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潮涌动
“或许是之前芙宁娜女士在面见那异国的旅行者……”
“旧势力查出了一些端倪。”
“在那之后，寄给芙宁娜女士的邮箱里……逐渐有了一些激进的言论。”
那维莱特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信封，拿出几件代表性的递给了开拓者。
看着外表天真烂漫的孩童气息的装饰的信封，缓缓拆开。
瞬间，那恶毒的诅咒与谩骂以文字的形式寄存于小小的信纸上。
开拓者眉头一皱。
更有甚者，信件里是沾满鲜血。
凭着那些被胎海水所溶解的受害者，开始无差别的攻击。
看着开拓者沉默的样子，那维莱特也是看着那个承受巨大舆论压力的神明。
那维莱特不知道她当时看到的具体心情。
只知道那天深夜里，她穿着凌乱的睡衣没穿鞋子，从自己的房间里崩溃地跑到自己的卧居。
黑夜里蹲在角落发颤的她，那奇特的眼眸里，是那让他心里都起了涟漪的泪水。
无助，恐惧，迷茫……
“我知道这事大概率是旧水神势力做的……但没有证据证明。”
“而且我继续贸然纠葛下去，则容易被他们告为以公谋私……”
看着杯子里的水，那维莱特也说明了如今他的难处。
身居高位者，处处都有四面八方的监视。
但凡自己一有疏漏，将万劫不复。
人类的忍耐力与仇恨的隐藏，他是知道的。
不然，那些隐忍不发只为终有一天报仇雪恨的剧情，怎会如此受人类的青睐？
“看来，审判官大人被自己的身份给限制了呢。”
“不过……以你的实力，可以雷厉风行地将那些反对者，忤逆者，彻底止声。不是么？”
听着那维莱特的话，开拓者也是提议。
只要老子在，xxx就翻不了天。
闻言，那维莱特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叹口气，又看着陷入沉默的芙宁娜，说：
“我如今在枫丹人民的面前，已经是法律与正义的象征了。”
“若我以强势的姿态来纠正这乱象，他们反而会变本加厉地反扑。”
“……”听着如今枫丹的难处，开拓者沉思着，然后转身，看向那低头沉默的芙宁娜。
“以我曾经游历这大陆的旅途吧，你们如今的境地和须弥曾经的境地有些相似。”
“有反动势力妄图推翻如今的平衡体系，有想取代神明的嫌疑……但情况也不至于这么遭。”
“至少须弥那时候的敌人势力的力量，与我方的力量，差距有些大。”
“而且……作为着名的提瓦特老鼠屎的愚人众，在这个国家，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行为，听说那个来枫丹的「仆人」是枫丹人？”
“嗯。阿蕾奇诺的确是个枫丹人。”不幸中的万幸。
“愚人众的目的都是那个神之心，在预言未结束前，你们可以和她们联手。以你的实力，我想她不会乱来的。”
“的确，枫丹的愚人众，虽然在民众们的认知里是邪恶的，但在那执行官的措施下，受他们帮助的枫丹人的如今对他们的风评，有所好转。”那维莱特认同了他的提议。
“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
时间缓缓流逝，那维莱特和这开拓者说了很多外国人甚至枫丹人都不知道的隐秘。
看着那维莱特就差把自己的银行卡密码说出来的态势，再不有所行动，开拓者自认为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话术有些拙劣，将这些本不该透露的消息都告诉我……是想让我……”
“担任芙宁娜女士的护卫。”
“啥？！”开拓者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一直沉默的芙宁娜直接起身惊呼。
“嗯。”没有在意那两人惊讶的行为，那维莱特继续说：
“我身处重职，没有时间一直陪护在芙宁娜女士身边。而克洛琳德小姐，最近协助梅洛彼德堡的典狱长莱欧斯利先生，调查梅洛彼德堡的暴乱。”
“而别的决斗代理人……在如今事态高危下，又很难保证芙宁娜女士的安全。”
“真正让我放心的人，如今的枫丹我找不到一位。”
从桌子角落里那厚厚的文件中精准抽出一张名单。
利亚姆——元素专家（游戏的传奇怪）
罗基·艾尔威森——枫丹拳王（游戏的传奇怪）
……
厉害倒是厉害，就是怕把握不住。
“这些人……”接过名单，开拓者看着上面的内容。
就连愚人众的公子都在名单上。
微微浏览了一遍，几乎都是手下败将，剩下的，就是没遇见的。
“所以你就让我一个外人来给这家伙当护卫？”指着她，再指着自己，脸上不可置信道。
“可恶……你什么意思啊！！！”看着少年对自己的无视，芙宁娜面红耳赤道。
