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勾栏学舞剑
两根香蕉无法缓解饥饿。
厨房准备饭菜期间，董昆只有一边嗑瓜子，一边被迫享受捶背捏腿服务。
至于听曲、赏舞提不起丝毫兴趣。
任凭弹曲、跳舞的如何卖力，都不带看一眼，一个劲嗑瓜子。
“腿别捏了。”董昆回头对捶背的女人言道：“背也别捶了，谢谢。”
他只想安静地嗑瓜子，等着开饭。
见两女在一旁躬身站着，他吩咐道：“帮我剥瓜子，另外让弹曲跳舞那几个过来一起剥瓜子。”
“剥好的瓜子仁全部给我。”
小费已经支付，对方必须提供他自己所需的服务。
老鸨站在包间外，闭着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往包间里瞅。
就见几个女子蹲在董昆身前，一个劲剥瓜子。
老鸨退后两步，暗暗道：“果然豪无人性，赏赐几千两小费，居然让人家剥瓜子。”
这是她有史以来，见过最豪横的客人。
“他对里面的几个女人没有丝毫兴趣。”老鸨瞅了瞅走廊，空空如也，轻声抱怨：“花魁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这么大单生意就黄了。”
老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终于，等了五分钟后。
一个身穿薄纱，身材婀娜的女子迈着莲步走过来。
待距离更近一些，此女自带出尘气质，肌肤如雪，琼鼻高挺。
舒眉一笑，眼波盈盈，小嘴翘弯，发丝如瀑。
“花魁出马，他肯定不会爱搭不理。”老鸨对着花魁招了招手，待花魁行至身旁，她轻声耳语：“里面那位公子，是我见过最豪横的，你得好生侍奉。”
“干娘，我知道了。”花魁微微点头。
老鸨轻轻推开门，领着花魁进去，赶紧给董昆介绍：“公子，这位是天香阁的花魁。”
花魁对着正在嗑瓜子的董昆欠身施礼，声音宛如天籁：“小女子花魁，见过公子。”
董昆瞟了一眼，所谓花魁，确实艳压群芳。
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又继续嗑瓜子。
此时，对于他来说，就算是天上的仙女，都不如一碗米饭。
老鸨和花魁相互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全是尴尬。
花魁确实是天香阁第一美女，花魁之头衔当之无愧。
不过，她姓花，单名一个魁字。
正在两人尴尬之际，传来董昆不咸不淡的声音：“既然来了，一起帮我剥瓜子吧。记得把瓜子仁给我，别偷吃。”
为了能挣更多银子，花魁和老鸨没有拒绝，齐齐应了一声，便蹲下身子剥瓜子。
花魁一边剥瓜子，心里一边嘀咕：“想不到我堂堂花魁，平时都是靠脸、靠才艺吃饭，今日却沦落到为客人剥瓜子。”
“这位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对我这个花魁，一点兴趣都没有。”
董昆躺在太师椅上目光下移，见到几位女人手心里，已经有一小撮瓜子仁，他摊开手掌：“把你们手里的瓜子仁全部给我。”
收集到一大把瓜子仁，他全部倒进嘴里，随便咀嚼几下就吞了下去。
没办法，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饿。
美女也不如一把瓜子仁。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包间里的瓜子剥完，瓜子仁也被董昆吃干净，他催促起来：“你们的饭菜，什么时候才能做好？”
没办法，包间里的东西已经被吃完了。这些女人，又不知道去拿。
已经饿得不行了，哪有心思听曲、赏舞。
老鸨急忙回应：“快了，快了，公子稍安勿躁。”
“好吧，我再等等。”董昆躺在太师椅上，一点都不想动。
他又累又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老鸨、花魁等人在一旁躬身等待，听闻董昆嘴里发出鼾声，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尴尬。
