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谜底解开
绝云间的三人在前往归离原的途中，因为派蒙的急切想要快点赶到望舒客栈享受好吃的。
索性就加快速度，快速飞行。
穿梭于群山之间，虽不再是绝云间那样仙气纵横，魔物骤增，但缥缈之中也可以窥其山川锦绣。
若这土地像曾经那样安定，来游览山水的诗人游者，定是心潮澎湃，豪情壮志吧。
三人沿着「访仙路」，也没有见着什么人烟。
偶尔看到一位实力在凡人面前很是强大的冒险家在探索，碰一下面，并交换了信息。
把魈之前给自己用来消灭被邪祟上身的魔物的「往生符」递给他一点。
对于自己可能没什么用，但对别人就不一定了。
交流一番，询问附近有何危险。
但那位冒险家也是摇了摇头，表示除了几十里外的南天门南方一带有头强大的古岩龙蜥，再无明显危害。
自然，是对那名高级冒险家而言。
不过看他描绘的地图，得知在这几公里外，有一处名为翠玦坡的地方。
因为看着大致模样似乎是祭坛还是封印遗迹什么的旅行者就好奇询问。
“翠玦坡，坐落九块巨型断柱。那里封印着魔神残渣，生前算是帝君大人遇见的魔神中算强的吧……只不过祂参与了千年前围剿尘神一事……下场……”
“不过倒也不用害怕，我之前查看了，那里很安全。帝君老人家不但用九根神柱禁锢祂的力量，传说在那个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大门内，还有一件五星圣遗物，死死镇压着魔神不甘怨怒的残念。”
在知晓情况后，旅行者也没有南下去看看所谓的镇压魔神之处。
既然没事，那就不浪费时间了。
只不过……
此时一股无法探知的震动感，从大地传来。
“……派蒙，你感觉到了吗？”
虽然在飞，但一路上的感知可不减。
“嗯。”派蒙点了点头。
空间稍微波动的情况在自己的察觉下如同看到大地上出现无形的海浪由一个点向四周扩散。
那方向，是翠玦坡……
不会吧？
刚说安全就出事了……
算是flag吗？这到底涉及一个因果律还是事情的必然性？判断安全的时候往往大环境不安全。和平时期自然不会想它是否安全，因为本就是安全，但你一想到安全问题，那就说明你的想法是基于大环境以及推论得知，这个风险会不会发生？……嗯，算是墨菲定律的一角。
……场景分割线……
抢夺别人的幸福很快乐吗？
不是，因为剥夺不是摧毁。
摧毁幸福和抢夺幸福不能一概而论。
你的幸福，我抢了，所以我现在很幸福。
看在我的面子上，看我这么幸福的面子上，你难道就没一点幸福了吗？
当然，上述都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欺压的表现，是好是坏，都要看站在哪方。
此刻，翠玦坡上演的场面就是如此。
胡桃想不出自己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可以被眼前这个怪物给盯上的。
钱财吗？
怪物不要钱的，在提瓦特，强者比钱更值钱。哪怕天权拥有一个人几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尊崇她的人多是方面都需摩拉之人，也就是凡人。或许强者会欣赏她白手起家的本事，但尊崇？到哪天她能把两年前昙花一现的“天动群玉阁”当做平a再说吧。
身份吗？
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顶多传承中有看清魂鬼瞥见阴阳，对于眼前这怪物而言，自是形同虚设。身份建立在人的共同认同，它都不是人，还在意什么身份？
灵魂吗？
凡人，灵魂再特殊也不过是凡人的灵魂。除非那些有着逆天之资的，她虽然天赋卓越，但也是只卓越了。不去接触不是凡人的东西，在这提瓦特，基本就锁死了上限了，在它看来也无亮点。
美色吗？
噗嗤……怪物还有像人类都觉得低级的欲望，无敌了。
……
反正，想了很多，少女都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能被看上的东西。
帽子，棍子，身子……
就连神之眼她都直接忽略了，不过是能抗抗元素，再利用火元素罢。往生堂传承的秘法，往生蝶火和神之眼里的火元素又不同。
反正，实力差距让胡桃没有任何想耍小动作的念头。
在胡桃看来，这似虎似狼，似龙似蛇又像个土王八的漆黑五不像，或许就是这里封印的魔神残渣凝聚而成。
单从气息，恶意，就比平生看过的所有鬼怪加起来都要可怕。
这还能怎么办，除了等死，就是听天由命，或者这怪物脑抽放她一命。
只不过，自己的恐惧会让它“大发慈悲”还是大发雷霆……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死前给往生堂的大家写封遗书，告诉古爷爷：
哈哈，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我也要往生啦，那往生堂自然不是胡家一家独大了，能者居之。别为我的往生而伤心，古爷爷，你可是告诉过我的生死有命……终于，胡桃我不再孑然一身啦，这下堂主我就可以到彼岸边界找我的爷爷他们了，哈哈！只不过，才几年我就下来陪他们，连子嗣都没留，到时候碰面，我会不会被他们赶出去成为游魂啊，对了往生堂的传承都忘记……这样的话，岩王帝君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遗书若是字里行间皆是不甘不舍，尽是遗憾，那牵挂之人该是如何地难过。相比泪落断肠，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哭笑不得地念着遗书。
