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另一个险境
小风原本悠闲地嗑着瓜子,可突然之间,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只见他迅速地将手伸进了裤兜,然后猛地一掏,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我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紧接着,我感觉到一阵刺眼的白色粉末如同一股洪流般扑面而来。出于本能反应,我立刻紧闭双眼,试图避免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尽管我已经尽可能地闭上了眼睛,但那些细微的粉末还是无可避免地飘进了我的眼中,带来一阵刺痛和不适。
而此时站在我身后的覃老板,他的状况显然比我更为糟糕。由于距离更近,大量的粉尘进入了他的眼睛,使得他的双眼遭受了更严重的伤害。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再紧紧握住手中的刀,手劲明显减弱了许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风展现出了惊人的应变能力。他一把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地一拉,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把我当作一道临时的屏障。随后,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个湿毛巾,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拭着眼睛,试图减轻我的痛苦和不适。
覃老板因为眼睛的剧痛而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他双手紧紧捂住双眼,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一只被猎人击中的猎物。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双腿却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使不上劲,最终还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在突如其来的混乱中,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刀也在这一刻失手滑落,刀身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覃老板此刻已经无力反抗,他的体力与意志完全崩溃,只能趴在地上,痛苦地喊叫着,声音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绝望。他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发出的哀鸣。
面对这样的覃老板,小风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他走上前,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覃老板的身上。这一脚力道十足,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出来。
踹完之后,小风并没有停手,他一边踹还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人都敢碰,简直就是活腻了!”
此刻的我,虽然眼睛仍然有些刺痛,但因为有小风递来的毛巾擦拭,已经感觉好了很多。我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小风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挣扎着开口问道:“你怎么找过来的?”
小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走到我身边,将我往他身后拉了拉。然后,他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出了这个关押我的房间。
当我走出房间的那一刻,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我被关押的地方竟然是一个集装箱里。这个集装箱被放置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四周都是荒芜的空地,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让人更加觉得这里的荒凉与孤独。
在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时,小风已经迅速地拉着我的手,将我引导到了一辆车的旁边。
当我坐上车后,发现车内还坐着两个我之前从未谋面的人。他们各自坐在前排,默默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并没有注意到我和小风的到来。
小风拉着我坐到了后排,然后他向前面的司机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我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决绝和狠辣。
随后,小风才转身关心地询问我:“你的眼睛还疼吗?”
我轻轻揉了揉那双估计已经红透了的眼睛,有些无奈地说:“我要说不疼,你信吗?” 我的话中透露出一种自嘲和无奈,因为我知道我的状况并不好。
我本以为小风会笑一下或者安慰我几句,但令我意外的是,他依旧是抿着嘴的样子,没有露出任何笑意。
小风只是轻声对我说:“一会到地方就好了,你用清水洗洗眼睛,然后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可眼睛的疼痛却像针一样刺入我的神经,让我有些难以忍受。我瞥见小风坐在一旁,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沉重,仿佛有什么心事。
我试图提起精神与他交谈,但最终还是因为疼痛而只能无力地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准备借此机会养养精神。
这几天的关押让我精神高度紧张,每一刻都像是在刀刃上跳舞。此刻,当我放松下来,一闭眼,竟然直接陷入了沉睡。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车子还在颠簸地前行。我有些困惑,因为我不记得澳门有这么大,怎么可能开了这么久还没到。
我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眼睛,努力聚焦在眼前的景象上。我转头看向小风,希望他能给我一些答案。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我的内心开始感到一丝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我紧张地抓住小风的胳膊,急切地问道:“谢景呢?他怎么没来?他应该在这里的啊!”
小风看了我一眼,但依然沉默不语。这种沉默让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能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异常诡异。
我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焦虑,只能伸出颤抖的手,将小风的脸强行转过来,逼他与我对视,用充满恐惧和怀疑的声音说:“你不是谢景派过来的,对吗?告诉我真相吧!”
小风毫无表情地睁开双眼,与我对视着。然而,他眼中已不再有往日的亲切与调皮,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时间已经凝固。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要想少遭罪,就少说话。”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我的心,也让我明白自己似乎又陷入了另一个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