尤其是花魁，脚趾都差点在地上抠出一座皇城。她那么漂亮，怎么到董昆这里就不好使呢。
让剥瓜子，她能忍。她那么美，董昆看都不看一眼，居然睡着了。
董昆不记得睡了多久，他在睡梦中闻到饭菜香味，立马睁开眼睛。
闻香望去，就见几个女子各自端着一盘菜缓缓走进包间。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没错，他点的就是五个菜，一个美女端一盘，刚好五个女子。
“你们都出去吧。公子这里有人侍奉。”新一批美女已经就位，老鸨让之前那几个侍奉董昆的女人离开包间。
“公子请用膳。”
五个女人背对背面朝外，在董昆面前蹲着身子围成一圈。
“米饭和饭碗呢？”董昆缓缓站起身子扫了一眼，就看见五盘菜肴，有筷子有汤勺，就是没有米饭和饭碗。
老鸨连忙解释：“公子是这样的，为了让客人体验尊贵服务。我们不提供饭碗和米饭，我们都是把菜肴喂到客人嘴里。”
“好吧。”董昆缓缓点头。
“你们好生侍奉公子。”老鸨叮嘱一番，随后向董昆施礼：“公子慢慢享用，老身先行告退。”
老鸨离开后，花魁斜坐在太师椅扶手上，让端盘子的女子过来一点，夹起一块鹿肉，带着夹子音言道：“公子张嘴，奴家侍奉你用膳。”
包间里包括她在内，只有六个女人。其余五个端着盘子，只能由她伺候董昆吃菜。
董昆双目微闭，张大嘴巴，感觉到有块肉放进嘴里，他咀嚼两下就吞了下去。
“公子再张嘴。”花魁见到董昆吃完一块肉，她又夹起一块。
就这样，花魁一边喂，董昆一边吃。
随着时间推移，几盘菜已经被董昆吃得精光。
花魁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道：“原来是饿坏了，难怪美色在前，都懒得看一眼。”
她带着夹子音，轻声对董昆说：“公子，菜已经吃完。奴家为你献上一支舞。”
说罢，便莲步走到包间中央，偏偏起舞。
剩余五个女人，将盘在放到包间外，又回到包间里，各自忙碌起来。
弹曲、跳舞、捏肩等等，又安排了一条龙。
花魁在包间中央，跳完一支舞。
原本以为董昆会心花怒放，豪横地甩给她一张巨额银票当做小费。
可是她看向董昆时，完全傻眼了。就见董昆躺在太师椅上歪着脑袋睡着了，嘴角淌出唾沫。
“吃饱了，还是对我不感兴趣，敢情半天都白忙活了。”花魁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莲步到董昆身前欠身施礼，带着夹子音喊道：“公子，公子……”
喊了十多声，不见董昆苏醒，她略微提高了嗓门：“公子，公子……”
董昆还是没醒来，她来到太师椅侧面，欠身施礼，又提高嗓门喊：“公子，公子……”
见董昆依旧没反应，她凑到董昆耳畔，带着夹子音喊：“公子……”
董昆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见到一张瓜子轮廓的脸型。揉揉眼睛，视线变得清晰，见到一张绝美的俏脸。
“公子，奴家再为你跳一支舞。”花魁心中一喜，谢天谢地，董昆终于醒了，又该她表演了。
她带着征求意见的口吻询问：“公子，想看什么？优雅的舞蹈，还是舞剑？”
“你会武功？”董昆下意识问了一句。
“公子取笑了，我的武功很差，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花魁轻声回应，董昆提着宝剑而来，衣着奢侈，想必出身很强大的武道世家。
家传武功肯定了不起，论武功而言绝对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相比而言，她哪点武功，就不够看了。
“我要看舞剑。”董昆指着架子上的七星宝剑：“用我的剑。”
反正这几个女人已经提供服务，小费肯定免不了。既然花了钱，不如学点招式。
总比照着地摊货比划更强。
“好的，公子。奴家马上就为你献上。”花魁拔出宝剑，来到包间中间，持剑翩然起舞。
婀娜的身段，美妙的琴声，可谓是相得益彰。
“好好……”董昆时不时鼓掌叫好，花魁舞剑行云流水，招式到位，再配合上优美的舞步，好看极了。