给他们继续下去的动力，总比垂泪涕泣好吧。
“你身上……有那个家伙的气息！！！”
就在胡桃脑补自己不可能写出的遗书时，那个怪物开口了。
虎狼龙蛇四首，王八之身的它，谈吐却没有那种卡痰般的浑浊，口吐人言。
那叫一个真情流露，咬牙切齿，怨毒愤恨，还有觊觎贪婪……
只能说不愧是四个脑袋的怪物，轻易做到胡桃不能做到的事！
“那……那个家伙？”
眨了眨梅花瞳，胡桃有些茫然。
她等着那怪物自行开口解释，自己问的话，搞不好又是那种弱问强被冲的经典桥段。
“是他…还是祂……你身上有他……不，你身上有祂的的气息！！！”
胡桃：6
提瓦特盛产各式各样的谜语人，这是通识。
强者保持强者的神秘，在给弱者所谓的预言，或者破局之法或者世界规律本质时经常拐弯抹角的不用大白话而是各种隐喻暗喻。
对于这样的存在胡桃建议全部往生就老实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了。
“他和祂……指谁？”
提瓦特的语言，他和祂不是一模一样的发音。有些信徒，经常会以第三人称成他们信仰的神，会用祂。这并非规定，神外表是男是女的话可以将“祂”改为“他”或“她”。
或许有人认为用人类称呼的“他她”是对神的不敬，但又有部分人认为“他她”能代表祂们亲近子民。反正，无论如何，“它”已经被开除了。
下意识的，胡桃就认为是两个人。
“你身上有祂的力量……我会杀了你。”
“……”
这么直接吗？一点迂回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祂的力量，对我也是大补……”
“待我苏醒，我会屠杀祂的国家的……”
“！！！”
胡桃的梅花瞳不由得一缩。
她听到了什么？
祂的国家……那就只能说明是岩王帝君！
自己身上有岩王帝君的力量？
或许往生堂最初的传承可能有帝君的手笔，但如今千年过去，多少代了，这股微乎其微的力量……
在这怪物口中都说是“大补”？？！
一点力量，比仙人都少很多的力量……在它看来真的是大补？
或许该去猜测什么……
但她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能够与帝君联系的了……
“不过祂的力量将你保护的很好……我需要动手的话，还需要那件物品的帮助……”
似乎是对将死之人的不屑，又或是把话憋在心里难受，这怪物的一句话在胡桃心中如同重磅炸弹。
祂的力量……将我保护的很好？？
“你说是这个吗？？！”
胡桃连忙从自己的神之眼里拿出一片薄薄的的玉，巴掌大小，温润。
上面雕琢着往生堂的往生符文。
拿起给怪物看，表情急切。
“哼……以为凭祂的东西就可以再次镇压我？”
四个脑袋这么说着，怪物还是下意识后退一步。
“本该杀伐的能力来保护你……哼，要不是有祂，你这蝼蚁早就被我身上溢出的气息给弄死了！”
怪物还是不甘示弱地叫嚣着，不敢对她下手，是因为可能会触发保护机制。
那个家伙，在自己连同祂们共同将那神明围剿后，对这方面也是极其用心……
给祂的盟友眷属子民都下了这种类似的锁然后就对祂们大开杀戒……
自己算是权能特殊，再者实力并不比那摩拉克斯弱几分……虽然如今的结局……
但足以见得自己在祂心中的“分量”。
摩拉克斯，真是好手段！
……
这……
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不可能……
这，这么离谱的事怎么会？？！
“告诉我……这是岩神摩拉克斯的力量吗！！你不说，我就砸！看这原本保护我的力量能不能将你杀死！！？”
少女此时神情疯狂，高声威胁，将手中的那片薄玉高举，一股玉石俱焚之志。
她想再次确认，她要再次确认……
尽管一再不敢相信，但种种线索似乎又指向了那种可能……
不——太天方夜谭了！！！
那种存在…怎么可能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哦，是觉得必死索性玉石俱焚吗？有祂的力量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向来都是有恃无恐……没了摩拉克斯，如今……的璃月，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那怪物并不觉得她能威胁到它，这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一时兴起，稍微和这人类谈谈罢了。
曾经的祂可不像某些垃圾一枪就老实，要是真的璃月全是那样的废物，干脆全逃到那暗之外海苟且偷生吧。
抱团的蝼蚁再多也咬不动象。
“……”
心中的谜底终于解开，少女瘫坐在地上，表情木讷。
非睡觉时间以及休闲时刻，从来都是戴在头上的乾坤卦泰帽掉在了地上。
那位往生堂的客卿，钟离不是仙人……而是众仙之祖——岩王帝君。
摩拉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