“我宁愿让螃蟹，章鱼，海马来当我的护卫，也不要让他来当！！！”
鼓起腮帮子，她指着开拓者大声道。
“芙宁娜女士，我们正在严肃讨论你的安危，还请不要喧闹。”
那维莱特知道两人如今似乎有些隔阂，但形势所迫，不得不行动。
“我……”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越来越四面皆敌，芙宁娜一时失言。
自己谁都打不过的事实，这两位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保护费……”
“……”那维莱特眉头一皱。
“我不想打白工，当怨种当久了，丘丘人都会暴起伤人。”看着那维莱特，开拓者直接甩起了架子。
他求我，自己必须要硬气点，怨种的经历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将以我一半资产为筹码。”那维莱特思考一会，慢慢说。
“一半资产？就这di……”
“67亿摩拉。”
“dian爹——”
开拓者听完，不知为何膝盖自发疼痛，一个不稳直接从座位上滑跪了下来。
“守财奴！”恶狠狠地看着开拓者为摩拉直接低下刚刚的傲气，芙宁娜骂道。
67亿……也就是摩拉。
当一个守卫……六十七亿摩拉，说来就来……
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呼呼呼呼……开拓者呼吸紊乱，神情模糊。
以前实在是穷怕了，打造一把武器耗费的摩拉如同吞金兽。之前和多莉换的一亿摩拉不敢动一下，生怕一动，如大厦将倾，烟消云散。
而且，这堂堂正正赚的摩拉……比那些软饭白嫖的要硬气了不知多少。
67亿摩拉……越想腿越软。
“扶……扶我起来。”光芒一现，球棒周围出现清风，将开拓者托了起来。
“抱歉啊……我没见过世面。”
“成交！哪怕是我死了，她一定不会有什么事！！！”
开拓者此刻的状态，眼神坚定的想入党。
“哼……”芙宁娜白了那灰发少年一眼，然后迈着步伐，率先离开。
看着这守财奴就烦。
“你若是不放心，我这里有一份璃月的契约书。”
“哈哈哈，咱俩谁跟谁啊，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开拓者嘴上说着不要，自己的名字已经写在那带有契约权能的纸上了。
“……”那维莱特看着与之前有些不同的开拓者，沉默。
人类，真的会因为一些物质而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
……
67亿摩拉……不但将之前所有的事给一笔勾销，还让自己接了这么一个大单子。
走在离开沫芒宫的路上，开拓者吊儿郎当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财富自由到炸！！！
嘿嘿——
“嘭——”
门外，熟悉的枪响瞬间打破了沫芒宫那井井有条的工作状态。
……
沫芒宫门口。
芙宁娜被脚下那清晰的弹痕吓得面容失色。
她没想到，他们已经这么疯狂了。
真的是明目张胆了。
某处楼房制高点。
那狙击手喝了一口乐斯，眼神狠厉。
他没想到这个神明居然路都不会走，按原来的情况，明明可以直接击中的，没想到她直接摔倒在地上。
我看你这次怎么躲……看着那被吓瘫在地上的神明，狙击手也是不禁嘲弄。
身为神明，却被凡人的武器吓得跟个怂货。
拿出特制的弹药，铁丸里面装满了纯净的原始胎海水。受雇主所托，他也要试试如今的神明是不是也会被溶解……毕竟这么弱，预言里独自坐在王座，她也不够格。
上膛，瞄准。
狙击手将火铳对准那神明的脑袋，按动扳机。
“嘭——”火舌冒出。
特制的弹丸极速向那个狼狈倒地的神明的脑袋袭去。
狙击手已经可以想象到，神明被爆头的场景了。
先是赤红的鲜血，或者神明独有的血液溅射在沫芒宫的门前的地板上。
弹丸在碰撞到她那娇弱不堪的身体里炸裂开来，接着原始胎海涌出，直接将她化成一滩没有生命的水。
……
第一次枪响后，芙宁娜想起身，可被那死亡的恐惧给压垮了身体，她那纤细的手无法支撑她的身体。
颤抖……无助……
死亡的感觉，第三次笼罩了自己。（ps：第一次是仆人，第二次是旅行者。）
恐惧的泪水不知何时流了出来。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那子弹射出的方向。
高楼上，那个凶手向她示以疯狂。
“为……为什——”
那火铳冒起火光，极速而来的弹丸向这位神明宣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