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学习起来。
讲真的，花魁的招式比他耍的溜。当他师父绰绰有余。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舞剑并不是习武之人所用的剑招。
剑招攻守兼备，用于实战。舞剑只是单纯为了表演，为了好看，绝对不能用于实战。
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听闻董昆鼓掌叫好，花魁越是拼命舞剑，把董昆哄高兴了，赏赐的小费可能更多。
“继续，别停下来。”见到花魁停下来，董昆开始催促，他正学得起劲，怎么能停呢。
“公子，让奴家喘口气好吗？”花魁带着恳求的口吻，她已经连续舞剑差不多一小时，加上董昆的剑有点长有点沉。
“你歇息一会儿，又继续。”董昆想到什么，询问花魁：“你有剑吗？”
“有。”花魁拔出插在腰带里的碧水剑。这柄碧水剑，剑身轻薄，是她舞剑专用。
“我要你那柄剑。”董昆言道。
花魁双手奉上碧水剑，再说这种剑也就价值几十两银子。若是董昆给的赏钱够多，这剑送给董昆也无妨。
“嗯，不错不错。”董昆拾起碧水剑打量一番，碧水剑轻薄，剑锋还是比较锋利的，捡人头完全没问题。
最关键的是便于携带。
他仔细盯着花魁的腰间，装碧水剑的专用腰带。
花魁察觉到董昆的目光，摆弄婀娜的身段，甜甜一笑：“公子在看什么？”
“这剑我要了，多少钱，你说个数。不过，你腰间那根装剑的腰带，可以送给我吗？”董昆直言，他看上这柄碧水剑了。
有剑，必须有专用腰带。否则不好携带还是小事，不小心割伤自己才是大事。
花魁心中腹诽：“公子是看上我了吗，要给我赎身。”
她心中美滋滋的，含笑道：“公子若是喜欢，奴家便送给公子。”
其实她不知的是，董昆就是单纯看上这柄剑而已。
董昆在怀里摸索一番，摸出六张面额为二千两的银票，放在大腿上：“你们每人二千两的小费。”
“谢谢公子。”
众女拾起银票，连忙欠身施礼。
其实对于这几个女人而言，包括花魁在内。她们平时得到的小费，最多也没有超过五百两，她们的保底价是一百两。
花魁要高的多，三百两保底。
董昆又摸索一番，摸出一张面额为一万两的银票，对花魁言道：“你继续舞剑，我对这个很感兴趣。我不让停，你不能停。”
“完毕之后，这张一万两的银票就是你的。”
“公子放心。奴家保准让公子满意。”花魁说罢，便把装碧水剑的腰带解下来，双手俸给董昆。
一万两银票，她从来没有一次挣这么多小费。就算呕出半斤血，也要让董昆满意。
花魁回到包间中间，继续翩然舞剑。
董昆看着装碧水剑的腰带上，修饰着花朵，暗暗吐槽：“太花了，栓在腰上太娘，找个时间涂点粗狂的颜色，才适合我用。”
房间里再次响起美妙的琴声，董昆跟着花魁学习舞剑。
还别说，董昆似乎在舞剑上很有天赋，不到半个小时，便学得有模有样。
“美女教学，效率很高呀。”董昆越学越有兴趣，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小时。
突然，包间外传来老鸨的声音。
“哎呀，赵公子，花魁今天亲戚来了，不舒服，歇业。”
“我怎么听见红袖间里有琴声。”
“哎呦，赵公子，是另外一位在这里侍奉客人。”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再说。”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赵公子走了进来。
老鸨紧随其后，脸上全是尴尬。
本想借花魁身体不舒服打发赵缺，没想到赵缺强行闯进红袖间。
赵缺的确是金主，不过董昆这个金主更大。
“啪。”
赵缺一耳光扇在老鸨脸上，怒斥道：“老婆娘，花魁明明在这里舞剑，你居然骗我。”
响亮的声音，让花魁被迫停止舞剑，琴声也戛然而止。
没办法，赵缺的背景有点强大，老鸨都只有挨打的份。
董昆听闻动静，也停止舞剑。
赵缺扫视一圈，包间里除了董昆，其余都是女人，他被气得牙痒痒。
很明显，这房间里的女人，包括花魁在内，都在侍奉董昆。
加之老鸨找理由打发他离开。
更能说明一个问题，董昆要么比他更有钱，更舍得花钱，要么比他更有背景。