亲密接触。
桑宴已经没心思去想什么崩人设的事情了。
擂台上,姜璎不依不饶:“定平局可以,你必须给小师兄道歉,不然免谈!”
苏长平脸色一黑,他在宗门算不上是什么天之骄子,但好歹也是掌门之徒,主峰上下谁人见了不是恭敬地称呼他一声师兄,出行在外被师弟师妹们拥护,几个长老对他也是颇有赞词。
要他给桑宴道歉,凭什么,凭桑宴是师祖的徒弟就能高人一等了吗?
论修为论辈分论人缘他哪样比桑宴差,修仙界以实力为尊,他今日唾骂几句又如何!
“若是师妹执意替桑宴出头,别怪师兄手下不留情了!”
苏长平握着剑再次与姜璎缠斗起来,完全没了之前处处挨打的被动,而是借着自己的修为境界向对方施压。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快,逐渐不清晰,围观的弟子紧紧关注战局,不时倒吸一口冷气。
“苏师兄这次是使出全力了!”
“筑基后期比起大圆满终究是有差距的,苏师兄这次是稳赢了。”
“胜负有那么重要吗,嘶——苏师兄刚才那剑要是没收住师姐脸上就要破相了!”
“好歹也是同门,姜师妹修为又比他低,苏师弟这般不留情面真是……”
桑宴满脸困惑,不是,为什么你们能看清我只能看见他们的衣角?
突然,一名师妹尖声道:“不好,姜璎师姐接不住招了——”
桑宴浑身紧绷,瞪大了眼睛往擂台上看过去。
姜璎单膝跪在地上,汝歌没地三分,苏长平的配剑停在半空,剑断裂了一半,前半边剑身碎了一地。
若是剑没有折断,苏长平这个握剑的姿势,应该是举剑架在少女的脖颈边上,随手就能夺去她的生命。
两人中间,竖插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剑,正是它斩断了苏长平的配剑。
桑宴提到嗓子眼的心刚松了下来。
又发现前面弟子的视线齐刷刷,往后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等等!
桑宴惊恐地发现谢望这狗东西没松开自己!
完了。
丢人丢大发了!
穆嘉默不作声的远离两人,当做完全不认识。
沉寂的场面只持续了一会,四下响起窃窃私语的探讨声。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松…松开!那么多人看着!”
桑宴想要挣脱,腰肢上环抱的手一动不动,耳尖染上绯红,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红透了。
“……小师兄!”姜璎率先反应过来,语气惊喜,下一秒却呆愣住。
苏长平嘴角抽搐:“桑宴?你可知插手擂台比试,是要受责罚的。”
特么的不是我好吗!
我这样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看个热闹也会晕倒的弱鸡怎么可能打断你俩。
头顶传来谢望低沉的嗓音,以及压得极低的笑声:“不是他,是我。”
“你不会觉得你很强?”
苏长平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又是哪里来的无名之辈,竟敢口出狂言!”
“桑宴,我是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废物莫不是背着师长偷学了什么邪门媚术,勾得一个两个为你出面……”
桑宴心想:大哥,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第一次见面如此诋毁我。
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位兄弟,他们护着我是因为我有人格魅力,招人喜欢。”
“不像你只能仗着身份才能收获其他人的拥戴,所以,是你自己人不行,不是我有问题。”
“而且嫉妒归嫉妒,少出言不逊诋毁我偷学什么媚术好吗?”
场面一时有些沉默。
似乎是当众被人揭短,苏长平面色铁青。
不知是不是错觉,桑宴看到他头顶冒出一股白烟,他涨红脸的样子活像个烧开水的茶壶,没人给他揭盖,自己快要气得爆炸……
“桑!宴!”
苏长平再怎么气氛,也不可能冲昏了头脑,众目睽睽之下向桑宴发难。
师祖的徒弟,名义上身份尊贵,但在学宫内他们便统一是弟子,仅以修为排辈分。
就算真对桑宴有什么不满,也只能用挑战的方式解决。
于是他忍下怒火:“姜师妹说的没错,与其眼尖嘴利,不如比试见分晓,桑师弟可敢应战?”
应战?
桑宴心里呵呵两声,当他是傻子么,上去白挨打。
这人看起来就是那种脑子好使但非要没事找事的茬,等同书里的炮灰npc。
桑宴修为比苏长平低,是打不过,可他身后的是主角啊。
“谢北祈。”
“嗯?”
“揍他。”
“好。”
其实桑宴摸不准谢望现在的战斗力有多高,不过主角光环在身,哪怕修为再低,也不可能输给一个炮灰npc。
桑宴对此信心满满。
谢望匀长的手指掐住桑宴的脖颈,就着那棱角分明的下颚轻轻亲了一口。
动作轻微,像是蜻蜓点水般掠过脸颊。
随后,谢望松了手,径直走向擂台。
桑宴有些没反应过来:“?!”
男主刚才是亲了他一下?
姜璎在台上打架,被苏长平打得吐血,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会见到桑宴,挤出几滴眼泪,惨兮兮扑到桑宴怀里,一脸将死勿念的悲痛:
“小师兄,你不要太自责,今天比试是我主动上场的,不管你的事,我看不得别人说你不好。”
“今天死在这儿,一点也不会后悔,因为我姜璎,是为小师兄而死的!”
“要是死之前,能吃一口膳堂的八宝闷鸭、葫芦鸡、椒麻烫肉,吃完之后还能喝两碗绿豆糖水,我死而无憾了。”
桑宴反手握住姜璎:“师妹,下次直接说最后一句行了,不用找那么多的借口,扭扭捏捏的。”
少女唇边的血迹沾染到碧色水衫,袖口结成了一块暗红色,姜璎不嫌弃脏,又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师兄你真好!下次谁得罪了跟师妹说一声,我替你出头。”
什么出头……
这丫头跟苏长平有恩怨,帮他出头估计只是一个借口。
没有他,以后两人还会因为其他事情而打起来,姜璎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苏长平就能下此毒手。
桑宴眸子一暗。
远处擂台上。
苏长平刚经历了一场打斗,此刻有些气息不稳。
听到对方报上名号,是个地字班的弟子,心底松了一口,一个没听说过的人,估计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
也不像姜璎那样,身为宗主亲传,他不能下重手,得罪星宗主。
念及此,苏长平冷笑一声:
“谢师弟,人呐,不要充面子逞强,做一些自己无法完成的事情。”
“现在乖乖跪下求饶,师兄等会下手还能轻一点,不说毁你一身根骨,让你躺几个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谢望拔出入地三分的黑剑,指了指自己胸口:
“你这里的肋骨断了两根,若是不及时医治,有损功体,日后修行寸步难进。”
苏长平不屑道:“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你自己吧,对付你,一刻钟便足够了……谢望,你笑什么?”
谢望平日极少说话。
同班弟子见他永远是神情淡漠的姿态,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所以他难得笑起来,眉眼间满是绮丽之色:
“我在想,你是真的不行,对付我还要一盏茶的时间,而我只需要——”
两人目光对视。
谢望竖起手指放在唇边,无声说了几个字,唇瓣闭合,下一秒,身形犹如鬼魅冲向苏长平。
“你……!”
苏长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周身气氛骤然降低,如坠冰窟,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无限放大。
分明是天晴气朗的环境,四方开阔,苏长平眼前一花,俊美无铸的青年霎时间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恶鬼,挥舞镰刃向他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